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爭秘密(2 / 3)

一陣雜亂的金屬碰擊聲使我從短暫的出神中覺悟過來,部隊正卸下衣甲,在我的命令下紮寨安營。至少在這個回合,我作為一個英雄的使命已經完成。是的,就在這一天,就是今天,我在落日的餘暉中等待著雷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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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每一回都會帶來幾個有趣的故事,它們仿佛包括了這個王國的所有曆史。包括了艾裏的神箭手和德加的亡靈,還有布拉卡達沙漠裏用神秘魔法操縱的金人傀儡。他也偶爾會提到我們與亡靈族之間曠日持久的敵對,提到他本人所參與的戰鬥事跡,他會講述他所了解的最新戰報,但隻有這一次,他的消息真正讓我震動。

“亡靈的大軍看來已經開始行動了,”雷說,“在西南的邊境上,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探路的英雄。”

西南方原本是中立的野蠻人的部落,有眾多野蠻法師盤據的山隘一直是我們王國西麵的天然屏障。但就是在兩天以前,這些險峻的隘口已經空無一人,野蠻人的村鎮裏已經升起了死靈族特有的絳紫色的旗幟。

“那是凱瑟瑞的骷髏軍團幹的好事,”雷淡然都,“那些死靈英雄掌握了操縱屍體的邪惡魔法,它們每一次做惡屠殺都在使自己的力量更加壯大。……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做好戰鬥和犧牲的準備。”

我由於極度的震動而無言。

雖然自從穿上戎裝,我便料到了這一天。但我沒料到這一天會到來得如此迅速。

戰爭中最初的平淡日子,還有同雷一次次如沐春風的會麵,仿佛讓我產生過這樣的錯覺。這場戰爭似乎原本與我無關:這場戰爭,我為什麼必須麵對這場戰爭?我的心中不是沒有過疑慮……

“很抱歉,是我讓你卷入了這場戰爭。有太多的陌生和懷疑讓你猶豫……”雷仿佛洞探了我內心的秘密,就象他以一個神聖牧師的天賦洞探了魔法的秘密一樣:“……小女孩,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就在明天?”

什麼地方?同雷一道……為什麼不呢?一周總有那樣兩天無所事事不知打發的時光,雖然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在今後的戰爭中還會不會有……反正跟著一個資深的牧師、老牌的英雄,我不用勉強自己多想……

而雷仿佛有點出神:“後天是星期一,又是一個月的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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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雷同行的路程比我預計的要遠。當周日的陽光在呼嘯的獅鷲翅膀上閃動的時候,伴隨著雷的軍隊,我發現自己已經遠離了往日那千篇一律的征兵日程。顯然,我原先的工作已經由其他英雄接替了。

但是雷,我需要做些什麼呢?這場戰爭真的需要我嗎?

戰爭有它自己的可怕規律,你一旦置身其中,你就會感受到那種你自己所無力左右的命運。有一種比我們自身意願強大得多的東西總是在冥冥中支配著、改變著我們的生活。事實上,也許,在我降生之初,從我來到英雄世界的第一天起,那一切就已經注定了吧……

雷終於勒住了韁繩,順著他嚴峻的目光望去,我看見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銀塔般的巨築。它如此肅穆而挺拔,以一種亙古無言的冷漠穿刺雲端。無形之間,不安分的獅鷲似乎也被這股氣氛所震懾,它們竟然停止了喧鬧,隻是在雷軍旗的上空無聲地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