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看罷書信之後三步並著兩步往後院趕去,此次大軍要趕往臨沮集結,與往日征調有所不同,這次可能不會再返回武陵城了,孫尚香與她的那些婢‘女’,再留在武陵顯然有點不太合適,最好還是搬去襄陽,也好順便照看一下阿鬥。
劉封的想法是好,可等他跑到後院一看,頓時大受打擊,婢‘女’告訴他,小姐一大早就騎馬狩獵去了,可能天黑才能返回。
他隻能無奈的搖頭苦笑朝軍營趕去,算了,指望這個小悍妹去照顧阿鬥恐怕又得迫他騎馬習武了,還是隨她去好了,住在武陵也好,沒人管著她還自在些,真要跑去襄陽惹事生非,恐怕義父那裏也不好‘交’待。
劉封趕至軍營之時,王威、霍峻等人早已候在大帳之中,奉劉封之命提前趕來的韓風,早已通知了軍中諸將。
劉封跟這些相處了好幾年的兄弟也不客套了,直接宣讀了左將軍府軍令,大軍立即收拾行裝,三日之後起程趕往臨沮,這一年來有些士卒與本地百姓通婚,這幾日務必要安置妥當,免得軍心動搖。
王威等人顯然被這道軍令給‘弄’糊塗了,這個時候盡起大軍趕往臨沮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曹‘操’已經擊退了西涼軍,準備再次南征了?
劉封不由拍了拍腦袋。自己看來是忙昏了頭了,急切之間盡然忘記把事情告訴他們了,他隨即又將劉備書信中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至於大軍趕到臨沮後如何行動,目前還不知道,隻有到了那裏才能‘弄’清楚了。
王威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他不由板著臉說道:“大公子,我們在武陵辛苦了二三年,好不容易將蠻民遷移之事處理妥當,又開出千頃良田,現在鐵礦開采也正是紅火之時。這麼一紙調令就讓我們去臨沮了,這一番努力不是白費了。”
眾人聞言不由點頭稱是,魏延向來以大哥王威馬首是瞻,這時更是直接說道:“大公子,是不是有人嫉妒你的功績,在左將軍麵前胡言‘亂’言,想辦法把你調開。好自己掌管這裏。益州來了一個人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調我們去臨沮。”
劉封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冷哼一聲回頭瞪了魏延一眼,眼中暴‘射’出地殺氣,頓時讓魏延將後麵的話給噎了回去。大帳之時頓時安靜了下來,劉封伸手指了指王威、魏延等人,冷笑著說道:“你們還真是了不起了,翅膀硬了,連左將軍下的軍令也敢議論紛紛了,武陵難道是你們的‘私’產?調你們離開,就是搶你們的錢?無人敢應。一個開口的都沒有,他們紛紛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大氣不敢出一聲。
劉封冷哼著說道:“誰不想走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幾年的兄弟了。我不會勉強你們。在武陵給你們安置幾塊良田我還可以辦得到,到時候辛苦一點耕種。再取上一房媳‘婦’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總比有了上頓沒下頓要強。”
龐統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不由出言說道:“伯威也無需生氣,在這裏呆久了,總會有幾分感情的,現在要走了,說話難免過火了點。”
劉封向來尊重龐統,見他開口,也不好再說下去,他對著王威等人說道:“兄弟歸兄弟,軍法歸軍法,有些事可是絲毫‘亂’不得分寸的。”
王威看著一貫笑嗬嗬的劉封這副認真的模樣,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笑意,他抱拳說道:“大公子說的是,屬下知錯。”
劉封被王威那樣子給搞糊塗了,一時間倒‘弄’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子,不過話到這裏,他顯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揮手說道:“明日整軍,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看著劉封的口氣軟了下來,魏延等人緊憋地那口氣不由長籲了出來,他們哪肯休息,立即便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討論此事。看著他們這副老‘奸’圓滑的樣子,頓時讓劉封感覺有些無可奈何。
伍峻雖然說他長瘦了,但顯然他自己感覺不出來,比起當初在樊城之時,他不僅是長胖了,而且還長高了不少,下額上也冒出了濃濃的須樁,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武之氣,這幾年他一直領著斥侯曲,所見所聞也極為豐富,這時他有點疑‘惑’的問道:“大公子,漢中地勢險要,十幾年來未經戰‘亂’,百姓富足,如今被馬超攻下之後,西涼軍不僅多了一處轉圜之地,更是多了一個糧倉,看樣子西涼的仗還有的打,我們這時趕到臨沮幹什麼?”
劉封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義父信中說的很含糊,隻說益州牧劉璋派人前來求援。以我猜測,應該是去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