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痛楚你怎會明白,小爺我整日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豈是你等窮小子能體會......現在要做雜役,豈能不傷心。"胖嘟嘟少年聞聽此話,抬起泛著淚花的雙眸掃了一眼柳顥,嘟嘴說道。
柳顥聞聽這話,不禁神色有些古怪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位青衣少年,暗道這少年人不大,居然滿口花天酒地的,自己應該比他還大上少許,如今連一次花酒都沒喝過,不由得感慨好一位"**倜儻"得少年。
這般想著竟入了神,青衣少年見柳顥一臉的怪異表情,在一愣之後,卻是瞪了柳顥一眼,便是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片刻之後,青衣少年呼嚕聲就驀然而至,一臉無奈的柳顥,苦澀一笑後,就盤膝打坐起來。
柳顥再次心神一沉,就內視起自己丹田來,明明覺到自己體內產生了元氣,雖然隻有頭發絲那麼細,可是畢竟修煉到煉氣一重,但是怎麼會測試說沒有呢?心裏實在是百思不解,因此柳顥不由自主的想第一時間搞清其中的緣由。
就這閉目內視時,柳顥赫然再次發現丹田內絲絲銀白色的元氣,在這一瞬間煉氣卷的口訣忽然浮現在了柳顥的腦海。
凝氣入體,融貫全身,方入煉氣一重......
"難道.....我還沒有修煉到煉氣第一重,體內產生的元氣要散及全身的才算嗎?"柳顥眉頭微皺,心中在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突然屋舍的房門"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與此同時一聲冷哼聲傳入房間。
"起來,快起來。哼,還以為在家不成,我們天元宗可不養閑人,你們隻是雜役弟子,還以為自己視內門弟子不成。"隨著屋門被踹開,從外麵走進一個魁梧大漢,他凶狠的看了柳顥與正在睡覺的青衣少年一眼。
"啊?誰...是誰?竟敢吵醒小爺......"青衣少年猛然從床上坐起,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誰?哼,是你孫爺爺,你個小兔崽子還不出去幹活。"大漢狠聲開口,同時身子一閃的就是來到青衣少年麵前,旋即就是一巴掌扇出。
"你...你敢到小爺我?我......"青衣少年一邊揉著嘴巴,一邊咬牙切齒的冷哼道。
"什麼?不知死活。"還未等青衣少年話完,那大漢猛一瞪眼,頓時一股凶悍之氣彌散屋內。
看著麵前魁梧的大漢,青衣少年身體微顫,臉色不禁鐵青了下來。剛來宗門就被欺負,他顯然有些不甘心,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略微遲疑後,便是立刻開始將自己衣服脫下,換上雜役弟子的宗服。
柳顥見此,也是不敢怠慢,也是將宗服換上。
等到兩人走出石屋時,皆是驚詫的發現,天色漆黑,彎月高掛,赫然還是深夜,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
此時宗內燈火全熄,隻有淡淡的月光灑落而下,一眼望去頗有些陰森森的味道。
青衣少年不禁哆嗦了一下,機靈的轉身看著柳顥,嘿嘿一笑的說道:"嘿嘿,兄台怎麼稱呼啊?"
"柳顥,不知有何貴幹?"
青衣少年聞言,微笑道:"原來是柳顥兄弟啊,我叫宋小凡,看你應該比我年長少許,我應該稱你為兄長,你看我們同住一個石屋,也算緣分。現在都淪落為雜役弟子,肯定會受盡欺負,我們一定要互相幫助,結成同盟可好?"
柳顥微微一怔,沉吟了少許後,點了點頭。
目睹柳顥答應,青衣少年宋小凡別提有多開心,滿臉笑意的道:"這就對了,我們同仇敵愾,一定要在天元宗混得風生水起,走,我們走吧。"說著將柳顥推在前麵,自己跟在身後緩緩走了出去。
瞧見小胖宋小凡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柳顥心中確信這小胖子恐懼黑夜,不禁心中一陣好笑。
雖然深夜,四周漆黑一片,萬物寂靜無聲都是陷入沉睡。不過待到柳顥二人來到一片連綿不絕的荒山之中後,卻是不乏腳步聲、砍柴聲、咒罵聲傳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參天古樹,直衝雲霄而去,廣闊無垠的樹林宛如大海般的看不到邊際。
二人上了荒山,很快就是找到了他們的區域,柳顥手持斧頭部隊地砍著樹木,漸漸砰砰之聲傳出,加入眾人砍伐的隊伍之中。
"小爺我家財萬貫,在你們這幹雜役,天理難容啊......"宋小凡一邊掄起斧頭砍著,一邊哭喪著臉罵罵咧咧。
"加入宗門就可以修道,狗屁......哼,天天雜役,就是修道?"
"柳哥,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嗎?"
宋小凡一邊嘴裏不停的絮叨,一邊砍著樹木,仿佛已經忘記身體的疲倦。柳顥雖然大汗淋漓,本來身子也瘦弱,此刻差不多二柱香的時間過去,但是整個人依舊呼吸均勻,這倒是讓柳顥欣喜若狂。
"生氣,為何生氣?嗬嗬,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柳顥聽到宋小凡的抱怨,如此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