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是給媽媽看病的,別沒禮貌。”徐婉華有些心疼的拍了拍李詩慈的手,然後歉意的看了一眼白少羽。
此時的白少羽,並沒有因為李詩慈的語氣而生氣,相反卻心生憐憫,還有一點點的自責,看來剛才的話,勾起了她的往事,那一定是不好的經曆。
“沒事的阿姨,我問這些也隻是希望能了解你的病情,剛才為你診脈,發現你身體不錯,並無大礙,所以我才懷疑造成病症的原因來自你的內心。”
“你是說心裏疾病?”李峰在一旁問道。
白少羽並沒有作答,而是繞到徐婉華身後,順著她的脊柱連續按了幾下,最後手指停在了脊柱中央,詢問道:“是不是感覺氣管內,有股氣在來回流動?”
“對對!”徐婉華忙說。
“那就對了,準確的來說,由於阿姨長時間心事重重,造成體內產生濁氣。《經脈別論》上記載,濁氣乃陰寒之邪,這種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歸根於心裏壓力。如果能及時調整心態,喝上幾副藥,半把個月就能痊愈,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重疾便會找上身。”白少羽一字一字的解釋。
李峰恍然大悟,他知道濁氣是什麼,開口說:“怪不得查不出來,原來就是一口氣,我院的那些醫生和你比起來,真是天地之差。”
“濁氣在體內到處遊走,很難捕捉,有時消失有時出現,所以看不出來也很正常,有些人產生濁氣之後,心情變好,濁氣自己就會消失。”白少羽解釋道。
“你的意思,我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李詩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聲音很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還是說了出來。她剛才態度有些惡劣,聽了對方的解釋後,自己也很後悔。
“如果阿姨沒有其他的心事,可以這樣理解。”白少羽對著李詩慈笑了下,他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謝謝你!”李詩慈客氣的說了一句,然後看著徐婉華說道:“媽,這一年讓你受苦了,你別擔心,我真的很好,一點事沒有,對了爸!你不是說有個人一直要約我嗎?明天我有時間,你讓他準備一下吧!”
李峰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做出反應:“對,有個留學回來的,也是學醫的,家庭背景都挺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徐婉華一聽,也笑了起來:“都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大廳裏隻剩下白少羽和李詩慈,後者幾次欲言又止,片刻後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為剛才自己的態度向你道歉。”
李詩慈雖然對人不太和善,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白少羽其實早都把剛才的事拋到腦後,但對方既然說到這,他就裝作一副很在意起的樣子,摸著下巴說:“我以人格擔保,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但你的道歉,我不能接受。”
“那你還想怎樣?”李詩慈有些生氣,自己能道歉還不是看在他給媽媽治病的份上,對方竟然不接受,一點風度沒有。
“道歉的話就要拿出態度,怎麼也要請我吃頓燭光晚餐吧?”白少羽邪邪的笑了起來。
“無恥!”李詩慈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不再理會他,走向了廚房。
白少羽嘿嘿一笑,看著對方那凹凸有致的身姿,心中感歎,這樣的美女,介紹給別人,真是浪費啊!
晚飯後,李峰宣布白少羽入住家中,徐婉華非常高興,李詩慈當然不太滿意,但見到父母高興,她也不好說什麼,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白少羽挑了樓上的另外一個房間,他當然是想住的距離美女近一些了,至於李詩慈則是甩了他幾個冷眼。
入夜!
三個房間有著三種氣氛,並沒有隨著夜晚的到來而消散。
李詩慈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白少羽那色色的模樣時而會出現在她的腦中,這個突然闖入家中的男子,給她留下極為不好的印象,而對方現在就睡在另一個房間。
他看起病來是那樣的專注,認真,像一個如臨大敵的絕世高手,傲氣淩人。可麵對自己時,對方又擺出那副好色的模樣,尤其那雙眼睛,總會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李詩慈想不通,隻有一點她能確定,對方的醫術讓她很佩服。
另一個房間內,即將入睡的李峰夫婦,還在聊著天,徐婉華比較喜歡白少羽,想讓李峰撮合撮合,李峰就把白少羽訂了娃娃親一事說了下,二人研究一下,隻能暫時將此事作罷。
白少羽並不知道其他房間發生的一切,此時的他正坐在地板上調理氣息,均勻的呼吸,讓他的胸口上下起伏,這是一套來源於峨眉派的內功心法,名為《衝虛心法》。用現代的話解釋,這是一套氣功。隨著日積月累的練習,內力會越來越渾厚。隻有這樣,他才可以駕馭《天罡拂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