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捷軍們發出一聲歡呼,這些冉魏鐵軍餘脈,雖然已經安居了十餘年。但仍然驍勇剽悍!祖鍛這個命令,真是再合這些來去如風的速捷軍戰士們的胃口不過了。
方知曉酸溜溜的想,都是老子的主意啊……要在麵慷慨陳詞的,也是老子才對……這輩子除了在學校當眾檢討,還沒在這麼多人麵前發言過呢……
祖鍛聲音雄渾:“祖鐵管軍留守中流堡,帶著速捷軍餘下三隊人馬,輪流出擊騷擾慕容宙,把他的主力盯死在中流堡前!一到五隊,這就跟我出發!”
果然變了?中午祖鍛不是還帶著祖鐵出擊麼?方知曉看了他們祖家塢三巨頭一眼。就看祖鐵神色複雜,沉默不語。而祖冶在那裏微微冷笑。祖鍛果然還是聽了他二弟的話啊。也開始對祖鐵提防了,把他放在中流堡,讓老二盯死他。省得再來一個不守雙回穀這樣的麻煩……那麼是不是代表這次祖鍛也要對自己下手了?
隻有走著瞧了!祖家塢內部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煩心去,自己還是想辦法把命保住!祖月能不能照看好慕容秋?這一刻,方知曉的心已經飛到了地牢裏。
那個清麗嬌豔的異族女孩子,還在靜靜的等著他回來。
低沉的牛角號聲嗚嗚的響著。五隊七百餘人的速捷軍戰士沉默的魚貫跟著祖鍛從中流堡東門悄悄的跨過了護城河,而同樣有二三百騎兵大張旗鼓的從西門出去,準備夜間騷擾慕容宙大軍。回望西麵一馬坡方向,從南到北已經是一片連成一線的燈火。而中流堡前大大的堡壘同樣燈火通明,人影閃動。一之間,源源而來的燕軍大隊已經有了如此的規模。雙方數萬人就這樣對峙,這就是千年前大戰將來的場景!
誰勝,誰敗?誰死,誰活?
七百多速捷軍戰士出東門之後,前行十餘裏就掉頭向南,隱入一片群山當中。祖鍛和麾下的隊正們看來對這一帶的地形都熟悉無比。更有一些穿著青色戰袍的騎士不時出現引路。告訴他們南麵燕軍的布防情況,還有推進到哪裏,怎樣行進可以避開他們。速捷軍就在這些騎士的指引下,晝夜兼程的向西直進。包括方知曉在內,人人都是雙馬,累了就在馬休息,吃飯也在馬解決。一下馬的時間不過一兩個時辰。真是拚老命的奔襲。
每都有速捷軍戰士支撐不住,被那些青袍騎士收容。在第二越過犀津關山口的時候更是險到了極點。燕軍一支大隊也趕來控製這個山中通路要點。當他們在夜間在頭頂山腰亂哄哄的紮營的時候,他們大隊在底下悄悄的越過了這個險。出了這裏,明顯看到祖鍛鬆了一口氣,看來奔襲洛口最大的一道難關已經輕鬆過去了!
這樣辛苦的突襲,方知曉帶傷在身,卻是加倍的比別人辛苦。雖然他體質有異。身體恢複已經比以前快了很多。但是這樣長時間的顛簸,卻讓他傷口一直不能愈合。還有些發炎的跡象。不過他也咬牙撐著了。祖鍛可不會對他發慈悲的!不定還希望他就這麼死掉呢!他發了倔強的性子,居然一直緊緊的跟著。和他同隊的陳衍倒是對他很照顧,每難得休息的時候給他換藥。
第五隊的戰士們也真是把他當作了他們隊的副隊正,有時陳衍不在還向他來請示命令。看來雙回穀那一場血戰,同生共死的遭遇讓這些斬頭瀝血的漢子們迅速的認同了他。而祖鍛看著這一切,卻也並不話。第五隊一百三十餘名騎士,都是祖鍛的直屬家將,多是三十下的年紀,有些是跟著祖鍛當年在冉魏軍中衝殺過的。有的不過是子承父業,一直幹家將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每個人比起方知曉來都是大富翁。有妻有妾有奴仆有地。這下才讓方知曉明白這個時代階層高下是如此的分明,這些家將要為祖鍛賣命,但是同樣也有人身完全附屬他們的奴仆!而且這種身份代代相傳,極難改變!為祖鍛去拚命,在他們腦海中就是經地義的事情!
奔襲到第三,速捷軍大隊已經出了山脈,南麵不遠就是已經冰封的黃河,麵前就是一片大雪的滎陽郡平原!而洛口倉所在的地方,據就在一的路程之內的。慕容宙的後方大營管城已經被他們拋在了身後,眼前滎陽郡,幾乎就是完全為他們所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