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尼女國王啊,請護佑我們,無堅不摧。
“為了女國王!為了國度!殺啊!”
斬戰刀利索到地上降下,當先衝出。麾下五千騎士,排著齊刷刷的隊伍,在戰地僅存的草坪上敲出鼓點。戰幕拉開,銀色長槍陣正對前方,發起劇烈的衝鋒。
喊殺聲、馬嘶聲驟起。
黑鎧將軍似是被猛烈的喊殺聲喚回了精神智慧,又似是被誰駕駛的木頭人,板滯地舉起手中光華流轉的黑色長劍,沒有口號,不好不壞無奇地向前空劃。
“去!”沉悶的聲響重新盔的空疏中傳出,平板的語氣沒有一點兒激情,甚至於毫不響當當猶如談閑天,身後層層如木樁插在地上的黑騎,隨著劍尖的劃動,似乎牽在看不見的線上,全部出動而動,黑色的長槍固然晚於對方舉起,但比對方更齊楚劃一的步伐,猶如一個人的動作更加強了進攻的氣焰。這支無聲而又詭奇的騎士,揮舞的馬腿猶如飄浮在黑煙與黑草之上,將新歸入腳下的領地也染成一片非常黑。
兩支武裝部隊毫沒有畏懼懼地冒犯在一塊兒。
這個世界,最盛大的戰事,不過就是兩支騎士對衝,但巨大的氣焰並不可以代表一切。兵器相交之時,疤臉男性的人的心立即沉了下去。身經百戰的他並不是怕了對方堅強雄厚,隻是一接觸爬上斬戰刀的黑煙,他便感受自個兒凝集起來的力氣漸漸消散。大驚之下,他揮刀將對手長劍蕩開,大刀向頭盔與鎧甲間的縫子劈過去。不想對方受此大力,回劍的速度比他揮刀更快一籌!兩把刀劍又碰在一塊兒,黑煙自相接處就勢爬上疤臉男性的人雙手。
“滾開!”
男性的人再次聚力把劍蕩開。
黑鎧將軍並不焦急的模樣,用黑色長劍不斷擋住劈斬而來的大刀,一朝擋住就催動黑煙攀纏。幾招下來,疤臉男性的人將對方的路數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管從哪一個地方劈過去,對方都隻是將劍橫於前方招架,速度奇快,不辨虛實,隻守不攻。不過他並不敢讓詭奇的黑煙爬上體板子,又沒有辦法抗拒劍上傳來的散功能量,原本是騎兵間的冒犯,轉瞬膠著。
這麼下去不可以。
他趁蕩開對手的機緣張望周圍,隻見麾下全部騎兵和他同樣,一沾上對方的兵刃,前衝之力就被希奇巧妙地化解,甚至於有人由於掉轉不靈,已經拋棄了長槍,用劍出戰,但仍然沒有辦法打破對方的抗禦、甩開攀繞的黑煙。
不可以。對方的軍隊都好似不知道累同樣,連大口喘氣也不喘一口,這麼下去,天真的兵刃戰肯定贏不成。作為宿將,皇騎士的主心骨兒,疤臉男性的人一眼就看出隱藏的危機。罷罷罷,皇城捍衛戰如果是沒有把握住,自個兒這支皇騎士還能有啥作為?索性狠下心來全部精力施為,為國捐軀也好過在這處猶疑不決!
“弟兄們,都給我把鬥氣都外放出來!為了女國王,為了國度!拚了!”
“為了女國王!為了國度!”
回答聲洶湧澎湃,膠著的白黑人海中漸漸撐起一個個藍色的盡力照顧罩,將翻滾的黑煙隔絕在外,立刻生龍活虎,揮劍的速度快了不少。
女國王啊,請護佑我們,成功地捍衛這個城市、這個國度。
疤臉男性的人咬著牙,回頭觀望很遠處,牆頭上幾不可以見的藐小人影,轉身投參戰鬥。他的鬥氣罩是整支隊伍中最亮最結合緊密的,由鬥氣加護的大刀揮出去虎虎生風,遇到的暗帝國軍平常的騎士無不斷手斷腳,猶如砍瓜切菜。慢說黑鎧將軍,也在他給個虛招引對方橫劍抗禦以後,刀轉向一拖,順利地自鎧甲縫子砍下頭顱。
短短一刻鍾時間,原來呈壓倒性優勢的暗帝國騎士被屠殺得僅剩二分之一,而初萌一方僅虧損數人。很多疲累得鬥氣罩顏色轉淡的騎兵們,激散發難得見到的潛在力量,招招威猛,將敵人斬於馬下。敵寡我眾的事物樣子下,很快隻剩收官階段。
沒有那麼簡單。
疤臉男性的人很清楚,暗帝國軍能夠從很遠的邊陲如入無人之境,一直擊倒皇城腳下,就是靠前麵這五千人的騎士隊,哪有這樣容易被擊敗。並且黑鎧眾人固然被砍殺,有點還被砍斷手腳還是頭顱,卻沒有從斷開處流出一滴紅色的血液,這麼詭奇的場景,怕也不是一支正常人組成的武裝部隊所能萌生的,那裏麵定然有怪。
黑色眾人一個個倒下,這麼大的戰地,忽然空闊很多,黑煙縈回在到盡頭屍身上麵的天空不到一掌高處,比起熒光發亮的鬥氣罩黯然失色。而在橫屍遍野的後方,露出了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騎著顏色蒼白的巨型骨龍,穿著黑色銀絲鎏紋鎧甲,手執一柄漆黑發亮的長戟,比較難得見到的是,頭盔麵部打開,英俊的容貌略帶侮蔑地掃過在場,嗤笑了聲,頭盔與鎧甲間的縫子,滑下如血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