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涵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哥舒,當然是故意扔給蔡登龍的,隻是在扔過去的同時,加了點東西而已。
“怎麼回事?“
蔡登龍驚恐地睜大眼睛,長刀哥舒刀柄間彌漫出淡淡的紫氣,纏繞在手掌間,沒一會兒,手掌便僵硬無比,沒有一絲直覺。
陸子涵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
刀柄上纏繞著幾根還蘊藏的紫霧的香芋魔花根係。這是陸子涵從香芋魔花中尋找的僅存幾根。
早在開始之初,陸子涵便試驗過,一旦根須破碎,裏麵的紫霧便會彌漫開來,向四周散逸,但若是邊上有生物的存在,便會縈繞在其中。使之僵硬。雖然時間不會太長,不過一兩分鍾,但這點時間對於陸子涵來說,已經足夠。
而此時,早就準備妥當的香芋魔花根須終於發揮了作用。
“蔡老狗,叫你囂張!“
就在蔡登龍驚恐之間,金廈來揪準時機,匕首斷痕恍若鬼魅一般出現在蔡登龍頸脖之間,簌簌刀鋒中,蔡登龍感覺自己的汗毛盡數豎起。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臉色變化之間,身子猛然一矮,腳下一錯,竟然在刀鋒襲來之間,硬生生錯開一個身位。靈活的步伐,敏銳的動作,快速的反應能力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金廈來一匕首揮下,卻是無功而返。
“呼呼……“
蔡登龍錯位之間,還未待鬆懈,便感覺到腦後一陣陰寒,隻感覺一股冷氣從脊梁骨冒了上來,充斥全身。
倉促之間,神色不由一白。餘光之下,便看到一把直刀直直的削過來,快速,淩厲,便如空中閃過一道閃電。
蔡登龍暗道不好,想要舉手去擋,但手臂之上,淡淡的紫氣縈繞,整隻手臂都僵硬無力。
全身用力,卻使不上半點勁道。
危機關頭,蔡登龍臉上又是白了一分,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好歹也是風風雨雨闖蕩過來的,即使瀕臨死境,依舊另外一隻手臂一揮,擋在直刀之上,腳下猛然一蹬,身子向後飛去。
“嘶……“
撕裂聲驟然響起,一條健碩的手臂飛舞在空中,血花恍若迸射的珍珠,肆意飛濺。
“砰……“
蔡登龍身子斜斜的撞在牆頭,口中悶哼一聲,噴灑出一口鮮血。肩膀處,一條手臂已經不翼而飛。
蔡登龍陰冷狠辣的眼神盯著隨著滴血的直刀看到陸子涵的臉上,深深的望著,似乎想要牢牢記住這張臉一般。
“桀桀桀……“
忽然間,蔡登龍咧嘴一笑,露出滿是鮮血的牙齒,一縷縷鮮血也隨著嘴角流出來:“不錯,不錯,今天真是陰溝裏帆船,被你們兩個三級戰士給暗算了。金廈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找到這樣的幫手……“
傷口處,鮮血兀自流淌著,但蔡登龍恍若未覺。隻是麵目上更加蒼白,而隨著麵色的蒼白,那狹長的眼眸也更加陰毒,充斥著怨恨。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你太狠了。若不是你執意抓走我妹妹,我實在犯不著和你這個四級強者衝突。“
金廈來身體緊繃著,斷痕握在手中,似乎隨時都會出擊一般。
“自作孽麼?”
蔡登龍呢喃一聲,似乎在自嘲。
金廈來的身體猛然繃直,身體也微微下垂。看蔡登龍的樣子似乎心灰意冷,但金廈來可不認為對方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陸子涵一直冷冷的望著,此時,也不由為對方感到一絲敬佩。
肢體斷裂,竟然麵不改色,依舊談笑風生。隻是,那一抹敬佩隨之一閃,便隱沒在心底。
此時,對方是敵人,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
從對方的行為舉止中,陸子涵可以確定,對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此時,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陸子涵斷然不會讓這樣的隱患依舊活在世上,當自己提心吊膽。
“閑話少說,殺了他!“
時間拖得越長,變速越多,陸子涵不在等待,上前一步,冰冷說道。
“恩!“
金廈來沉重點點頭,雖然明白對方負傷之身,拖得越久約好,但此時,金廈來也感覺到一絲隱約的不安。
“想殺我,哪有那麼簡單!”
陸子涵一動作,蔡登龍便獰笑一聲,後退一步,手掌猛然往牆壁上一磕,哥舒長刀便從手掌上掉落下來,手掌再是一拂,纏繞其上的根係盡數脫落。
手掌緊緊的抓住哥舒長刀,蔡登龍看著陸子涵,麵露猙獰:“身為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偏要爭強鬥狠,這可是男人的職責,也是男人的天賦。就衝著身材,等我製服你之後,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女人!”
金廈來不安的瞥了一眼陸子涵,卻發現她神色不變,沉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