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第107章(2 / 3)

管衡這下幹脆極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說,餘默也不會好好的回答。因為他是問的那一方,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回答時總是會有所顧忌,才敞開了問,也不再思索猶疑。

對於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態度。

餘默坐好身子,微笑著說:“耶耶,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的那個什麼二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這樣問我,我怎麼回答你?”

管衡其實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對餘默坦白二先生的事,現在提起了,自然不能一下子就說出來。他要先在心裏權衡一下,說出去會不會出現什麼不好的結果,以後有大問題的話就要小心。

不過管衡能提出來,自然是覺得沒有問題,考慮後再說話,隻是一個習慣而已。他道:“二先生這個人呢,怎麼說呢,在我們的心裏,是個神鬼莫測般的人物。”

餘默驚訝的微張了嘴,指了指管衡:“包括耶耶?”

神鬼莫測?這個詞,有點誇張了吧?

像他們這種處在權勢巔峰的人物,世上什麼樣的規則不明白?之於平民百姓來說,遇到世家與皇族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能讓耶耶都有這種感覺的人,一定很……好吧,她也沒詞了,總之就是本來很大能力很強人很神秘。

管衡點頭,餘默奇怪的問:“那耶耶為何會覺得我是呢?你以前沒有懷疑過其他人嗎?”

“以前自然懷疑過,但是慢慢的就不懷疑了,但是你不同。”

“哪裏不同?”餘默感了興趣,想了想問:“我練的功法嗎?”到了現在,她也早已弄明白,這個世界裏的所謂的功法,說白了,其實就是帶著內力的武術。沒有帶法字的,就隻是一般的武術,再厲害也是像特種兵那樣的,帶了法字的,學了後就像現代會氣功的那種人,哪怕是在那種跆拳道黑帶七段的人眼裏,也是很高很高的高人。

陳國也是一個正常的時代,會武術的人很多,但是會內力的,根本上就屬於傳說一類的,平常人根本遇不到,這種一般都是頂尖之人才會接觸的到,權勢頂尖、財富頂尖、資質頂尖、機遇頂尖。總之一句話,平常人得不到這功法,能得到功法的,都不是平常人。

管衡點了點頭,餘默再問:“你一說起這個,我倒是真想弄明白了,《浮生決》到底是個什麼,你說你不知道,我原本是信的,可是我覺得要是連你都不知道,這天下怕也沒幾個人知道了,所以後來我覺得,或許隻是有什麼原因,你不想告訴我而已。”

“唉!”管衡歎了一口氣,道:“我也隻是從一本殘本上推測出來,好像廣陵王習的就是《浮生決》。但是真有這個東西,以廣陵王的名氣,世人應當知道,至少處在習武這一界裏的人應該知道,卻是沒有半點的消息。而《浮生決》,其實是從惠國大將齊嗥墓裏的一本手劄裏知道,他說沒有得到《浮生決》引以為平生最大憾事。隻是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功法?”

廣陵王餘默知道。她現在對於陳國的曆史不說精通,但是大的事件與有名的曆史人物,她都是很清楚的。

廣陵王這個人,是個貌美如妖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擲果盈車裏的原型人物,指的就是廣陵王。傳說他的相貌,一見之下,能攝魂奪魄,雖然說法誇張了很多,但是縱觀陳國曆史,就算美男子有很多人,能達到這等境地的,也隻有廣陵王一個。這個人,文武雙全,據說書法、繪畫、音樂、醫術藥術、廚藝等,都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地步,總之就是一個全能型的大才子加大美人。

嗯,有些像中國的蘭陵王,但是比起蘭陵王來,更要多才一點,不過在於軍事上雖然有名,卻要比蘭陵王差一點。在這個世界上,廣陵王就是一個傳說級的人物。

這個人物,是上一個朝代裏的人,據今有一百年左右的曆史。

而惠國大將齊嗥,年代更遠,是上上上,可能要再上一個朝代裏的一個將軍,殺人如麻,曾坑殺了二十萬的士兵,感覺跟秦時的白起有點相似。

這麼兩個有名氣的人,跟自己練的東西有關,看來這功法的確有名的很。耶耶連空間都能給她,所以她也知道他留的就是好東西,但也沒有想到,會與這種曆史中鼎鼎大名的人扯上關係。

“不是吧,耶耶,你怎麼會有別人墓裏的手劄?你不會去盜墓了吧?”餘默驚訝的問。

對於餘默的關注點,管衡好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好好的。”

餘默吐了吐舌,乖乖的道:“我知道了,東西是我親生父親留給我的,然後我連他的麵都沒有見過,所以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與二先生有什麼關係?你不會因為我父親行二,就覺得與他有關吧?”

“他要是行三行四,我也不會覺懷疑他。你覺得呢?”

餘默一聽自己都將“親生父親”這個詞說出來了,管衡卻不見驚訝,可見他是知道她的身世的,不由扁了嘴,沐湛連這個都給先生說。

她搖了搖頭,的確,本來有同一個“二”,自然容易讓人注意。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世上行二的多了去了!每個大家裏都有一個吧!

“世人都道你父親去世了,連你大父大母都不知道他還活著,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問題麼?是什麼能讓他放著雙親,十幾年不歸家?”這些都是疑點。

“可也不能說明問題,人也不一定活著,我又沒見過人,隻是猜測。或許他受了情傷,不想見我阿娘,所以躲著她?”餘默出另一種可能。

管衡含笑看她,餘默垮了肩,好吧,這種可能真的很小,就算躲,以這個世界的孝道,也隻是躲幾天而已,或者躲到其它地方生活,不可能讓雙親以為他死了。

“你知道麼,當年穆楷奪了新帝皇位,我們護著殿下逃離京城的時候,前後路都有追兵。穆楷追的緊,本來快要被人抓到了,那時遇到二先生,隻是幾個呼吸間,我們數十人就橫渡黃河,東去三百裏。”管衡認真的說著,小心而仔細的盯著餘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