結界內,夕夜氣喘籲籲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下麵立著浩雲宗那四個愁眉苦臉的人,他們現在已經對夕夜不知道該抱有什麼態度了,由最先的不知所措到後來的歎為觀止,再到現在的哭笑不得,他們的心情可謂是‘喜怒無常’了。
也不能怪他們,無論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夕夜這種變態式的屠戮,在一路的前行中,夕夜不知道幹掉了多少門派的弟子,無論是黃土境還是浩海境,在他的麵前,都仿佛是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而夕夜仿佛就是一頭發情了的公牛,精力旺盛到無法遏製的他,不知疲倦地衝擊著他們的眼球,好在此時,這頭公牛似乎是宣泄夠了,終於平息下來,容許他們以仰望的姿態看著自己。
“你們幹嘛,這麼糾結的樣子,愁什麼呢。”夕夜好笑地看著王忠賢四人說道。
王忠賢膽子還算可以,但是在經曆過如此場麵之後,也有些心力交瘁,疲憊地說道:“夜兄,你如此效率的前進方式,實在是讓我們有些招架不住,這一路上,少說也有百八十人倒在你手下了吧。”
夕夜沉思了片刻,似乎真的實在回憶自己打殺的畫麵,說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王忠賢怪物似得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那你至少讓我們知道理由吧,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地殺戮的理由。”
“理由嘛,恩……真的想知道?”
“當然。”王忠賢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可是受夠了夕夜如此高效的作風。
“這麼跟你們說吧,這次的三年之期既然有朝廷的勢力滲入,必定不會隻有在最後的獎勵中顯現出來,各方的門派力量必定會有朝廷的人暗中隱藏身份,伺機籌劃著某些事情。”
“而我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勢必也會攻擊到某些朝廷安插的小人,這樣就可以揪出那些按捺不住的人了。”
“你是說朝廷裏的人?為什麼要找出他們啊。”王忠賢疑惑地說道。
“很簡單,如果你一路平安無事,而其他門派遭遇不測,出去之後一定會有人四處宣揚你們是朝廷派來的奸細,這樣對你們門派極為不利,而如果你們想要受傷,那就等於是這次試煉被淘汰而失敗。”
“所以,唯一的可行的方案,就是找出朝廷安插的勢力,將其抓出原型,如此簡單而已。”
“可是這樣做豈不是和整個朝廷為敵了?”
“放心吧,如果我猜測不錯,在別的地方,某些聰明的人物,應該也已經開始選擇性地抓住某些人了。”夕夜笑了笑,一躍而起,落在了王忠賢四人麵前,說道,“既然我們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他們應該也快要出現了,到時候安心地在一邊等著,誰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樣的實力。”“不過正常來說,那些老頭應該也不會就這麼看著吧,至少我們的性命應該不會堪憂,剩下的,就看我們遇到什麼樣的對手了。”夕夜笑著說道。
正說著,夕夜那強大的洞察力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異動,警惕地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遠處的草原上,一個手持長劍的青年男子正緩緩向他們走來。
夕夜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徒留王忠賢四人小心翼翼地躲在巨石後麵。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青年男子上下打量著夕夜,似乎想要看出夕夜的秘密。
“夕夜。”
“你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嗎?因為你的原因,我們損失了數個優秀的密探!”青年男子冷聲說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想要通過試煉,似乎做這些事情也無可厚非吧?”
“好個無可厚非,我早就跟先生說過,這招對你們這些野蠻人是沒用的,竟然讓我損失了那麼多人,我今天就先把你拿下,看你還如何逞能。”
夕夜哈哈一下,一拳便衝青年男子轟去,強烈的真氣波動讓身後的王忠賢四人向後退去數步才看看止住,雖然見過夕夜不留餘地的出手,但是卻沒想到夕夜的體力居然也如此了得,即便是前一刻還是氣喘籲籲的樣子,此時竟然還能夠爆發出極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