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溪眼神猛然變冷,凝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祝昭儀看,一股威勢猛然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壓迫的祝昭儀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賤人就是矯情!”餘溪的怒火本來就沒有可發泄的地方,加之特討厭矯揉造作裝腔作勢的女人,這下子也不顧忌,留下一句毫不客氣的話,連一眼對於祝昭儀都懶得施舍,上了轎子很快就走了。
餘默有些吃驚,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這皇後該不會是穿來的吧?隨後就搖頭笑了起來。當穿越是買盒飯,大街貨一樣,隨處都可以遇見嗎?
祝昭儀可是沒有想到餘溪會如此出口無德,氣的臉色陣青陣白,胸脯起伏不定,最後恨恨的跺了幾下腳,怒聲道:“不就是皇後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被落了麵子,她不願意與人再待在一處,快步走了。
“你說這可不是活該?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見人走遠了,吳昭容回頭對餘默笑笑,心直口快的對著祝昭儀的方向道了一聲,先行離去了。
餘默仰起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暗道一聲:來了。
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啊!
第一次晨省皇後可以坐轎子,其他人可不行,餘默帶著周姨和一個宮女並兩個宦官,慢騰騰的走著。
到了安定宮,被宮女引著到了餘溪麵前,餘默看周圍的宮女都小心翼翼的,就猜到昨晚餘溪與穆淵之間發生了矛盾。說不定,餘溪還吼了皇帝呢!
餘默一進來,餘溪就讓人退下了,偌大的房間裏,隻有餘默餘溪周姨趙姨四個人。
餘溪陰沉著臉,站在主位前,看著七八步開外低著頭的餘默,眼神幽暗無光,如同夜晚裏最黑沉的天空,帶著暴風雨前來時的巨大低氣壓,讓侍立在兩旁的周姨和趙姨提心掉膽,生怕出現不好的局麵。
餘默低下頭,半點都不受這種氣氛的影響。被臭罵一通是一定的了,厲害些左不過被打一頓,嚴重了不過打死,說不定她還能重生一會。就算撐破了天,也不過毀容殘廢而已。所以,她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其實,她是有辦法消除這嫡姐的怒氣,不過這自然要等對方發過脾氣以後再用。餘溪發泄出來了,心裏也能好受些,不然讓她壓在心裏,壓出病來了可不好。當然,她不是為別人著想,而是萬一壓出病來了,她就成了餘溪心裏的一塊心病,時間越長越是危險,不定什麼時候給爆發出來,射傷到她。
早爆發出來早幹淨。
一直低著頭的餘默抬起了頭來,望進了餘溪那雙隱含著怒火、鱉屈、氣憤的眼睛。要比耐性,反正她站到天黑都沒問題,就當鍛煉身體了。關鍵是,她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餘溪倒是一怔,她看到餘默的眼神是遠山般的平寂幽靜,是如鏡湖麵般的不興波瀾,她雖然沒有想過餘默會是什麼樣的眼神和情緒,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
她應該是緊張的、惶恐的、小意的、柔弱的、白蓮花般的、委屈求全的,或者是得意的、張揚的、傲慢的、輕視的、虛假做作的、跟她較勁的,甚至擬或是憤怒的、敵視的、叛逆的……
總之,不會是如此似古井般幽深寧靜。
這反倒是讓她越覺窩火,橫插進自己婚姻裏的人是她,怎麼搞的自己理虧似的!
這一下,餘溪徹底的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