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年拍拍身上的草屑,舉目四顧。 稱不上是稀疏但也絕不茂密的樹林,不遠處的前方依稀還可以看見草地與河流。綠色的藤蔓橫七豎八的斜插在樹木之間,結節的地方掛著幾顆紅的誘人的果實。順手拿起毒性分析儀在果實上刺一下,果然,黑的發亮的分析結果讓夏安年明白這代表著劇毒。隨手在智腦上記著這種果實不可食用並留下有毒性分析器給的結果和它的3D影像。雖然更習慣於在紙上記載,但是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也隻能記在智腦上,等回了夏家之後再謄到紙上了。
沒有停歇的,夏安年向樹林外的河邊走去,一邊打開背包翻看裏麵的東西。一把匕首,一個太陽能手電筒,一隻裝了些調料的隻有軍帽大小的小鍋,一套軍服。撇了撇嘴,夏安年把匕首插在腰帶的扣搭上,手電筒放入上衣兜裏裝著,其餘的繼續放入背包背著。至於毒性分析器,反正隻有手掌大小,夏安年直接放手裏拿著。
一走出樹林外,夏安年快步走到河邊,蹲下身,測了水裏無毒後便狠灌了一幾大口。待感覺胃裏那股饑餓之感稍稍褪去之後,才有空打量著麵前的這條河。綿延不絕的河岸線看不見源頭,五米寬的河岸並不狹窄。淺灘的河水清澈見底,遊魚同水草悠遊。稍遠處卻幽深不可測,讓人不敢接近。
想了想,夏安年從河邊撿了幾塊大點的石頭搭了個簡易的灶台,用源力點燃隨手撿的一些木柴,放上裝了一些水的小鍋。從河裏抓了兩條不怕生不知道逃跑的笨魚,用匕首切去不會收拾的魚頭,將魚腹內的髒器都去除後直接放入鍋裏。又加入了一些從河邊揪了一些沒有毒的看起來鮮嫩的野草和背包裏的一些調料。
蹲坐在火堆旁邊,眼看著等著食物的烹熟。心裏則在默默的回憶著上一世記憶中那幾味常見的藥草組合成的不為人知的毒藥。那都是夏安年在沒有自保能力前的最後手段,死也不能忘的家族的核心傳承。本來夏安年準備將它傳給自己的侄子的,可惜還未來得及,就身死道消重生於這不知是幾千年後的未來。
終於,伴隨著翻滾的湯汁,一股魚的清香撲麵而來。夾了塊魚肉,雖然沒有其餘的調料增色,但也是滑嫩無比,更比廚房裏做的多了一味鮮香。沒有遲疑的,夏安年開始享用自己的午餐,吃像不算優雅,但也不是太難看。
“你這女娃娃真是的,自己吃的倒歡也不給我老人家留點。”恩?有人?夏安年轉過頭去,空蕩蕩的草地上什麼也沒有。皺了皺眉,準備起身時,手上的重量卻是一輕。夏安年心裏一驚,麵上卻不顯,隻懵懂的轉回頭來看,就見一個八旬老人正扒拉著她的午飯吃的正香。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其他人?仔細打量一下,就見他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粗布衣裳,身邊還有一把過時的獵槍,一副典型的本地男人的打扮。若不是,從他身上傳來的一股淡的基本讓人感覺不到的壓迫感,以及搶東西時那敏捷的身手,說不定,夏安年真會被他過去也不成。這老頭很可疑。這是夏安年心裏下的結論。
就在夏安年打量老人的時候,老人已經將一鍋魚吃了,把鍋遞給她,說著“女娃娃,再來一鍋。”心裏默默的記著這老者來自城市並且生活富貴,心裏打個一個轉,夏安年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走到河邊把鍋洗淨然後又煮了兩條魚,同樣,加入了一些藥草。
或許是因為餓的久,老人直吃了三鍋,便於地上打坐。雖心裏納悶,夏安年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為自己煮了未吃完的中飯。不多時,夏安年便感覺到了異樣,沒有猶豫,立即盤膝而坐。一股淡淡的不知來自何處的氣憑空出現在她的經脈內,隨著源力的流動而流動,梳理著經脈滋潤著細胞。不多時,源力的流動速度已加快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