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娜提醒過懷特,變形手術要忍耐極大的痛苦,懷特不怕痛苦。
但當變形術真正開始的時候,懷特才發現自己錯了。
火,這不是痛,而是火!在噩夢裏,這火焰焚燒著懷特的骨髓,這異乎尋常地恐懼感遠過於一切**疼痛。
“啊――”懷特在昏夢中掙紮著,他掄起手臂胡亂地踢打著。
“呀――”狄娜的叫聲讓懷特從神誌恍惚中一驚而醒,他意識到自己的拳頭用盡全力地擊中了一個柔弱的身體,“狄娜!”懷特吼了起來,滿額都是冷汗。
室內一片黑暗。現在是深夜?懷特不能確定自己失神了多久,但他仍感到心口悶熱,仿佛夢中的火仍然餘燼不熄。
“狄娜,你還好麼狄娜?”懷特一時看不清周圍,但他聽得到女孩子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不……沒事了。”狄娜的手貼住了懷特的胸膛,她的手有些發涼。
“我不知道……剛才我做了些什麼?”懷特有些惶然,“我是不是瘋了,我有沒有傷到你,狄娜?”
“不……”狄娜欲言又止,她仍然有些喘息。
略略放下心的懷特這才感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異樣。悶熱總算消失了,但他總有些不自在,他舒展了一下四肢,撐起自己的身體,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脊梁似乎略微佝僂不能挺直,他下意識地張開手掌,他仿佛覺得自己的五指被什麼東西粘在了一起伸縮不靈……
“啊!”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終於看到了一些東西,懷特看到的並不是一隻人類該有的手掌:微微發青的皮膚之下,幾根深紫色的血管一直深入指節,懷特的手指也不再是自己的手指了,每一根手指之間衍生出蹼一般的東西――“啊……”懷特意識到這是變形術的效果,雖然他已有心理準備,但這驟然的改變還真讓他一時不好接受。
“現在你已經完全是一個蜥蜴人獵手的樣子啦,”狄娜歎了口氣,“現在你走出這間房子,不會再有人認得你是懷特,更別提懷特‘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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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又花了一段時間才逐漸適應這個“蜥蜴人”的身體,而狄娜隻是在一旁注視著他,許久不作一句言語。
“謝謝你,狄娜,這個偽裝十分巧妙。”懷特笑了笑,他這才留意到,就連自己的聲音也帶著蜥蜴人特有的沙啞。“……你別哭啊,難道還有什麼不妥麼?”
“不……”狄娜又咬了咬嘴唇,這一次她終於說了點什麼,“變形手術好象是成功啦……但你在手術當中的身體反應……你的身體、我有些不大明白……”
“你的身體裏有什麼異常麼?……”狄娜停了一下,換了個說法問道,“懷特,或者說,你從小是不是受過什麼傷,生過什麼病?!”
“沒有什麼太特殊的吧。”懷特的腦海裏又閃現起噩夢般的烈火,但看著狄娜擔憂得有些蒼白的麵孔,他決定暫時還是別說這些為好。“這不會對我們這一次的行動有什麼影響的,等我刺殺了夏洛克王再說其他吧!”
“對,等你刺殺了夏洛克王……我會把你恢複成本來麵目。”狄娜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懷特的臉頰,“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可以幫到你……就算他們不承認王子的權威,我也要助你平安逃脫。”
“你必須答應我和你一起去!”狄娜不顧懷特的謝絕一再堅持,“……變形術的效果是因人而異的,我也不知道你的偽裝能維持多久!――如果不把你親自送到夏洛克王跟前,我又怎麼能夠放心呢……”
懷特知道,狄娜這個牽強的借口隻是為了不離開自己,她想和他共赴患難,但他怎能讓自己深愛的女孩也冒這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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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瓦女巫”秘密派遣親信聯絡羅伊・;特拉洛斯,為了萬無一失,連續三路信使都暗中接受了“變形手術”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