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跟你說,小心慕朗。”夕夜忽然想起來,衝秦雷說道。
“不用你說,我心裏有數。”
“真不明白你們延續千年的儒家,怎麼會衰敗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皇室的支持和老底的豐足,早就窮途末路了。”
“這些事情不僅是我,夫子也知道,但是,有很多事情現在不該夫子插手,他已經退隱,頤養天年,再過幾年,也快上路了,到時候的儒家又會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秦雷看似頭腦簡單,但是心思之縝密,與秦少遊一般無二,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都是明白的。
夕夜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我越俎代庖了,想必你們已經早就發現問題了,也許是想要改變這種已經成氣候的事情不太容易,是我想的太過偏激,不好意思。”
秦雷背對著夕夜,說道:“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們考慮,多謝了,告辭。”說著,駕著雲狀寶物,瞬間消失在夕夜麵前。
看著秦雷消失的方向,夕夜暗笑這家夥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悶騷啊,不過夫子為什麼忽然對自己如此親切,仿佛親人一般。親人!夕夜一愣,暗罵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詞,從他有記憶開始,這個詞就跟他沒有半點關係,此時居然會想到這個詞,難怪夫子給自己如此親切的感覺。
夕夜搖搖頭,將這些事情暫時拋在腦後,既然已經回到了陵城,自然要回碧樓看看了。因為正是晚飯的時間,夕夜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沿途聞著各家各戶噴香的飯菜的味道,夕夜更是饑腸轆轆,饑渴難耐。
但是當他來到碧樓的時候,卻看見愁眉苦臉的張婉清等人,金生玉沒有陪在他的身邊,隻有小六和太乙劍道的弟子立在周圍。
“二嫂,怎麼了?”夕夜習慣性地叫道。
張婉清聞聲看去,一見是夕夜,緊鎖的眉頭這才稍稍有些舒展,說道:“你可回來了,安曉蕊他們失蹤了。”
夕夜一驚,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昨天晚上,我們本來是要一起回來的,但是曉蕊的門下一個叫做林棟的弟子忽然說有點事情要單獨稟告安曉蕊,我也沒有多問,帶著小六他們就先回來了,但是晚上左等右等,就沒沒見曉蕊他們回來。”
“玉擔心他們有什麼危險,這才出去查探,隻是發現了些許浩雲宗打鬥過的痕跡,再就沒有任何蹤跡可循了。”
夕夜思索半天,浩雲宗本來就是二流門派,平日也沒有樹敵,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打他們的主意。“二哥呢?還沒有回來嗎?”
“他去找逐鹿長老他們了,畢竟這裏是三年之期的比試,遇到這種門派集體失蹤的事情,還是需要稟告的。因為擔心我們也會受到牽連,所以讓我們留下在靜守。”
夕夜點點頭,說道:“好了二嫂,你也別擔心了,好好休息吧,我這就過去看看,有什麼事情再聯係你。”
“恩,千萬小心,告訴玉我在家等他。”張婉清起身說道,大有身為人婦的感覺。完全沒有做作,是處於心底最深處對金生玉的關心和愛戀,即使在眾人麵前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張婉清的心中,那個人的地位,無人匹敵。
夕夜取笑道:“二嫂真是越來越賢惠了,知道了,我走了。”
笑歸笑,踏出碧樓之後的夕夜,並沒有半點鬆懈的樣子,眼神看向空中,看著夕陽西下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冥冥之中,總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此時,他們似乎已經按捺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
無奈地搖搖頭,夕夜知道,在這芸芸眾生之中,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即便再如何修煉,終究難逃一死,可有一點是他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暗中打著自己的主意,自己徒然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樣走著,不過多是,便來到了太乙劍道的駐紮地,因為之前曉筱曾經告訴過自己,所以找起來也快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