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踏入天師宗的地界後,白寧改變了之前的裝扮。此時的白寧頭挽古代發髻,臉上畫著淡妝。一身潔白的漢服像極了媚兒。一點都沒有蛇妖的那種妖豔。
宗誌看了看一旁的白寧,趴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她是一條白蛇啊?”我一點頭,沒有說話。
白寧的修為比宗誌要高出許多,這話怎麼能逃過她的耳朵。隨即向宗誌不滿的說道:“怎麼?有意見?”
宗誌尷尬一笑,道:“不敢。”白寧見狀冷哼一聲,隨後便不再說話。
白寧的性格有些反複不定。總是時而溫順,時而冷漠。要說她古靈精怪吧,又不是。宗誌摸不清她的個性,倒也真是不敢招惹。
說話間,我們三人便來到了天師宗的山門下。守門道童見到我和宗誌後,立刻有一人向天師宗內跑去。顯然是去稟報玄宏了。
我們三人走上階梯,來到山門前。道童立刻猶豫不決。因為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對我們還有所稱呼。
我們走到他們身旁時,一名道童將我們攔下,遲疑的說道:“那個…還是等我們通傳一聲吧。”
我轉頭向那道童看去,隨後冷聲說道:“讓開!”說完,帶頭走了進去。
道童們見狀,倒也不敢阻攔。隻是派了兩人默默的跟在了我們身後。
剛一進前院,宗靜便迎了上來。顯然有人通知了她。宗誌見到宗靜後先是一喜,隨後看了看我。
還沒等宗誌說話,宗靜便急忙來到我們身前,向我說道:“宗煉師兄!對不起…!”
我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宗靜,說道:“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道歉做什麼?”
宗靜聽後,搖搖頭說道:“不!我欺騙了你!”
一旁的宗誌聞言,立刻走上前去,問道:“你騙師兄什麼了?!”
宗靜看了看宗誌,隨後咬了咬嘴唇,說道:“你們走後,我都後悔死了!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要告訴你們!嫂子她……”
我聞言,立刻問道:“媚兒怎麼了?!”
宗靜看了看四周後,立刻焦急的說道:“嫂子她根本就沒走!”
我和宗誌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還沒等我問話,宗誌立刻抓著宗靜的肩膀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宗靜便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原來,那天媚兒成功阻止我飛升後,根本就沒有天兵下界緝捕。隻是在闖接引之光時,被天光灼傷。隨後因為阻止了我的飛升有些筋疲力盡。
接引之光消散後,玄理師叔立刻跑到了我和媚兒的身旁。想將我和媚兒帶離祭壇。
可玄理師叔的風遁術,每次隻能攜帶一人。媚兒絲毫沒有在乎自己虛弱的身體,懇求玄理師叔一定要把我救醒。
玄理師叔無奈,也出於想救我的急切之心,隻得答應下來。臨走前,叮囑媚兒不要亂動,隨後就會過來將她接走。媚兒答應下來,並告訴玄理師叔不要管她,先以救我為主。
當玄理師叔再次返回祭壇時,卻早已沒有了媚兒的身影。隻有正在清理祭壇的天師宗弟子告訴他。媚兒在他走後,被天兵緝捕,逃走了。
玄理師叔當然不會相信,隨即又向眾多弟子打探當時的情況,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玄理師叔並不死心,直接找到了玄宏質問。可結果,卻依然如此。
其實,在玄理師叔剛離開後,媚兒就虛弱的暈了過去。那時受傷的玄宏不顧傷勢的將媚兒帶走了。並以清除妖孽,維護天師宗清譽為名,向天師宗所有在場的弟子下達了死命令。誰要敢將此事說出來,格殺勿論。
宗靜雖然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並不知道媚兒被玄宏帶去了哪裏。
宗靜剛說完,宗誌就火了起來,向她吼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宗靜急的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宗誌繼續發怒道:“你現在道歉有什麼用?!早幹什麼去了!”
我將宗誌止住,說道:“不怪她。她也是迫於玄宏的壓力。”
宗靜哭著向我說道:“宗煉師兄,真的對不起!我就怕嫂子會遭了我師父的毒手!”
我壓著內心的怒火,輕輕拍了拍宗靜的肩膀,說道:“放心!就憑你師父!他還沒有能殺害媚兒的本事!”
說完,我立刻向宗誌說道:“走!咱們也該找玄宏那老東西好好的算一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