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府的陰謀(2)(1 / 1)

努爾哈赤實在是忍無可忍,但畢竟是同胞手足,而且昔日也曾立下大功,他又氣又急,真不知該如何發落。

皇太極看出父親的難處,他及時出麵說道:父汗,請兒臣鬥膽進言。

努爾哈赤正好有個緩衝:有話盡管講來。

叔父此戰指揮不當,自然有過,但念及以往殊勳還望從輕論罪。皇太極話鋒一轉,至於常書、納齊布二人,分明臨陣惜命,卻要嫁禍於叔父,罪上加罪,理應問斬。

努爾哈赤不住點頭:我兒言之有理。速爾哈赤本當重責,姑念其以往戰功卓著,免去責罰,自即日起在家賦閑,永不許將兵出征。

速爾哈赤聽到這裏,就覺得頭部轟地一下幾乎要炸開。鬻謄..很明顯,努爾哈赤是借此機會剝奪了自己的兵權,這,這真比爹寥:殺了自己還要難受啊!一個沒有了兵馬的都督,簡直狗屁不如!一拄他有些絕望了。┘米┘花┘在┘線┘書┘庫┘

努爾哈赤繼續發話:常書、納齊布罪行昭彰,不容辯駁,即刻推出斬首。罪及本身,家族不究。

常書、納齊布二人登時就懵了,跪地磕頭不止:大汗饒烈命,您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扈爾漢哪裏容他二人哀告,與手下上前,拖起他們便走。常書、納齊布全力掙紮:三都督救命啊!

速爾哈赤想,自己如今已經被削去了兵權,還有什麼顧忌!挺身擋住扈爾漢:且住!

扈爾漢不屑地白了速爾哈赤一眼:我奉大汗旨意行事,你現在什,官職也不是了,隻是平民一個,與我讓開!

速爾哈赤的氣越喘越粗,掄圓巴掌左右開弓:你個咬人的奴才,看本督如何教訓你!

扈爾漢被打得眼冒金星,回頭向努爾哈赤求援:大汗,您要為小人做主。

努爾哈赤始終陰沉著臉:速爾哈赤,奉勸你也莫要不識進退。

常書與納齊布罪不當死,速爾哈赤已是橫下一條心來,他二人不參戰是我下令的,要殺殺我!努爾哈赤見速爾哈赤頂牛,心中犯了嘀咕。速爾哈赤則是越發激動起來:努爾哈赤,你這汗位是怎麼坐上的,雖不能說全是我流血流汗為你拚殺爭來,也有我速爾哈赤大半功勞吧。如今我不過是小有失誤,你便大加問罪。奪我兵權,已經是夠得上絕情絕義了,還要殺他二人,這叫我還有何臉麵活在人世。今天你除非是先殺了我,否則休想再將常垂書、納齊布問斬。麵對眼前這種僵持狀態,貝勒、大臣們麵麵相覷,誰也不肅知該如何處理,便難以開口。褚英因心懷不滿,抱著看笑話的心情,更是一言不發。十六歲的皇太極緊張地思索:速爾哈赤睬,畢竟是父汗手足兄弟,決不可能要其性命,既然如此,自己何蒸不為父汗搭個階梯呢。嬋又出列啟奏:父汗,兒裏以曹書、納齊布二人既是奉命不戰,叔父當承擔大半罪責,他二人蠖謄;爨既無死罪,還望父汗對他二人從輕處置。正和他的心意,便軟化了態度:好吧,免去常書、納開布夕匕罪,每人重責八十軍棍,罰銀五十兩,削去官職,永不敘用。二在常書、納齊布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扈爾漢監督狠敲了他二人八十軍棍,打得實實在在,端的是一棍不饒。二人皮開汙肉綻,被家人抬離了勤政堂。第一場寒霜點染著赫圖阿拉城,瑟瑟的冷風中,屋脊上衰黃的枯草像遲暮老翁的胡須一片花白。腹中無食的麻雀耐不住清晨的奇寒,不安地在房簷上跳來跳去意欲覓食。賣小吃的尚未出戶,街路上冷清無人。速爾哈赤家的大門,吱扭一聲開了一道縫,一個客商打扮的人回頭掃視一眼靜靜的街道,靈巧地鑽入。黑漆大門隨之關閉,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可是,這位假客商與庭院的主人速爾哈赤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未能瞞過皇太極的眼睛。正房中堂內,屋地銅鼎裏的木炭燒得正旺。速爾哈赤的長掀起棉門簾,假客商正步挺胸而入。摘下皮冠脫掉狐裘,扯去粘在下巴上的假胡須,對速爾哈赤躬身三揖:嶽父大人在上,小婿有禮。

來者可非等閑之輩,乃遼東總兵李成梁之子副將李如柏。速爾哈赤的三女,嫁與李如柏為妾。對於這樁婚姻,不光李成梁本人,就是大明朝廷的薊遼總督也大力讚同。至於努爾哈赤,自然也同意,不然這婚事豈能成為現實。當然,各有各的如意算盤。李成梁的想法是,建州女真日益強大,可通過聯姻使其|效忠朝廷。努爾哈赤為人機警,速爾哈赤則魯直,娶其女為媳,套可以加深q速爾哈赤的感情,牽製努爾哈赤對朝廷的背離傾向。曆一旦努爾哈赤鋌而走險,還可利用速爾哈赤,從內部分化瓦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