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貧寒人家出身,即便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湊一起也隻夠去路邊的小酒館,不過這也不幹礙什麼。
官道邊一家小酒肆外的鋪頭上三兩樣葷肉,四五甌濁酒已經齊備,陳達與王石邊回顧著以前讀書時的趣事,邊以最大的心懷暢想著無比美好的未來,隻將獨屬於少年人的激情揮灑的淋漓盡致,處身於這樣的環境之中,就連冷性子的段缺也難免多了幾分昂揚。
酒吃到酣處,正在王石暢想著將來要打一副純金手套抬手就晃花人的眼,比王老虎更富貴氣派時,官道上走過來一隊押解著囚籠的公差,囚籠中的犯人不僅手腳都上著重鐐,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四肢關節處還釘著一些楔子形狀的暗紅色小木樁,看來極其詭異。
“陳老實,把你吊在井裏的鎮酒都取來給爺們兒斟好,另外鎮著的有什麼瓜果也一並送來,這天兒真他娘熱的跑反”,隨著打頭的一聲吆喝,公差們的隊伍就向酒肆外的鋪頭靠過來,那輛囚車堪堪就停在距離段缺不足五步處。
公差們解了腰間的佩刀撂在鋪頭上後也不就座,扯了衣襟四站著大口吃起深井裏鎮過的酒漿與瓜果,狼吞虎咽,汁水淋漓。
段缺正好奇看著籠中囚犯的時候,臉上喝的紅乎乎的王石已下桌鑽到了差人堆裏,等他再回來時懷裏抱著兩隻汁水十足的沙瓤瓜。
“這是鎮透了的,咬一口透心涼,來,吃!”,王石將瓜放好,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塊兒後迭聲招呼陳達與段缺快吃。
“你剛去尋的那人是誰?”。
“我大姨娘家的表哥”,王石剛回了陳達一句,那公差也正好走了過來,“剛才那邊亂糟糟的也沒顧上問,小姨的病好利索沒?前個兒在西市上遇著姨父說你去如意行學生意了?”。
段缺與陳達拱手與公差見了一禮,王石回了幾句家事後好奇的指著囚籠問道:“這人犯了啥事?他身上那小木樁子是啥東西?”。
“就你話多”,王石表哥坐下來扭頭回看了一下後,放低聲音道:“這是個練妖法練傻了的夯貨,非說死疙瘩不動的山川林木裏有什麼氣,天天就迷著要吸這氣,把家裏的老娘還有渾家孩子扔到一邊兒不管,地方上的耆老們屢勸不聽,又見他這神神叨叨的樣子實在怕人,就由裏正出麵報了一個忤逆”。
“忤逆是重罪,前些日子衙門接報就去提人,誰知道這夯貨竟然真使出了妖法,兩個差官不僅沒弄住他,反被他淩空攝起的土石碎塊弄的鼻青臉腫狼狽而回,劉縣尉為此親自到三清觀搬救兵,恰好三清觀裏有一位州觀下來的道爺在,聽說這事後就帶著我們跑了一趟,喏!三兩下就把這傻貨給抓了。至於他關節上釘著的是用黑狗血泡過的桃木樁,專鎮妖法的。要不是州觀那位道爺臨時有急事,這廝就得被押解到州裏去”。
陳達等人正聽的興起,就見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公差到了囚籠前嘿嘿獰笑著劈手將盞中吃剩的殘酒澆在那囚犯身上,澆完酒後橫肉公差還有些不過癮,朝那囚犯臉上又吐了一口濃膩的酒痰。
見這口痰吐個正著,橫肉公差頓時哈哈大笑,原本在籠中一直沒聲息的囚犯猛然一掙,奮力嘶吼起來,就在這個瞬間,距離囚籠極近的段缺猛然感受到一股清晰的靈力衝擊。
盡管這股靈力來的突然,收的也快,段缺卻是感受的清清楚楚,確定無疑的是這跟他修煉《培元訣》後感受到的靈力一模一樣!
這囚犯口中所說的山川林木之氣居然就是“靈力”,他能感受到靈力,他也在修煉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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