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烈蹙眉盯著她,這個女人真是肚子比心個都大,跟自己嗆聲似乎都不在考慮的。
“阮端端,你要仔細想想,一會兒你就要為自己的話負全部責任的。”安如烈悠悠的開口,威脅的語氣已經非常明顯了。
阮端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他真以為自己是神了麼?
下賤,這是麼多重的一個詞,他也不想想,她阮端端能接受嗎?
安如烈看著她的表情,越發的不高興,與現在相比,他還是喜歡她對自己低眉順聲的樣子,這樣的紮刺的樣子,不是他所期待的。
女人在他這裏,隻要乖乖做貓咪就可以了。
“阮端端,以你現在的狀況,你想怎麼樣?”安如烈輕挑眉峰,他扯了扯胸前袒露的襯衫,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
“我想怎麼樣?您問我想怎麼樣?”她想殺了他,允許嗎?
阮端端像吃鬥紅眼的小兔子一樣,見到安如烈那副肆意的模樣,她還真想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對啊,我問你,你想怎麼樣?”剛才壓在胸前的那股衝動,已經慢慢退了下去,他現在就要看看,阮端端能搞出什麼花招。
“安如烈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把我罵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樣?”阮端端真是一較真兒的主,就是因為安如烈的一句“下賤”徹底把她給惹毛了。
“我罵你了?”安如烈聽著她的話,不由得輕摸下巴,沒有吧,他沒有罵她吧。
“哼,你裝得可真像。既然我們是情侶,我和你親熱一下又怎麼了?憑什麼罵我下賤?我哪裏下賤了,如果我下賤,也是你教出來的!”阮端端像個潑婦一樣,三言兩語就把矛頭指向了安如烈。
“什麼?”安如烈一下子坐正了,原來埋怨他剛才的話,但是他有說話嗎?還敢說是他教她的?他這種高貴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阮端端,你不是那種人嗎?”安如烈這明擺著就沒事兒找事的主,這股兒勁了,現在還這樣頂刺。、
阮端端立即瞪大了眼睛,這個臭男人,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沒完沒了。
“你再說一遍!”阮端端的語氣漸漸的聲音小了起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嗎?
喲,阮端端拽上了,她難道忘記自己在和誰說話了?安如烈正襟危坐,還沒人告訴阮端端吧,他安如烈最不怵的就是這種威脅,對他來說,沒用!
“說你了,怎麼了。你是那種下賤的人,還不能讓我說了嗎?哪個正經的女人,會做出你剛才的那種動作。”安如烈也是一個冷靜殺手,此時此刻,還能保證如此冷靜的把那個“事實”陳述出來,了不起。
阮端端隻覺得此時氣得頭腦衝血,渾身顫抖,雙拳緊握,想殺生!
她瞪了安如烈一眼,然後四處張望著,隨後她的目光定在了安如烈身旁沙發上的抱枕上。她要殺生,誰也不能攔著她。
隻見阮端端三步並做兩步,一把拿起抱枕,想都沒想,直接衝著安如烈砸了過去。
她這一氣嗬成的動作實在是太流利了,安如烈的眼睛還沒有轉過來,隻覺得她整個人便撲了上來。
“你這個混蛋,讓你罵我,讓你罵我!”阮端端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有一招沒一招的拿著抱枕在安如烈的身上掄著。可是這打人也得瞄準目標才是啊,打了一圈,沒有打著人,倒是把沙發打了一頓。
“你……你也太過分了。”阮端端整個人騎在安如烈的身上,一邊打著還一邊罵。
安如烈因為她這種突然而來的“潑婦”氣質給嚇著了,這個女人那日明天一副怕他的模樣,可是現在怎麼這麼野了,不過是一兩天就變了一個人?
打了一陣,阮端端也打累了,她的手仍舊緊緊抓著安如烈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揚起暫時放下抱枕,用手背捂著自己的嘴,讓她哇哇的哭聲變成了嗚嗚的哭聲。
“你……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說我……”阮端端一句三哽咽,“我在外麵被人欺負……你是我的男朋友,還以為……還以為……”阮端端這是越說越冤,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的緊。
說什麼做情侶,假冒情侶難道就不是情侶了嗎?她就認識他這麼一個人,難道自己就不能找他發泄一下嗎?為什麼她可以配合他怕他,他就不行呢?
安如烈有些聽不懂她的話了。
“在外麵,她們有人罵我……我……都不認識她……在家裏,你……你也罵我。我跟你主動,就……就下賤了……我……我要去找別人……”阮端端隨後擦了把眼淚,喲,那小模樣哭的,跟被人輪了似的,委屈極了。
她剛一起身,安如烈一把便拉住了她的胳膊,大概是他的力氣大了些,阮端端的頭一下子撞在了安如烈,而且撞疼了。
阮端端瞪圓潤的眼睛,先扁著嘴看了一眼安如烈,,隨後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腦門。“哇……”
安如烈一怔,這個女人居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大聲的哭了起來!她真是一個不懂得涵蓄的女人,就不能委婉的哭嗎?自己不叫說了一句話嗎,她能不能別這麼哭。
“阮端端,我……”安如烈看著她大哭的模樣真是欲哭無淚了,怎麼可以這個樣子,他……他有些怕她了。
阮端端看著他,越看越委屈,越看腦門越疼,越疼越想哭,哇哇的聲音,就像屋子裏有一個超級大的娃娃一樣。
“阮端端我錯了!”安如烈大聲的說了出來,“我把剛才那句收回來成不成?我不知道你受委屈了。”得了,男人屈服了,但是現在安如烈卻顯得越發的男性氣息突現了。
男人不知道,當他們向女人的小倔強退步時,此時此刻他們在女人們心中的魅力會變成幾何值一層層的向上升。這樣的男人是最有愛的。
阮端端的哭戛然而止,還真不錯,一句話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