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異樣感過去後,白黎睜開了眼睛,四周都很黯淡,等到適應了黑暗,才發現是一個房間裏,有略微橙黃的光線從門縫裏透了過來,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和時鍾輕微的滴答聲,像是韻律簡單卻極和諧的演奏曲。
除了雨聲和時鍾的滴答聲,似乎還有說話的聲音,眾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楚寒慢慢的靠向門邊。說話聲是從外麵傳進來的,聲音很低,聽不清說些什麼,還隱約有輕柔的樂曲聲。楚寒手握住把手慢慢的扭開,透過縫隙查看外麵的情況。門外燈火通明,門口看去似乎是一條走廊,地上撲了柔軟的地毯,正前方是一盞懸掛的水晶吊燈。
楚寒朝著眾打了一個手勢,齊修走到他的一側握住把手,把門微微打開楚寒和靳煌廷往外麵走去,其他則繼續留原地。新們拿著槍極度的不安,那個叫於紅的女孩子慢慢的靠近歐陽,看著他身上的武器低聲問道:“喂,帥哥,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羅丹拿槍抵著腦袋,湊近她的耳邊道:“安靜。”
於紅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尖叫,歐陽連忙捂住她的嘴巴,隻聽羅丹道:“再不安靜現就斃了。”
於紅瞬間安靜了下來,剩下幾個新彼此麵麵相覷,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巴。羅丹見她安分下來,拿開了槍,歐陽也鬆開了手,然後謹慎的看向門口。
本來到了門口的楚寒和靳煌廷因為於紅的聲音,又謹慎的退了回來。楚寒陰森的瞪了於紅一眼,於紅不由自主的瑟縮著往後退了一步。
等了一會似乎沒有任何異狀時,楚寒再次慢慢的往前走去。這裏似乎是一個別墅,大廳燈火通明,順著說話聲,楚寒從走廊上小心翼翼的往下看去,可是卻沒有一個,聲音似乎是從一個收音機裏放出來的,似乎放著某個頻道的節目。
楚寒朝靳煌廷使了個眼色,靳煌廷會意的往樓梯走去,慢慢的下樓,等到他打了安全手勢,楚寒才對著裏麵的眾揚手示意出來。
眾慢慢的從裏麵出來,白黎看了看四周,看上去就是一棟很普通的別墅,風格略顯華麗,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華,雕花的欄杆,螺旋式的樓梯,地上是柔軟的意大利風格的地毯,還有留聲機放著柔和舒緩的小提琴曲,大廳的一側放著一個樣式古老的時鍾,這樣的場景實難以讓聯想到恐怖驚悚的畫麵,倒像是一個讓度假放鬆的地方。
眾慢慢的往樓下走去,似乎沒有別的,白黎仔細的打量著房子的構局布置,大大的落地窗被水綠色的布藝窗簾遮擋著,白黎走了過去,手碰到窗簾的一刹那,聽到“哢噠”
的一聲怪響,白黎猛地收回手,眾驚了一下,渾身戒備的看著四周,收音機發出“嗤啦嗤啦”的聲音,留聲機放出來的音樂也慢慢的變了味道,之前舒緩優美的音調像是磁帶被扯破了一樣,發出刺耳的聲調,隨即慢慢的變成一種唱片損壞後的聲音,旋律變得很詭異,像是“吱吱”的開門聲和女和小孩子嗚咽的哭喊聲,聽著讓極其的不舒服。
隻是一會後,聲音又恢複了正常,音樂聲再次的響起,收音機裏也慢慢的傳來主持的說話聲。眾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被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之前的那種舒適安逸,刹那間反而更讓覺得渾身不對勁,有什麼冰絲一樣的的東西絞纏著眾。
很奇詭的一種氣氛,不是光是恐懼,更多的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明明很暖和的房子裏,眾卻止不住一陣一陣的起雞皮疙瘩。白黎再次的把手伸向水綠色的窗簾,玻璃窗上綴滿了晶亮的水珠,朦朧了外麵的視野,外麵還有昏黃的幾盞路燈,模糊的光線被暈了雨霧中。
眾似乎查看了一下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正是因為如此,眾反而更加的戒備,危險往往就是發生不經意放鬆的時候。
這是一棟獨立於郊野的別墅,附近沒有任何的建築和居民,像是坐落深山老林中,除了影影憧憧的隨風搖動的樹,以及淅瀝的雨水,完全脫離了現實的熱鬧,隻有一種靜如死水的安謐。
楚寒幾個四處探查完,沒有發現任何的和不對勁的東西,一切都顯得很正常,但是隱約間有感覺有一種極端違和感。眾不敢放鬆絲毫,緊張的再次的探詢了一遍,每一個房間,每一個地方,四處都仔仔細細的查看過,依舊沒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