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明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蔫下了頭,無精打采地騎馬返回。
商隊和唐軍隊伍又行了二十餘裏,隊伍到達了粟樓烽戍堡,就是因為前幾天粟樓烽戍堡點燃了三支烽火,李慶安才親自率軍前來查探,正好遇到了石國商隊一行。
戍堡旁邊有一片空地,大家紛紛下駱駝休息,石俱蘭坐在一棵胡楊樹下休息,可目光卻不時瞟向戍堡,剛才她見李慶安進去了。
“你的腳傷怎麼樣了?”李慶安的聲音忽然從她背後傳來。
石俱蘭嚇了一大跳,回頭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進戍堡了嗎?怎麼又在人家身後?”
說完,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這不就是告訴了對方,她一直在關注他嗎?
“你的藥很好,我的腳已經沒事了。”石俱蘭垂下頭,捏著衣角小聲地道。
李慶安見她模樣嬌羞可愛,心中喜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的名字很難記,大家都叫我俱蘭。”
“哦!石國的俱蘭城,你是在那裏出生嗎?”
“不是,我是在都城拓枝城長大,這是第一次來大唐。”
石俱蘭眼波流動,貝齒輕咬一下嘴唇問道:“你呢?你的家鄉又在哪裏,家裏還有妻兒在等你回家嗎?”
“我家在洛陽,無牽無掛才來西域,你有牽掛嗎?”
“我可是有牽掛,我有個哥哥失蹤三年了,聽說他在大唐,所以我特地來找他。”
“祝願你能找到他。”
李慶安看了看天色,便起身笑道:“和你談話是件愉快的事,不過我們該出發了。”
唐軍們紛紛上馬,商人也爬上駱駝,隊伍又重新出發了,這一次,隊伍踏上了茫茫的戈壁灘,從這裏向南一百多裏皆荒蕪人煙,隻有高峰上的幾座烽火台,駱駝行走速度慢,要走三天才能走出這片戈壁灘。
相處時間久了,大家的關係也變得融洽起來,唐軍尤其喜歡和少女們聊天,以解除旅途的無聊,雖然語言不通,但並不妨礙他們的感情交流,李慶安也和石俱蘭有說有笑,不過他卻異常警惕,不時派人去周圍探查。
第二天下午,斥候帶回了一個不妙的消息,五十裏外的虎頭山烽火墩燃起了三支烽火,李慶安依然笑容不減,但他眼睛裏明顯增添了一絲憂慮。
天色漸漸暗了,隊伍來到了一處山崖前,山崖下是一大片被風蝕得十分嚴重的柱狀石林,李慶安凝視石林和石崖片刻,他忽然回頭命道:“大家進石林宿營。”
隊伍後麵的賀嚴明聽說是進石林宿營,他連忙奔上前低聲勸道:“旅帥,不如拋棄了胡商,我們輕兵離開。”
李慶安瞥了他一眼,“拋棄境內胡商,你我必死,你願意嗎?”
賀嚴明立刻閉嘴,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急忙去安排商隊和士兵宿營,李慶安眺望著東北方向,半天他才平靜地對韓進平道:“去通知弟兄們,今天晚上我們可能會遭遇大隊突騎施人的襲擊,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韓進平一驚,連忙問道:“會有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但三支烽火燃起,應該不會低於千人。”
李慶安一策馬,向商隊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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