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精氣神蠻不錯的嘛!看來在修煉之路上,又有了寸進?”
眼神戲謔而刁鑽的往淩銳全身上下一打量,掃視了一圈,戰摸著下巴,略有些不懷好意的道。
“還行吧!”
回瞥了一個白眼,淩銳故意裝作一臉鄙薄的淡淡道。
“嘿嘿~~”
抱臂懸浮在一處草地之上,戰卻是拿眼瞧向了不遠處的一塊地域。
“走吧!”
鑽入了淩銳腦海之中的金玉冊之前,戰隨意的為淩銳指了一個方向,下了吩咐。
撇了撇嘴,揮刀斬斷了一撮雜草,淩銳吐出了一口炎氣,振奮了精神,朝著戰所指的方向邁步行去。不慢不緩,顯得很是從容自若。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看著茂密的灌木叢之外的場景,淩銳卻是再也淡然不起來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
望著荊棘叢外正在上演的一場殺人奪寶的好戲,淩銳感覺自己實在是有點倒黴。
剛剛開始試練,便是碰上了這麼悲催的強盜行徑。
“幸好搶劫的不是自己!”
對於外麵的一切,淩銳自然是不關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淩銳自我安慰道。
不過,下一刻,淩銳卻是再也安慰不起來了。
臉色一變,耳尖微動,聽得越來越近的一陣銳利的呼呼風聲,淩銳條件反射般的違反物理規律,將腰身一扭,一個筋鬥,往地上一滾,人便是已經躲在了一顆粗壯的槐樹背麵。
而就在淩銳將身子扭開的瞬間,一道閃爍著鋒銳銀芒的暗影,便是射穿了淩銳原本站立之位的一顆矮小荊棘木,釘在了淩銳藏身的大槐樹樹皮枝幹之上,入木三分。
淩銳拿眼瞧去,卻見是一枚回旋狀的花鏢,三寸長的鏢尖穿透了樹皮表麵,深入到了枝幹裏部,鏢尾部卻仍是餘力未消的不斷顫鳴。
看到這一幕,淩銳心裏一陣後怕的同時,也是怒氣上怒,漲紅了臉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既犯我,何須再忍!
當淩銳滿懷著怒氣,剛欲騰跳出去之時,一道略顯輕佻的柔軟之聲,卻是先一步的在場外響起:
“喲,這是你們那裏找來的幫手?好俊的功夫!連哥哥我的十三連環鏢中的第七鏢都這麼輕易的躲了過去!還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位躲在草叢裏麵的好漢,難道不想出來見見咱家麼?小哥哥,這荊棘叢裏可不好藏身。那裏啊,好多毒刺呐!小哥哥要是願意,咱家不介意為小哥哥來個投懷送抱,軟玉滿懷的滋味,可遠比那粗糙尖銳的荊棘叢要來得舒服得多。”
聲音雖然柔軟,但淩銳聽在耳朵裏,卻是說不出的怪異和尖細,仿佛是公鴨子的嗓音,粗糙不已。
後麵一句話的聲音,卻像是對著另外一方人馬所說,因為淩銳感覺到了聲音的強弱以及角度的偏移。
“你說呢,陸壓小哥哥?”
不用去看,淩銳都能夠感覺出來此人的拿腔作態,令人反胃的扭捏之舉。
果然,凝神細聞的淩銳,聽到了一陣陣幹嘔之聲。
“死鴨子!麻煩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裏能不能積點口德?你他娘的長得醜不要緊,人性扭曲也不要緊,但**的明明知道你那破嗓子人見人厭,偏偏還要出來自取其辱!你們惡人穀的粗糙臉麵都被你這死公鴨嗓子給丟的不要不要的了!嘔~”
淩銳從密密麻麻的灌木叢中看去,隻見是一位樣貌粗獷,手持開闊重劍的中年漢子,此時正對著一個背對著淩銳,身穿藏青色官袍,頭戴高頂帽,腳穿馬筒靴,腰環一根赤紅色玉帶,身形略顯瘦削的不知樣貌的體弱男子罵罵咧咧的道,一張粗獷的大臉上,滿是鄙夷不屑的嘲諷。
“哎喲!這位哥哥,不知道怎麼稱呼啊?”
麵對著中年壯漢的冷嘲熱諷,那體弱男子卻仿佛什麼也沒聽見,仍舊自顧自的捏指柔聲道。
隻是淩銳眼尖,瞧見了這男子的左手,已不知何時伸到了腰間,輕輕一抹,手掌心便是出現了一枚閃耀著璀璨銀芒的鋒銳鏢鉉。
“你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便是四大世家之一的葉家,號稱藏劍山莊的葉家第五代嫡係後人,葉忠天,你忠天爺爺是也!”
挺身而出,麵對著幾倍於己方的敵手,這名叫葉忠天的漢子,卻是毫不在意的走了出來,大大咧咧的往那己方人群前麵一站,馬鈴般大小的眼眸往對方十幾號人身上一瞪,唬的幾個膽小之人腳步都不禁稍稍的往後一挪,等回過神來之後,俱都是覺得臉上無光,有些惱羞成怒的回瞪了過去,但瞧著這莽漢臉上詼諧的戲虐之色,卻更覺一張老臉火辣辣的,像是給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臉上不疼,心裏卻是在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