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文娟她如何知曉你我能見麵?
八貝勒,其實我這已是遷居後第四次進城了,她深信,隻要有緣分,總會遇到你。
令妹她,她可好?
除了思念八貝勒有些鬱悶外,其他一切俱佳。範文程又說,她囑我轉告八貝勒,不要過分害相思之苦,她不會再確他適。
我多想立刻見到她,請文程兄千萬玉成。
貝勒爺,宋代詞人秦觀說得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必急於一時。
正在交談,皇太極看見自己的親隨馬古達,在街上神仨焦急地東張西望。他便站起身呼喚:馬古達。
馬古達循聲發現皇太極,幾步奔過來:哎呀貝勒爺,你這裏吃酒,速爾哈赤那裏有情況。^米^花^在^線^書^庫^bOo
快講!
馬古達看見範文程,遲疑著不敢明言了。
皇太極吩咐:不是外人,有話隻管講來。貝勒爺,是常書、納齊布二人先後進府。皇太極不免犯思忖:他二人?若無約定,怎會這般巧合?
是以小人急來稟報。你回去嚴密監視,不得擅離一步。貝勒爺放心,前後門各有四人守候,就是一隻麻雀飛進去,也逃不過我們的眼睛。馬古達說罷匆匆走了。羞皇太極看著滿桌酒菜,二人隻顧交談,送上來也未舉箸,早滿含歉意地說:文程兄,因有要務在身,不及奉陪了,還望誌海涵。八貝勒說哪裏話來,自然是公務為主。謀皇太極摸出一錠金子:不及為文娟小姐準備信物,也無以為敬,這錠黃金請帶回去。芻範文程拒絕:這如何使得?令尊貴體欠安,權作藥資,萬勿推卻。實在受之有愧。皇太極急步要離開,幾步後回來又問:-但不知下次何時再極相見?隻要情義在,相逢自可期。範文程給皇太極一顆安心丸,半月後我還會進城來。你我後會有期。皇太極拜別分手去了。速爾哈赤府邸的客堂裏,他們父子三人與到訪的常書、納齊布,正推杯換盞暢飲瓊漿。每人麵前的矮幾上,都擺滿了羊腿牛肘等豐盛的菜肴,但在座的人誰也沒有胃口,幾乎誰也沒動一下,不滿、憂煩、憤恨的情緒,籠罩著整個宴席。常書將手中銀碗重重地在木幾上:三都督,我們不能就這樣認了,這口氣咽不下去呀!對!納齊布幹脆將手中刀戳在桌麵上,士可殺而不可辱,我們不能善罷甘休!速爾哈赤不肯把底牌亮給他二人:你二人當眾被打,實則是打在我的臉上,我能不有氣嗎?但努爾哈赤畢竟給了麵子,饒你二人不死,也算讓我下台了,還是莫要記恨太深。
三都督怎如此說?這不是你的本意。常書疑惑地發問,難道你就甘心任努爾哈赤宰割?一山不容二虎,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汗王,生殺予奪大權握在他手,要殺要罰隻能由他了。速爾哈赤一副無奈的架勢。
納齊布剛要開口,院中傳來吵嚷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速爾哈赤吩咐長子:出去看看,何人如此喧嘩?
長子出去後很快返回:父親,是家人捉住一名漢人盜賊,他不肯受縛聲稱定要見您。
這大白天就有偷兒?速爾哈赤問道,這賊是如何混入府中的?
據家人講,他是越牆而人。
光天化日之下,越牆偷盜,這與明火執仗何異?速爾哈赤感到奇怪,帶賊人進來。
長子奉命將盜賊押入客堂。速爾哈赤見被扭住的盜賊氣概硇艮不凡,不像窮困潦倒之輩,便聲色柔和地問:你為何越牆而人,快從實講來。
盜賊看看在場的人:我有話要與三都督單獨說。
行式速爾哈赤已有幾分明白,命二子與常書、納齊布退下後,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來人:有話可以直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