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漸漸融化,山間的小道也開始可供通行,‘陰’平郡沉寂了一個多月的市集開始熱鬧了起來,但這些已與霹靂軍無關了,一個冬天的時間,他們身上的錢財早已‘交’給了別人保管,而因為上次劉封一口氣砍了九顆腦袋,已經沒有人敢去嚐試‘混’吃‘混’喝了,隻好老老實實的呆在軍帳裏,與一幫大老爺們一起回味樓外樓中的香氣。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放晴之後,劉封便開始了整軍訓練,劉封一直認為,平時多加訓練,上戰場之時,才能多一份活命的機會。荊州士卒倒沒什麼,他們早習慣了這種生活,可憐那些益州兵哪裏吃過這等苦頭,整日累的跟狗一樣,眼巴巴的盼著天黑!
駐軍南鄭的龐德這時也派了人過來,對於長相黝黑高大的龐德,劉封向來很敬重,龐德與馬超屬於兩種類型的人,馬超這人如果認為你是朋友,他可以把心都挖出來給你,若是敵人,他更是會想方設法的置你於死地,而龐德這人粗看很平淡,但你長時間的相處之後才發現,他很會處事,這個黝黑的漢子,平時總是默默無言,不顯山不‘露’水,但在你困難的時候,你會發現,危難的時候總是他伸手出來。
上次若不是龐德出兵隱隱威脅著益州軍的後背,劉封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葭萌關之圍,更別說招降了這麼多的俘虜了,所以對於龐德,劉封是真心的感‘激’,對他派來的人,劉封也是關切備致。
龐德讓人送來兩個消息。
關中的仗在去年年底已分出了勝負,馬超大軍的突然殺出出乎了敵人的意料。在曹‘操’大軍渡渭水猛攻新豐城時。馬超帶著西涼鐵騎突然殺出,一舉潰敵。斬首五千餘級,連曹‘操’地宿衛虎騎都被殺個幹淨,惟一有點可惜地是,‘亂’軍之中讓曹‘操’給逃走了。如今曹‘操’已撤回鄴城,留下司肅校尉鍾繇帶著二萬殘兵駐守潼關,夏候淵駐防洛陽。
由於關中年底下了近一個月的大雪,消息直到這個時候才送過來,也因為這場大雪,馬超地大軍擊潰曹軍之後,隻能紮營在新豐城下。不能及時返回漢中,如今閻行是西涼軍主帥。馬超是副帥。但閻行的名望戰功,拍馬也比不上馬超,兩人之間早年也有過摩擦,現在更是水火不容。
馬超送來消息的時候,隱隱透‘露’,閻行正在聯絡湟中羌的北宮歸虎與北羌的李寒‘玉’,可能會對他發起突襲,馬超隻帶了三萬人馬去西涼。襲擊曹兵一仗損失了三千人馬。兵力上麵差距巨大,形勢不容樂觀。
龐德告訴劉封。此時他正在整備兵馬,一旦有變,他準備立即去三輔支援馬超,至於益州軍,隻能靠你們自己了。
劉封對於龐德的關懷很是感動,一再讓那個西涼悍卒轉達他的感‘激’之意,送走這個人後,劉封也不知道是喜是憂,但聽到馬超陷入困境的消息,他的心裏始終有些不痛快!畢竟從認識到現在,馬超便一直在幫他,甚至還認了他做義弟,借馬送糧這些事,總是在幫著他的。劉封隨即讓劉雲、雷遠二人去請黃忠、王威和龐統過來,商議一下在軍地下一步行動。
龐統和黃忠來的很快。
原本郡守向存想要將扶禁居住地郡守府讓給劉封住,但劉封執意不肯,他習慣睡在城樓上或者軍營之中,不過考慮到孫尚香和她身邊地那些‘女’兵生活不便,劉封還是在離北城‘門’不遠處找了一所宅院住下,龐統和黃忠等人的住處,離這也很近,很方便。
劉封隨即將龐德送來的情況重複說了一遍,說得兩人默然不語。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魏延也急急忙忙的趕到,一看到劉封,魏延就抱拳說道:“公子,叔義***現在開了‘花’,腰杆幾乎斷了,下不了‘床’,讓我過來跟公子說一聲。”
這所庭院很幽靜,四周駐紮的是劉封的親衛曲,再外圍便是中軍的斥侯和兵曹營,將劉封這裏圍地緊緊地,此時除了屋簷上麵滴答的水聲,便隻剩下魏延粗重地喘氣之聲,仿佛他不是騎馬來的,而是馬騎他來的。
劉封瞪了魏延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碗,示意他先喝水口,歇息一下,然後嘲諷說道:“糊‘弄’誰呢?阿多吉那小子打二十軍棍,至少有十五棍子沒有沾到他的***,剩下的五棍子,就算打著了,也是撓癢癢,他會皮開‘肉’綻?”
魏延喝到嘴裏的水差點一口噴了出來,他連忙伸手擦去從嘴中溢出的水,狠狠一口將嘴裏的咽下,然後長喘了兩口氣說道:“公子,你連這也知道?那你幹嘛還讓人送‘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