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洪對劉備這猝不及防的一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甄蓮花心快口快地搶答:“正是。皇叔是如何知曉的?”
甄洪知道對劉備沒有必要隱瞞,就將實話和盤托出:“洪不敢相瞞,蓮花母親正是姓顏,喚作顏雲。吾本姓李名彥字幼平,並州人氏,曾效力於丁原麾下。當年邊關守將呂良退守並州,歸附丁原部下,呂良病入膏肓之際,將其十五歲的長子呂布托與丁原教養,吾正在丁原府內任職,見呂布是習武之才,便收其為徒,教授弓馬之技,因其聰慧好學,潛心習武,技藝突飛猛進,又有好勇鬥狠之品性,很快就在軍中出類拔萃,得到丁原的提攜。呂布殺了丁原之後,吾怕殃及魚池,連夜攜蓮花出走,並隱姓埋名至今,因吾隻有呂布一徒,很少有人知吾內情,隻是常與雄付(童淵)往來。”
劉備聞之唏噓不已,說:“呂布已死多年,汝為何不正名於世人?”
甄洪一臉愧疚地說:“吾一心隻教布兒武藝,未有教導其德行。其殺主求榮吾亦有三分責任,豈敢再炫耀於世?”
劉備頻頻點頭表示理解,誠懇地對甄洪說:“此事到此為止,除已知之人,再也不許外傳。童淵、張任之事,與吾西川戰略有關,待吾仔細斟酌,再予答複。汝先行下去休息,等候吾傳喚。”
甄洪剛要離開,又被劉備叫住:“吾有一人想問問幼平,不知方便否?”
甄洪收住腳步說:“不知主公所問何人?”
劉備不解地問:“吾聽所童淵培養了四大名徒,吾隻知張任、張繡和趙雲,還有一人聽說也是漢室宗親,不知是誰,幼平可知曉?”
甄洪答:“此人吾聽童淵提起過,似乎是劉岱的二公子仲玉,好像在黃巾作亂的兗州失蹤了。”
“原來如此。”劉備深感惋惜,甄洪告退。
甄洪退下之後,劉備即喚甄蓮花往西城尋賈詡回。在賈詡回來之前,劉備認真地梳理一番事由,主要是張任如何招募為最佳的問題。如果張任來投,龐統還會不會在落鳳坡被殺?這一命題困擾著劉備的思緒。
劉備仍在糾結中,賈詡已匆匆而至,劉備引其進密室,說:“甄洪推薦西川張任師徒來投,張任乃劉璋大將,要其棄官而來,如若接收,勢必招劉璋記恨,這將影響到吾日後入蜀之計;如將其留在西川,恐日後張任有變。文和有何萬全之策?”
賈詡聽聞,不敢妄下結論,隻是詢問張任何來曆,劉備簡略地說了張任的情況:“童淵之徒,甄洪之外甥。”
賈詡聽聞後,明白了劉備的顧慮,說:“留張任在西川無妨,安排安情局與其聯絡,對其多加安撫,待時機成熟,要其做內應。但不能讓甄洪去遊說,一旦被西川明智之士發覺甄洪的身份,張任性命堪憂,必須派一個與主公毫無關係之人前去,才能保證張任無恙。”
劉備清楚該怎樣做了,立招甄洪前來,要其立刻引薦童淵,由童淵去遊說張任。甄洪領命動身去聯絡童淵,然後再去江陵。甄蓮花則陪伴在劉備身邊。
一連三日,劉備有甄蓮花陪在身邊,花前月下,不知時日。特別是甄蓮花的笑臉,尤其那動人的回眸一笑,掀起了劉備悸動的心扉,嫣然的一笑,讓劉備有著莫名的頭眩之感。兩人相處越久越不想分開,第四天頭上,賈詡提醒劉備,該起程回軍營了,劉備滿臉寫著青春,很不情願地說道:“明日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