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裏克王國東部行省圖特拉郡,風穀峽。
周義、陳陽坐在峽穀上方出口已經等了大半天了,周威則去穀中打探情況。現在的清涼寨已經如昨日黃花,煙消雲散。大部分的寨眾選擇投靠了周邊山寨,他們可不想下山去受貴族領主盤剝。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自己選擇的道路,結果隻有自己去承受。
圖特拉郡今年押往王都的稅收已經全部收訖,由郡城守衛軍派出一個大隊的兵力負責押送。雖然羅裏克王國盜匪叢生,但是這些盜匪團一般都不會動各地的錢莊和稅收。否則,前者肯定是找死,後者差不多也是活膩了。
所以稅金押送大隊的官兵非常輕鬆,但是心情卻不是很好,畢竟從圖特拉郡要走那麼長的路前往王都,一來一去兩個月就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不能跟家人團聚,不能和媳婦兒親熱,真心是要了親命。
但是誰讓大隊長火背呢!五根簽就他抽到押送任務,這已經是連續第三次了,該死的不會是大隊長得罪了旗團長吧!要是這樣我們可得趕緊申請調到其他大隊去,否則還不知道有什麼惡心任務呢!
就在士兵們胡思亂想的時候,車隊進入風穀峽,走了這麼久,秋老虎的威力一點兒不弱於夏老虎,眾軍士都是汗流浹背。眼見著進入涼風習習的風穀峽,大家的腳步不由加快,一窩蜂的湧進穀口。吹著舒爽的涼風,實在是太愜意了。真希望這段峽穀路再長一些,好好享受享受,於是不同於進穀口時的速度,眾人的腳步集體開始放緩,就連帶隊軍官們也是一樣心思。
“進來了,進來了!圖特拉郡的稅金車隊全部進來了!”周威匆匆打探著回來說道。
“嘿嘿,現在就看我們的了!”周義起身舒展下久坐之後有些酸痛的肢體。
留下周威在這裏望風,周義和陳陽翻身上馬奔至押稅隊伍前方兩百米處下馬休息。兩人裝模作樣的找個陰涼處坐下,然後拿出幹糧和水袋,似乎是長途趕路準備在這裏打個尖兒。
周義和陳陽將解藥塞入鼻孔,然後將瓷瓶的塞子拔開,周義擔心一瓶的量不夠,更是將兩瓶悲酥清風都用上了。
押運隊的官兵見來人就兩騎,而且在前麵直接落馬休息,也不以為意,畢竟這是商道,碰上幾個行人也十分正常。
押運隊長安德魯維奇貪婪的呼吸著穀中清涼的空氣,說實話他也很惱火這趟差事,趕上兩個月的路一點油水都沒有,進了王都還要看人臉色,真心不是什麼好事,更別說還是連續三年都被自己的臭手抽中。
每年九月底,都是圖特拉郡最熱的時候,在炙熱的秋老虎炙烤中還要趕這麼遠的路,也隻有這一段風穀峽還算舒服了。所以安德魯維奇慢慢的打馬走著,一點兒也不著急。
“咦,眼睛怎麼有些不舒服啊!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安德魯維奇心裏有點詫異,疑惑自己是不是因為三年受罪的委屈有點爆發的衝動。接著他感到渾身無力,在摔落下馬前,他看見前麵兩個路人站起身朝他們望著,其中一個口中還在念念有詞,從口型上來看好像是“倒、倒、倒”。遭了,中埋伏了!這是他最後一點念頭,接著就直挺挺的摔了下來,昏死過去。
周義站起身來,望著搖搖晃晃的押運士兵,樂不可支的指著他們說道:“倒!倒!倒!”
陳陽無奈的看著他耍寶,心中也在驚歎這悲酥清風確實奇藥啊!那些士兵雙目流淚,紛紛躺倒在地,就連馬匹都中招歪倒在地上。陳陽一個呼哨,傳訊讓周威過來。
其實悲酥清風沒這麼快見效,不過因為某人怕份量不夠迷倒這麼多人,所以加了雙份的量才能迅速見效。放眼望去,從站立的地方直到稍遠處倒下成片的士兵和戰馬。
周義施施然的走過去,跳上一輛馬車,抽出身上的腰刀一刀劈在銅鎖上,一隻手掀開箱蓋,一片金燦燦的光芒閃起,差點晃瞎他那雙鈦合金狗眼。
他默默在腦海念著收,瞬間一箱子的金幣消失不見,意識沉入腦海,隻見腦海中顯示金幣數字為127955枚金幣,一箱子十萬枚金幣,一車五箱,一共三十四輛車,加一起多少趕緊算算!一千七百萬金幣!發財了,我發財了!大還丹一次買兩顆,吃一顆丟……不是,再吃一顆!興奮的周義手忙腳亂的逐車逐箱的開始收取金幣,等到周威騎馬趕來時,周義已經將所有的金幣全部收取,可見他的速度有多麼快!他的心情有多麼激動!
17027955的數字,看著都讓人激動,這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從此咱們當主人!周義得意的哼著小曲,周威過來一見某人欠揍的樣兒,一腳踹過來被某人堪堪躲過。
“怎麼樣,金幣都收好了?”陳陽有些疑惑,周威倒是以前聽說過空間裝備,隻當周義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一件,畢竟再親的關係涉及這些重寶的時候還是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