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安接觸這項運動僅僅數十天,便已經表現出了超然絕倫的天賦,他捕捉戰機的能力和臨門一杖的精準,令無數人深為讚絕,他現在缺的隻是一種大賽經驗,這種經驗需要在一次次比賽得以磨礪。
今天這場比賽是夫蒙靈察親兵隊和高仙芝親兵隊之間的一場比賽,這兩支隊伍中擁有安西最優秀的馬球手,高仙芝這邊是段秀實、白元光,李慶安,賀拔餘潤等名將,而夫蒙靈察那邊則擁有白孝德、荔非守瑜、柳青、劉誌奎等高手,兩邊各出十人,在龜茲馬球場上舉行了這場比賽。
馬球場長約千步,相當於現在的三個足球場大小,球杖長三尺,外形如偃月刀,球大小似橙子,而球洞是一塊木板上挖出一尺見方的圓洞,後麵編以軟兜,以打進對方球洞為贏。
全場比賽共分上中下三局,每局時長一柱香,進球多者獲勝。
這場比賽吸引了五千餘人觀戰,不僅有士兵、軍屬,而且龜茲城的許多平民也聞訊趕來觀戰。
在馬球場旁的觀兵台上坐著節度使夫蒙靈察,副都護、四鎮兵馬使高仙芝,監軍邊令誠,副都護程千裏,押衙畢思琛、行官王滔、長史康懷順等安西軍一班文武高官。
夫蒙靈察年約五十餘歲,雙眼細長,皮膚黝黑,或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他的身子變得有些肥胖了,已經沒有了當年率軍南征北戰的威武和雄心壯誌。
他看了一眼高仙芝,眯著眼笑道:“仙芝,我們照例設個彩頭如何?”
高仙芝欠身笑道:“可以!”
“那好,老規矩,我們各出五十貫,勝者得之。”
旁邊監軍邊令誠笑道:“咱家也湊個趣,我有一顆明珠,哪隊獲勝,就歸誰。”
“邊公公,一隊有十人,可你隻給一顆明珠,獲勝後怎麼分啊!”
坐在高仙芝身後的女兒高霧插口笑道。
“霧娘,大人說話,你不要多嘴。”高仙芝輕輕斥責女兒一聲。
夫蒙靈察笑了,“霧娘說得很有道理啊!監軍,你就不要吝嗇了,就再掏點錢來助助興吧!”
邊令誠幹咳兩聲,點頭笑道:“既然霧娘有意見了,咱家就不得不出血了,我再出一百貫,勝者得之。”
“那明珠呢?”高霧不依不饒問道。
邊令誠撚出一顆核桃大的明珠,在她麵前一晃笑道:“若你的破刀爛槍隊贏了,這明珠就歸你!”
“真的嗎?”
高霧大喜,她攏聲大喊道:“段小劍、白蠟棍、李臭弓,你們要拚命啊!”
周圍的安西軍紛紛笑了起來,夫蒙靈察也哈哈大笑,笑罷,他問道:“霧娘,李臭弓是誰?”
“就是、就是....”高霧忽然忘了李慶安的真名。
“就是那個單弓獨箭,射殺四十名突騎施騎兵的李慶安,我收他做了牙將。”高仙芝接口笑道。
這時,有人輕輕哼了一聲,小聲道:“稍有點本事,便立刻收為私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安西軍姓高呢!”
高仙芝勃然變色,站起身厲聲喝道:“程都護,你說清楚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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