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邊上,站著一個如青鬆磐石一般筆挺的青年,青年淡淡的笑著,嘴角邊也若秋風般洋溢蕩漾著一絲幸福,爛若星辰的眼眸如汪洋般浩瀚,黑色如琥珀玉石玉石的眼眸仿佛自天空墜落的星辰,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一聲筆挺的軍裝,輕輕摟著美女,衝著微風,執手天涯。
照片上的女子和青年真是安心和楊寒。
在四個月前的一次電話中,他們再也沒有聯係過。彼此之間的訊息全無。
安心微微抬起頭,她沒想到陸子涵這個時候進來,有些驚訝,隨後,淡淡一笑:“就是四個月前,要緝拿沐恩名的時候,他抽了一天時間陪得我。”
安心將照片遞給陸子涵,嘴角露出一絲回憶的幸福:“那天,我們遊玩了翡翠湖,千風山,白夙島,我們最後還在七塔寺祈了福。”
陸子涵接過安心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安心確實笑的十分燦爛,也十分幸福。
陸子涵靜靜的聽著,感受著安心話中的幸福與溫暖。
和安心一眼,陸子涵和楊子淩也算是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的朋友,小時候,開始,安心,楊寒,陸子涵,楊子淩四人便是最好的朋友。長大後,便朦朦朧朧的走到了一起。自然而然。
時至今日,就連陸子涵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愛情。
陸子涵隻知道,在這一刻,她充滿著思念。
“小六,你說我們還能再見到他們麼?我們這樣努力,這樣的拚搏,能夠有好的結果麼?”
安心捧著照片,望著陸子涵的眼睛,忽然說道。
“當……”陸子涵剛想鼓勵安心,但是,一看到安心充滿懷疑的眼神,充滿絕望和痛苦的神情,忽然凝住了聲。
陸子涵輕輕抱住了安心,柔聲道:“安心,你是怎麼了?”
輕輕摸著安心的黑發,如姐姐一般安慰她,給她內心的依靠。
陸子涵感受到安心內心的迷茫和悲苦,那每前進一步便無所適從的迷茫感,此時,陸子涵便感覺安心便是在黑夜中迷失了路的小孩,正在茫然失措的嗚咽,哭泣。
陸子涵了解安心內心的痛苦,特別是在幾天前一時間死了八十多個人之後,給與安心內心一次猛烈的打擊。
逐漸死去的人讓安心痛苦,悲憤,所有內心的疑問在最終都化作一腔無能為力的熱血。
從橫濱市到上新市,他們經曆過太多太多的死人,甚至在一段時間,連他們自己都差點死去。
看著陸子涵一次次經曆危險,一次次差點死掉,隨後,又經曆各種各樣的絕境和困境,安心逐漸感到自己的弱小,也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懦弱。
安心的疑問,陸子涵給不了一個確切的回答。
但在此時,她認真的捧起安心的臉,拭去臉頰上的眼淚,沉聲道:“安心,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穿越著漫長的征程,抵達西藏,我不知道西藏是否真的有一個安全的防禦區,我甚至不知道,我們做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值得的。“
安心抬起頭,她沒想到,陸子涵心中也有如此的迷茫。
陸子涵最後淒厲的一笑,傷痕滿布的臉上化作一片黯淡的淒苦,最後,小聲道:“但是,我們又能怎麼樣呢,最起碼,這還是一個希望,一個奮鬥的目標。逆境絕境,為生而戰。世界已經毀滅,災難已經襲來,我們能做的隻有掙紮,掙紮出我們自己的一片生存空間。還有,我希望見到子陵和楊寒,我的目標並不高遠,隻是活下去而已。“
“活下去麼?“安心望著慘淡的天空,連綿的雨水,喃喃自語。
………………
這一天,陸子涵和安心聊了很多,子陵的,楊寒的,涅磐隊伍的,犧牲的人的,甚至還有喪屍的……她們似乎在回憶,似乎在沉靜。
淡淡的話語中,陸子涵和安心似乎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執著。
“咦,這個東西是在哪裏拿來的?好漂亮!“安心忽然發現了陸子涵隨手放在床上的鬱金香麵具。
摩挲著上麵細膩精致的觸感,安心讚歎連連。
陸子涵臉上微微一歎,接過安心手上的麵具,淡淡道:“是江風送的。”
纖細如白玉的之間劃過金黃色麵具上絡刻的已經向,陸子涵歎了一口氣。
鬱金香麵具,陸子涵最後還是收了,雖然原本想拒絕,但是,陸子涵總是抵擋不住來自麵具的誘惑。
金黃色的鬱金香麵具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