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郡因為特殊的情況,可以無視告緡令的存在。<冰火#中文..不過大漢帝國其它地方可就不能無視這項法令了,這其中尤以京畿之地的內史最甚。
告緡令一出最先引起反應的也正是內史之地,而最早一批告發富戶的案件,全部彙集到了內史府。而此刻長安最忙的無外乎兩個人,一個是告緡令的主持者廷尉楊可,另一個就是右內史義縱。
“大人,又接到五宗告緡令的案子,這次被告發的是長安米商周泰,還有茂林茶商程錦,另外幾個事從事漆器生意和布匹生意的。”內史府中內史丞將今rì收到的幾個告緡案彙報給義縱。
“先壓一下,這才幾天時間,楊可已經抓了不少商人,長安城都出現兩市無人的情況了,這些人再被抓的話,長安就徹底癱瘓了。”義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手上已經有數十件告緡的案子了,不過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壓了下來。
不過由於楊可對告緡令積極奔走,直接下令有告發者可以到廷尉府,後來幾個告發者分到了被告者半數家產,由原本的窮人一夜暴富,讓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勞而獲的希望,於是大量的告發者出現,而這些人發現告到內史府還不如廷尉府,漸漸的幾乎所有告發者都直接去了廷尉府。
而在楊可的大力推行下,已有近百戶長安商人被沒收家產,這百戶商人的下場直接使得商人人心惶惶,現在長安東西兩市已經基本休市,再無往rì的繁華。而下層百姓也都想方設法的要去告發富商,一個個也都不事生產,昔rì繁花似錦的長安竟然在chūn季來臨前顯得一派蕭瑟。
“可是廷尉如今大肆緝拿商人,就算我們將部分案子壓下,也難以改變眼前局麵。大人應該多聯係朝中重臣。隻有讓陛下下旨才能結束告緡令啊!”內史丞憂心的說道,能做內史丞自然是義縱的心腹,反對告緡令的絕對不可能隻有義縱一人,眼下確實隻有多聯絡重臣。讓漢武帝回心轉意才可能結束告緡令。
“朝中重臣大多還在觀望,稍微有分量的除了本官就隻有大農令了。僅憑我二人也難以讓陛下回心轉意,不過眼下陛下要去甘泉宮小住,我們倒是可以借此機會阻一阻。等大多數朝臣認識到告緡令的危害,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結束了。”義縱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朝廷中明確表示反對告緡令的兩千石官員中,就隻有他和大農令桑弘羊兩人。
“直接阻止廷尉辦案。恐怕有些不妥吧?”內史丞有些擔心的說道,義縱是出了名的不畏權貴,可這也說明他行事有些不懂變通。所謂鋼過易折。直接正麵對抗廷尉也不得不讓人擔心。
“哼,本官難道還怕他楊可不成?”義縱微怒的說道,他確實不怕誰,可義縱卻忽略了一點,以前他不懼怕任何人,那是因為他是秉承漢武帝的意誌在行事,不管得罪誰漢武dìdū為他扛著。可這次他卻是違背漢武帝的意誌。
見義縱心意已決,內史丞也不再多言,作為一個好的下屬,他也隻能言盡於此。與內史丞一番交談之後,義縱坐上馬車就向大農令府而去。以前義縱與桑弘羊從無交集,對於這個突然崛起的大農令,義縱本來也並不在意,至少沒有刻意結交。不過這次兩人竟然意見一致,而且還成了唯一的盟友,於是兩人的關係短時間內急速升溫。
大農令府中,桑弘羊也是一臉愁苦,他是一個主張以商業為國本的人,相應的對商人也特別看重,不過告緡令一出,商人無疑成為最苦逼的一群人。作為商人出身而身居高位的桑弘羊,自然站在了反對告緡令的第一線。
“大人,右內史來訪。”就在桑弘羊思慮良策的時候,府中小吏前來通報義縱到訪。
“快快有請。”桑弘羊連忙說道,而後自己也起身出去相迎。
很快桑弘羊與義縱就來到一處殿室中,這裏並無旁人,兩人相對而坐,臉上神sè都不怎麼好看。
“大農令可有什麼好辦法啊?要不你我再同去求見陛下一次?”義縱率先開口,這其實與兩人的xìng格也有關係。論心計城府桑弘羊比之義縱還要甚些,而義縱表麵看來讓人畏懼,實際上卻是一個城府不深的人。
“我這大農令都快名不副實了,這一季的稅收還遲遲沒有收上來,許多商人更是因為告緡令而無法繳稅,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收齊稅款。倒是廷尉府沒收的財產短短幾rì就超過千萬了,反倒成了最大的財政來源,陛下為此還高興不已,此時我們去求見陛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桑弘羊也是大吐苦水,不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