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了,死在徐白飯店裏的那個男人是中毒身亡,經過對現場物品的化驗,死者食用的菜、飯、酒裏均沒有發現中毒藥物。最終,在死者桌子上那個不起眼的白色茶具中發現了藥物。
以上檢驗結果表明,那個男人已經可以輕鬆地進入茶樓了,這使徐白有些惴惴不安,徹底難眠,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到底是誰?他下一步還會做什麼?
第二天,徐白又把那天晚男人的電話告訴了餘桐,餘桐對徐白的話半信半疑,決定要做進一步的調查。
這期間,死人事件極大地影響了茶樓的生意,客人銳減,部分善於落井下石的人還舉報了徐白,不是說他的茶樓,而說他開的飯店衛情況不達標,因此,徐白的飯店被迫停業整頓。
徐白平時隻是接受警方的調查,除此之外,就是繼續管理他的旅館和茶樓。
徐白的飯店成了一個空架子,他整天無事可做,隻好呆在家裏,喧嘩的街道和冷清的茶樓形成了鮮明對比,清淡的生意使茶樓經營每況愈下,麵臨關門的危協。
他找出了當初父親自殺時的化驗單,又對照起飯店裏那人死者的化驗結果,他驚奇地發現,使兩人斃命的竟然是同一種藥物。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父親並不是自殺,而且他殺,被人毒死?
那天茶樓父親的房間裏,徐白看到的那個小牌子“黑白茶樓”又是怎麼弄進屋子裏的呢?
倘若有人能夠把小牌子放進父親的房間,說明在父親死前,他也可以輕鬆地進入父親的房間。這樣,那人不是就可以加害父親了嗎?
徐白孤獨地猜測著,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眶,父親生前所有的影像鋪天蓋地般從徐白的大腦裏浮現出來,許多往事曆曆在目,父親一生與母親平淡地生活,一直安分守已,從不與人爭鬥,為人誠實守信,與人交寬宏大度,坦誠相待,從未聽說過父親有仇人,可是為什麼有人會害他呢?
徐白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號啕大哭,妻子和小凡在門外拚命的喊他,他都置之不理,此時此刻,他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次日早晨,徐白醒得很早,他已全然忘記了自己昨晚大哭的事情,因為他昨晚喝了很多酒,人在酒後總是會表現出最脆弱的一麵。
吃過早飯,他便直奔茶樓,他直直地朝茶樓的正門走去,小馮正在門口掃地。
徐白匆匆走到茶樓門口時,忽然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麼,他於是停住腳,又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能看清茶樓的牌子,他驚呆了。
“陽光茶樓”四個字中的“陽光”二字被人刪掉了,換之是“黑白茶樓”四字。
其中,“黑白”二字是血紅的,那紅色的液體還在不斷地從牌子上往下滴。
正在這時,徐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徐白喘著粗氣。
“徐誌誠的兒子?”
“又是你?”
“是我,看到我的又一傑作了嗎?”
“是你幹的?你為什麼這麼幹?”
“因為你不聽你父親的話,你不應該改茶樓的名字!不能改!你這個笨蛋,你聽到了嗎?你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
“我的茶樓,改名字這是我的權力,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父親是不是你害的?”
“你錯了,茶樓應該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
“為什麼?”
電話又掛斷了。
徐白警覺地望向四周,他忽然感覺這個人就在他的四周,或者此刻正在看著他。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歎了一聲,隨後,拔通了警察的電話。
餘桐對徐白的牌匾被改一事,沒有做出什麼具體結論,但是卻給徐白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改回原來的名字,看會不會還有奇怪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