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老大和趙老二等人離開之後不久,前前後後是又來了幾撥人同村人。至於他們其中的目的,無非就是帶著一些東西,借口串門子,實際是為了謀求幹活兒的機會來走關係。一時間,趙老三的院子裏麵,堆放了老母雞,雞蛋,鴨子……連飯都沒有來得及吃上一口的他,對於鄉親們的過度熱情,搞得不知所措,畢竟自己從未遇到過這一種事兒。
沒有再看見人來,重新回坐到自己位置上的趙老三,喝過了一盅酒,徐徐道:“大家都是鄉裏鄉親,完全用不著這樣吧!哎,如何是好?”
知道自己爹是要自己拿主意的趙甜兒,雙手把趙有田是攔在前身,一本正經道:“爹爹,你別忘記了。我們家之所以能有今時今日在村中的地位,全是托文軒哥的福氣。長久之道可是在於你得把他交托給你得事情幹好。若是不然,我們家目前的這一切都會是曇花一現。至於他們各自送來的東西,你老就明天一家家的送回去。不管是用不用那一家的人,都一樣。趙家村兒就這麼大,可謂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免得被人說七說八,說長說短。再說,那一些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所以,我們家犯不著被村裏人在背後嚼舌根子,說閑話。最為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不能辜負了文軒哥對我們父女二人的信任。要是不然,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為此,你老千萬是要放在心上不可。”
停了停的趙甜兒,右手掌是摸了摸虎頭虎腦趙有田的頭頂。借助這一個機會是有怨報怨,有恩報恩的她,擺脫不了國人幾千年來的文化屬性,總有著親疏遠近的概念道:“唯有二伯家的人,我們是一概都不用。在我看來,他們家的人就沒有好人,一個比一個奸猾。至於大伯家,煮飯的全部人等,我是要用大伯母和兩個嫂子。而大哥哥,二哥哥,以及大伯父,也就去到工地上幹壯工的活兒,畢竟他們一家子人都很勤快。”
沉吟了片刻的趙老三,依舊是念及自己和趙老二是親兄弟,還是有一些異議道:“一邊是全用你大伯父家的人,而另一邊是一個都不用你二伯父家的人,恐怕是不妥當。這樣,村子裏麵的人肯定會說閑話。爹知道你對二伯家的人有不好的看法,但是他們畢竟是親戚。”
冷笑了一下的趙甜兒,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動容道:“親戚?趙家村兒裏麵,每一戶人家和我們都扯得上親戚關係。不過,這裏麵又有幾家人是真心幫過我們家的。想當初,我們家最為困難的時候,要不是大伯父家伸出一隻手來搭了一把,恐怕我娘連一口薄棺材都會沒有。那個時候,這一個個地同村的親戚都在那裏?唯恐是躲我們父女像是躲瘟神一樣,都怕慢了一步就會死。現如今,他們見我們家是好了,手裏麵是握著招人幹活兒的權限,就一個個地都跑來巴結,生怕落後於人。他們之所以會這般積極,無非就是給文軒哥幹活兒,不但離家特別近,而且還報酬高,待遇好,打著燈籠都難找到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