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桐臨走時,告訴了楚煙一件事,餘惠的屍檢報告出已出來了,她生前是個吸毒者。
“她怎麼會是一個吸毒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楚煙問餘桐。
“千真萬確,你隻是一直沒有發現而已。”餘桐說,“我懷疑這個案子和毒品有關。
毒品?這個詞令楚煙感覺上下都不自在,溫柔善良的餘惠怎麼會吸毒呢?
餘桐沒有過多地向她提起這件事,他帶走了銀行的錄像帶。
回到公安局後,他看了無數遍,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這期間,他很忙,各種瑣事纏得他無法脫身。
他給楚煙打過兩次電話,叮囑她要保護好自己,因為他感覺雨衣人已經盯上了楚煙。
楚煙依然循規蹈矩地上班,處處謹慎小心,黑色包裹為她留下了後遺症:總是反反複複地用眼睛盯著那塊沉默的大理石,擔心會有另一個包裹出現。
此後三天,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現象,取款人遭到搶劫的次數仍然有增無減,許多人幸苦半生積攢下的錢瞬間化為烏有,甚至有人因此家破人亡。
餘桐開始注意這件事情,並在銀行周邊的街區裏布置了警力,對銀行進行嚴密監控,隻要歹徒出現,就會被一網打盡。
令人不解的是,歹徒們似乎早已熟知公安的計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楚煙仍然沉湎於餘惠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被殺事件中不可自拔,餘惠的那雙斷手,像飄浮在海上的浮萍,在楚煙的心裏若隱若現,催促著楚煙早日查出真相,為她報仇。
因此,楚煙整日精神恍惚,像丟了魂一樣,這使她的同事林妤很為她擔心。
一天下午,林妤神神秘秘地來到了楚煙麵前,說:“明天是周末,我們去留仙寺怎麼樣?”
“留仙寺?市郊的那個?”楚煙忽然想起那座建在山腰上的寺院,兩年前她曾和餘惠去過那裏。
“當然,隻有我們兩個人。”
“好吧。”楚煙爽快地答應了。
林妤和餘惠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林妤開朗活潑,古靈精怪,大大咧咧,男朋友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和她在一起總能聽到笑聲,感受到快樂。
第二天,楚煙和林妤就去了留仙寺。
途中,林妤的手機響個不停,她不是接了簡單說幾句,就是幹脆不接,任由手機鈴聲連續不斷地號叫著,像個被拋棄的嬰兒。
楚煙說:“是你的男朋友嗎?”
“是啊,說好了不帶他,不許他打電話的,他卻不聽話,真是煩死人了。”
楚煙感覺無話可說,索性將目光移向窗外,山路很窄,蜿蜒崎嶇,路邊偶爾走過幾個上山的農民。
在爬上一個陡坡的時候,楚煙看到在前麵筆直的山路上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灰色雨衣,高昂著頭,好像是在向山頂望去,他到底在看什麼?
風把那人的雨衣下擺吹了起來,凸現出了他那瘦削單薄的身材,簡直不堪一擊。
那人的身影很熟悉,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殺害餘惠的凶手。
楚煙瞪圓了眼睛,當車子從那個人身邊開過的時候,楚煙以為可以看清那個人的臉,可是她卻失敗了。
因為那個人在車子靠近他的時候,竟然緩緩地把臉順時針向外轉,使楚煙看到的仍然是一個背影。
楚煙驚叫起來,“停車,快停車!!”
車“嘎”地停下了,楚煙跑下車,發現山路上空空的,根本就沒有那個穿雨衣的人。
林妤氣喘籲籲地說:“楚煙,怎麼了?”
“我看到了那個穿雨衣的人。”
“哪有啊,山路上根本就沒有人,看來你真的病得不清。”
楚煙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路的另一邊是山崖,是幻覺?如果幻覺為什麼會那麼真實。如果剛才看到的是真實的,那麼,那個人會到哪裏去了呢?他會跳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