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繡也進了藥田在段缺身邊幫起忙來,整理了一小塊藥田後,文繡遲疑聲道:“昨天那人修為極高,你要小心”。
段缺知道他說的是花玉蝶的護衛頭領,“我能應付,你不用擔心”。
嘴裏雖這般說,這事依舊如一塊巨石壓在段缺心裏。他在不凋峰上呆過的時日不算短,對這麵帶猴猿之相的護衛頭領多少也知道些。若論修為,自己與他至少要差上七重,甚至有可能是丹修與煉士之差。
昨日林泉觀小穀中率先突襲的葛衣中年修為就絕不差,段缺自忖在禦器及丹術的使用上絕沒有他那樣的速度,若以此為衡量標準的話,葛衣中年的修為極可能已入丹修上階。
饒是如此,距離更遠的護衛頭領還能後發先至,以法器先後截住他的桃木劍和攝魂鈴攻擊,並在文繡傾盡全部修為的巨血劍攻擊下絲毫不落下風。
遠程禦器,而且那法器還是以一敵三的不落下風,花玉蝶護衛頭領的修為神通由此可見一般。相對於他,段缺的修為其實隻比文繡略高,如此巨大的實力懸殊麵前,本就謹慎的段缺如何輕鬆的起來。
這實是他道修以來碰到的最強橫對手,更要命的是這個對手還一心想要取他性命。
段缺不想讓文繡擔心而刻意顯得平淡,其實心裏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實已陷入道修以來的最大危險,且這危險隨時可至。
應對這樣的危險,提升武力就顯得迫在眉睫。丹力修為的提升需要時間,上好法器可遇不可求,在這等情況下,段缺唯一能打主意的就是術了。
不過若要應付護衛頭領這樣的強敵,丹術已經不夠用,唯有威能更強的符術才符合當下的情況。
多掌握些符術,精練這些符術,威能就至少能提高兩重,以丹修二重的修為釋放出的符術就能達到丹修四重的效果,雖然差距仍大而勝算渺茫,至少在絕境中逃生的機會要大的多。
段缺並不是一味計較輸贏之人,隻要能夠不死,後麵的帳咱們再慢慢算。
符術!這是當前快速提升武力的唯一法門,隻是這符術要到哪兒去弄呢?
側身去問文繡,文繡給出的答案卻讓人失望,她結丹就是靠的巨血劍,乃是典型的器修,根本施用不了丹修才能用的符術,身上自然也就不會有符術的記錄。
“要不我回顯聖上觀一趟,想辦法給你收集些符術來?”。
聞聽文繡此言,段缺斷然拒絕,既然已經出來,他就不願文繡再與顯聖上觀,乃至整個道門再有半點瓜葛。
正在這時,袖中又有異動傳來,段缺取出一看,正是桑公羊給的那麵聯絡白玉牌。
異動一閃即逝,隨即消失,片刻之後再次出現。
這聯絡實在是詭異的很,段缺隨即醒悟過來,這是桑公羊吃不準他現在何處,恐其落入斷雲山之手的緣故。
能在這種形勢不明的情況下還跟他聯絡,桑公羊等人總算還不讓人徹底失望。
輸入一縷丹力默查桑公羊的方位後,段缺轉身過來對文繡道:“我要出山一趟,你如今沒了什麼神通就不要到處亂走,且在穀中等我”。
“我等你”,文繡一笑,“你也小心些”。
目送段缺出了藥穀,文繡正待轉身時,眉眼之間忽然湧起一道血赤森森的戾氣。
引動自己修煉出的靈力強行壓製過去,戾氣隨即消失。文繡在藥田中默默站了一會兒後,重又蹲身下去忙碌起來。
段缺進入散修界地麵後一路向南,最終停在了距離桃花塢不遠的一處山壑中。
見他一人前來,桑公羊及其他十一人從深幽的山林中三麵聚攏過來。
“恭賀老弟順利脫險”,桑公羊笑的有些尷尬,其他十一人也同樣如此,尤其是南木徹表現的最為明顯,“昨日老弟所言不差,那花玉蝶的護衛果然是多,穀口那邊一動,鬆林後麵就有包抄上來的,我等……”。
“你們是從鬆林到竹林,最後由山口潛出的吧?”。
見桑公羊點頭,段缺道:“不錯,這就是當時最好的線路。昨日之事也沒什麼可說,花玉蝶一方實力太強,總不能為了我把你們都折進去。若換了是我也會同樣如此抉擇,所以列位也不必覺得尷尬”。
他此言一出,桑公羊等人俱是如釋重負,南木徹更湊上來重重在段缺肩膀上拍了一下,“桑陽門欠你一次,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看這些人的眼神,段缺就知道他們完全接納了自己。不過他卻不太習慣道修之間這種熱烈的情感表達,遂緊跟著出口問道:“桑道兄今天找我所為何事?”。
“昨天我們撤出時,竹林中也有一人,出了穀口之後,咱們十一個兄弟費了好一番手腳才將他圍死,拿住一問,這廝竟然就是三陽堡雜灰頭領之一”,桑公羊嘿嘿一聲冷笑,“就是從他那兒逼問出的消息,現在的桃花塢可是空虛的很,這樣的好事還能放過?沒說的,這遭買賣就算我桑陽門給段道友賠情的,不管得著什麼,全歸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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