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說話了。
我笑了笑，說：“不過，如果價格合理，這些都好說的，領我去公寓看看吧。”
實際上，如果不是節假日那幾天的人流量爆滿的狀況，我也看不出這個路段的特殊之處來，實際上，這裏有一個特點，就是四周沒有什麼特別高的建築，如果這家店的門麵裝修比較顯眼的話，實際上是很遠就能看見的，而且，這裏並不算特別偏僻，但是比較安靜，四周的店鋪並沒有那種特別嘈雜的，之前的那幾家晚上就嗨歌聲音嘈雜的酒吧，已經通通關門倒閉了，主要原因還是被警察查封。
另一方麵，如果不是洛錦川跟我們說好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來這裏會不斷加大整頓力度，我也不會相信這個店麵有多安全，這些，都算是內部消息，但這個男人剛剛從外地回來，顯然不會太清楚。我上了公寓之後，說：“裝修的確是現成的，但是偏年輕化，如果要做成商務賓館還得翻修吧？”
這個時候，我發現對麵的這個男人已經有一些怯弱的樣子了，不出我所料，這個人估計經濟頭腦也不怎麼樣，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似乎在短時間內已經把他給唬住了。
他思考了半天，說：“過幾天我也要回北方去了，不瞞你說，這房子也是之前兒子給我買下來的，可是由於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去北方住，所以這裏就空著，你看，你真有意向的話，一口價談妥了就好了，我這一年也就安生了，我這價格已經很公道了，要換了別家……”
我揮手說：“別說了，你這裏還有個大問題，治安問題。”
“治安怎麼了？”
我說：“你查過沒有，這條酒吧街去年下半年到現在發生了多少案子，周邊的店鋪一家接著一家的倒閉，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是本地人，你多半算個北方人……說實話啊老板，其實在這裏開店風險還是挺大的，我呢，也是幫別人來看看，之前以為那個女孩子是店主，想跟她商量轉讓，現在既然本家是你，那……你看……”
“這……”
我說：“算了，說多了你也不高興，咱們談個價吧。”
接下來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裏，我用上了自己能用上的所有嘴皮子功夫，最終終於以四萬三的超低價——至少我覺得是超低價——敲定了這件事，而我當時就給了五千塊押金，簽了契約之後，我對他說：“你看看，別人都是先給百分之十的押金，我這可給的更多，這段時間，店麵你可別再給別人看了……”
他哎哎的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算情願還是不情願。
這個時候，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知道，光把店麵租下來是沒有多大意義的，還有裏頭的家具裝修，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考慮，算下來可能又要萬元以上，甚至好幾萬，我不能憑空生錢出來，而且我如果光是去借錢，到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一個人承擔巨大的風險。
現在的我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至少考慮事情的方法已經有了巨大的改變，就算是衝動，我也要考慮周全。
這個時候，我聯係了林謄。
對麵接電話的時候有點詫異，說：“幹嘛？這個時候來電話？”
我說：“有沒有打擾到你和你女人辦事？”
林謄說：“滾你丫的，趕緊放！”
一般來說，他不會說有話就說，絕對是叫我趕緊放。
我說：“那我直說了，我問你，蕭哥是不是想擴大自己的店麵經營範圍，打開更大的市場……”
“等等……”林謄說，“別跟我說那一套亂七八糟的，你的意思是問蕭淩是不是想給自家的飯店開分店是吧？”
我說：“你懂我。”
林謄想了想，說：“是有這麼回事，聽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我說：“蕭哥向來做事比較謹慎，現在全市隻有開發區在不斷新建樓盤店麵，老城區這邊店麵還是挺緊俏的，但開發區那邊風險有那麼大，所以蕭哥現在猶豫不決也是必然的了，是不是？”
林謄說：“你再廢話我掛你丫電話了你信不信，老子從大學畢業以後就不沾商業方麵的東西了，你跟我還說這麼一堆有的沒的，你是把自己當專家了是吧？啊？！”
我說：“行行行……我簡單說，我現在有一個機會，想跟蕭哥談一談。”
林謄說：“你跟他談去就是了，找我頂個蛋用。”
我說：“林謄，說話不要越來越粗俗好不好，你不能有人要了就自暴自棄……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見到黑道大哥就發毛，你不陪我去我自己一個人怎麼敢去，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