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去這個冬天,蜀山上的積雪溶化的時候,她便拿回本屬於赫連驚雲的一切!然後,該付出代價的人,一個也不能少!

“娘親早就說過,就算是相信金魚長出四條腿,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張嘴,說得真是太對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銀寶氣呼呼的說道。

“妹妹,你不能一句話就總結所有,一點也不給其餘的人留機會。”金寶提醒道,怎麼說他也算是個男人,而幹爹也是男人啊,妹妹此話一出,不就連他們兩個也加進去了嘛。

“哥哥和幹爹除外!銀寶最喜歡哥哥了!”銀寶著金寶的不悅的臉色,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改口。

一聲音最喜歡哥哥了,讓金寶頓時喜笑顏開。

月色冷清灑在窗台,樹影斑駁映入空曠的大殿之中,一條長色的絲製長袍零亂的扔在地上,一朵扶桑花被衣角遮去大半,另一邊,零散的扔著幾支酒壺,整個大殿都被濃烈的酒味充斥著,門窗全都關了起來,久散不去,使一進來的人就有一種想要醉的感覺。

“皇上。”福公公小聲喚了一聲。

“別煩我!”宗政祈爍怒斥了一聲,撿起地上的酒瓶將剩下不多的酒全數灌入口中。

白皙的側臉被月光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仿佛上帝的傑作,找不出一絲瑕疵,常年被麵具遮住的臉異常的水嫩瑩潤,吹彈可破一般。隻是這樣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長長的睫毛下掩蓋全是無盡的落寞與傷痛,使淡紫色的雙眸更加的閃耀著妖魅的光彩。

“皇上,西南邊境叛亂了。”福公公提高了幾度說道,若不是他之前是服侍皇上母妃的公公,他也不敢這麼大膽。

“亂吧,亂吧,與我何幹?拿酒來!”宗政祈爍揮了揮手,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

“皇上,您在這樣下去,扶桑會毀在您的手裏的!”福公公“撲通”一聲跪在宗政祈爍麵前。他做夢也想不到,像皇上這樣性格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變成如此模樣!

“拿酒來!拿酒來。”宗政祈爍揉著自己的左胸膛,為什麼這裏會這麼的痛,不!不止是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楚,每日煎熬著他!胸前的衣服被他抓出一道道皺褶,就如他此時揪緊的心。

“皇上!”福公公痛苦的喚了一聲。情這一個字,真叫人難以猜透!就連皇上,亦逃不開,躲不過!

“拿酒來!”宗政祈爍不悅的怒喝一聲,他要的是酒,不是什麼家國天下!

福公公無可奈何,命人取酒來,他不知道皇上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秋風落葉亂為堆,掃去還來千百回,

一笑罷休閑處坐,任它著地自成灰。

樹葉鋪了一地,厚厚的一層,走在上麵軟綿綿的,有一各踏在雲朵之上的感覺。兩個小娃的身影在這片的楓林裏穿梭,忙碌了幾天了都。

纖雪看著兩個小娃的身影淡淡一笑,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鬼主意,初春踏著歡樂的腳步漸漸靠近,就連一同來臨的風都帶著幾絲暖意,吹在人的身上不在是冰冷如刀割一般,眼前這一片平靜的湖水之中,不知道是什麼魚兒在歡快的遊著,在陽光上,被照射過後會反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月色下,又如一道道銀劍在水中穿梭。

齊晟玥很愛養魚,尤其愛養既罕見又名貴的魚!纖雪想到此處,腦中立即浮現出一道冰藍色的身影,他如千年寒冰一般到最後卻與火相溶,用這樣及端的方法結束了他短暫的一聲。

突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兩個小娃立即向纖雪的身邊飛奔而來。隻見平靜的湖水之中落入一重物,“撲通!”一聲,濺起一人多高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