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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看了雪海一眼,淡道:“報名!”
“回許嬤嬤,奴婢秦雪海!”雪海不卑不亢回道。
“洗衣間要做些什麼我想你應該知曉,洗不完衣服,你也就不必歇息了!”許嬤嬤眼神閃過寒光,音色有些了冷厲味。
“奴婢明白!”雪海漠回,許嬤嬤吩咐了幾句就要走,但雪海卻喊住了她,“許嬤嬤,您東西掉了!”
許嬤嬤眉梢微動,回身看去,女子手中是一枝玉釵,看樣子質地還可以。
不動聲色的接過,許嬤嬤淡道:“揀到東西不歸己,脾性還不錯,你去洗那裏的吧!”
而那裏的衣服要比先前安排的少一些,看來不假,如梳公公所說,這個老東西視財如命,還裝得如此清高,真不得不讓人想吐糟。
看那些宮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的模樣,雪海就知曉必定習以為常了!
許嬤嬤轉身收了東西,躺回軟椅上,又闔上了眼眸,雪海踱到一邊被安排的地方,蹲下身開始洗衣服,在王府時也做過好一段日子,也算老本行了。
沒多久,許嬤嬤起身離開,不知去何為。
雪海也僅是淡看了一眼,垂首繼續洗衣服,不過,有些人就是不想讓她安生半會兒,許嬤嬤前腳一走,七八個宮女後腳便走到了她的麵前,而其他宮女分外有種看好戲的味道。
雪海淡淡勾唇,心如明鏡,難得去理,依舊自顧洗衣服,那宮女卻貌似驚奇,道:“喲!這未必就是那個被淵王廢掉的王妃不成?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果真生得就惹人厭!”
“那可不是,聽說還想來誘(惑)逸王呢,真不要臉,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逸王這般的人物豈是她一個殘敗的賤婢能染指的!今日總算報應了!”另一宮女也接著冷嘲熱諷。
“許是別人有什麼手段,說不得啊,那是功夫厲害呢!想討一個機會!”
“那還當什麼宮女,這麼賤的人,倒不如直接上青樓來得實在!”
“……”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七八個女人更是在上演戲中戲,說得那叫一個帶勁,那叫一個熱乎,到後麵雪海簡直都不想去聽了!
從始到後,她第一感覺,可笑,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眼神兒,哪隻眼睛看到是她誘(惑)了?果真情人眼裏出完美,黑的也會變成白的。
第二感覺,聒噪,跟烏鴉似的,很吵!
輕輕搖頭,對這麼些女人雪海終感無言,她起身拿起水桶,不準備再去聽這一群三八嘰裏呱啦了。
她這麼忽然一走,那幾個正說得興起的宮女瞬間愣了一下,接著是衝天的怒火。
“站住!”一宮女怒喝。
雪海勾唇,置若罔聞,她隻希望這些女人別做過了,否則……
“我叫你站住,你聽到沒有!”雪海如此,那宮女更怒,咬牙切齒的就衝了過去,其他宮女見此,也怒目的趕緊跟上,很有種誓不罷休的味道。
雪海腳步一頓,幾名宮女已把她圍了起來,雪海回身,眸光平靜對上了那貌似領頭的宮女,她淺道:“我勸你們,最好適可而止!”
“哼,威脅麼?怎麼?你以為你巴結到許嬤嬤,就能目中無人了是不是?你以為你可以去告我們是不是?”那宮女諷笑,貌似看雪海就跟看白癡一樣。
她殊不知的是,雪海對許嬤嬤的那番作為不過是想讓那老東西來別刁難她罷了,僅此罷了。
至於告狀,雪海壓根沒想過,笑話,那貪得無厭的老東西可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告?還沒先告死別人,就先把自己摸空了,雪海可沒傻到那個地步。
天天告,年年告,也不是個頭!
且這麼些洗衣宮女,也想讓她去告,她們還不夠資格!
雪海嘴角揚上譏誚,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她想放人,但人不放她,偏要擠過來做墊腳石!
那就別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