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崢覺得自己墮落了,自從聽了蘇喬一番話之後,每次見到李牧都覺得怪怪的,再去翻找從前和李牧相處的記憶,似乎,好像,也許,或者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不正常。談崢苦惱起來,他老爹老談同誌詫異了,兒子整天魂不守舍的,究竟是為毛?
談爸爸招來人查證一番,知道兒子是為窮所困,對方有男朋友,作為雄性,他是支持兒子用正當手段進行爭奪的,最主要的自己的麵癱兒子竟然會有今天,他樂得躲在暗處看戲。誰讓兒子的競爭者能力不俗,估計兒子是要吃一番虧的,自然就是好戲了。
不知道無良老爸坐等看戲,談崢這邊還在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對李牧持什麼態度。作為多年好友,談崢雖然氣憤李牧,但是還不至於完全不管他,隻是將他冷處理,托父親在軍中給李牧謀職之後,就不理他了。但是兩人都在軍中一個部門總會有機會碰麵,而隻要碰麵談崢就渾身都不舒服,甚至覺得李牧看自己的眼神都有問題。
蘇喬在談崢心裏種下一棵名為懷疑的種子,而這顆種子此刻正在生根發芽。如此,談崢與李牧的距離越來越遠,在談崢有意的回避下,兩人之間甚至比不得陌生人,關係也慢慢淡化下來。
蘇喬在被談崢騙去的第二個星期,一名士兵給蘇喬送來一個信封,裏麵隻有兩個地址。蘇喬將信將疑的按照上麵的地址來到後勤部的會計部,在忙碌的核算中心內看到正在和同事說說笑笑,同時核算數額的蘇媽媽。
看到雖然清減許多,但是狀態還不錯的蘇媽媽,蘇喬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有人看到蘇喬奇怪的說:“這女孩怎麼回事啊?怎麼跑這兒哭來了?”
其他人聞言都抬起頭來,蘇媽媽看到蘇喬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噌得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蘇喬不敢眨眼,顫聲喚道:“喬喬!”
“媽!”蘇喬眼中含淚,臉上帶笑,母女兩人相擁而泣。
“喬喬,我的喬喬!”蘇媽媽抱著蘇喬放聲大哭,多少個日子因為擔心女兒而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如今終於看到女兒,她怎麼能不歡喜,壓抑在心底的恐懼和喜悅一旦爆發出來,除了痛哭實在找不到發泄渠道。
領導一看蘇媽媽這狀態也不適合工作了,特意給蘇媽媽放了幾天假,至於是幾天,隨蘇媽媽而定。誰讓這是談司令的士官送來的關係戶呢,他不敢得罪啊!
蘇媽媽和蘇喬摸了眼淚,離開了會計部,輾轉又到了武器庫中的飛機庫房,蘇媽媽在這兒當守衛,蘇爸爸的工作更好,上一天歇兩天,晚上的時候也不用死守著,還有時間睡覺,工資也高,能得不少物資。去找蘇爸爸的路上,蘇媽媽說他們剛到京都的時候也混的挺慘的,後來突然天上就掉了餡餅,都得了個好工作,不知道羨煞多少人。領導對他們也一直客客氣氣,隻是兩人之間都不知道幫助自己的背後靠山是誰。
蘇喬算了算他們得到工作的日子,正是談崢聯係上他父母的時候,答案就在眼前,蘇喬心裏更是難過。她惹了一身的債,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見到蘇爸爸,三個又是一頓抱頭痛哭,接著依然獲假,三人就到了蘇父蘇母所住的房子。據說是給他們安排的宿舍,在某高層的二樓,三室一廳,環境好裝修好,家裏用具一應俱全。可越是周全,蘇喬心裏越是難過,這全是她欠談崢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還。
蘇喬也大概說了下自己的情況,稍稍提了下交個男朋友,就聽有人敲門。蘇媽媽狐疑的過去開門,就看到一個穿軍裝儀表堂堂的大帥小夥子提著滿手的東西,微笑滿麵的說:“您是蘇媽媽吧?蘇媽媽好,我是蘇喬的學長,我叫談崢,今天冒昧前來打擾,請蘇媽媽不要介意。”
蘇媽媽怔了怔,一想自己閨女說的男朋友,看來就是眼前這位了,唔,不錯,模樣俊還是在軍隊供職的,手裏那些煙酒在末世前不算什麼,在現在那就是生分的象征,是個有能力的,而且能為討好未來嶽父嶽母,拿出這些東西,能看出重視自己的女兒。這樣想著,蘇媽媽滿意的笑了,熱情的招呼談崢進去。
蘇喬看到談崢時不禁瞠目結舌,失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談崢依然是得體的微笑,話語溫柔的說:“我來看望伯父伯母。”接著,向蘇爸爸問好。
“喬喬。”蘇媽媽不滿自己女兒的態度,開頭不依的嗔了她一句,接過談崢手裏的東西,熱情的讓談崢坐下,笑容滿麵的說:“你男朋友來了自己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