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不過20個平米,一張老式的床鋪靠牆放著,旁邊是一些簡單的家具。苗君儒把背包丟在椅子上,合衣躺在床上,這一路上實在太累了,他剛躺下去沒有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驚醒,睜眼一看,門還半開著,但是外麵一團漆黑。
他打了一個機靈,頓時清醒了不少,下床出門,見天井和回廊裏都是漆黑的一片,唯有他和王老板見麵的那間屋子,透出一絲燈光。又傳來一聲尖叫聲,正是由那房間裏傳出來的。
那聲音顯得十分的痛苦和壓抑,就像一個人被人綁在柱子上,用刀子一塊塊地把肉割下來時發出了慘叫,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苗君儒看了看旁邊的房子,全都黑著燈,對於那聲音,他並不害怕,反倒有幾分好奇。雖然那個幹瘦的老頭子警告過他不要輕易出門,但是好奇心驅使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那間房的窗前,站在窗邊,可惜窗上糊了窗紙,無法看到裏麵的情形。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那門竟並沒有鎖,無聲地開啟了。
屋子裏點了一根蠟燭,光線並不暗,一眼就看清屋裏的一切。但是屋裏並沒有人,在他的左前方,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王老板就是從那裏麵出來的。
他又聽到一聲慘叫,聲音就來自裏麵,正要走進去,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陣風吹過,一隻幹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大吃一驚,不知道身後的是人還是什麼怪物,情急之下,雙手抓住那隻手,上身側翻想將對方從身上摔過去。這一招是他向一個老武術家學來的,融合了日本的柔道。一般情況下,站在他身後的人都會被摔出去,而且倒在地上半天都很難爬起來。
抓到那隻幹枯的手之後,他發覺那人的力氣極大,摔了兩次都還沒有摔出去。
“看不出你還會兩下子,”身後的那個人說。
苗君儒放開手,回頭一看,見是田掌櫃。
田掌櫃說道:“不是叫你不要出來的嗎?”
“可是那聲音實在……”苗君儒的話說了一般,沒有說下去。
“都那麼多年了,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發病,沒有辦法,”田掌櫃說道,“你是不是想看?”
苗君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來了之後,感覺這裏的人都怪怪的,一個個神神秘秘的樣子。
田掌櫃看起來年紀那麼大,但卻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這20多年來,他躲在我這裏,一直等待著來找他的人,你是第一個,也許是最後一個,”田掌櫃說道:“如果你想看他的話,請跟我進來!”
田掌櫃推開苗君儒進屋,徑自走到那扇小門邊,推門走了進去。
既來之則安之,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苗君儒坦然跟著田掌櫃走了進去。裏麵的房間比外麵略為大一些,牆壁上點著幾盞油燈,中間的一根大柱子上,用鐵鏈鎖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