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千域停下車子,下車去問路,順便問一下村子裏的情況。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村子,如果不是她們要繞路,也不會來到這裏。站在村子外麵的八個人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
安以霂看著覺得驚奇,這種村子人應該不多,看規模還蓋得是土房,地震造成的傷亡應該不大,就算有喪屍出現,那活下來的也應該是年輕人才是,怎麼會都是些老人。
暖千域回來高興地說:“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他們說村子裏的喪屍都被清理了。”
淩秋雨一直閉著眼睛養神。
想到眾人也的確都累了,雖然有些疑慮,但安以霂也沒有拒絕。
她們挑了一間還算整潔的農舍,將車子停在小院子裏,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吃了些食物補充了體力,淩秋雨和暖千域便休息了。
安以霂待在院子裏,右手的掌心微微發熱,那齒輪狀的胎記在月光下染上了一層血紅色,看上去詭異極了。
這個世界的元素已經改變了,現下隻有適者生存。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院子外麵傳來了嘈雜聲,安以霂的聽力已經是普通人的三倍,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群人在朝這邊靠近。她尋了個角落,攀上牆,暗中觀察。
一群大概30人的隊伍在朝這邊走來,奇怪的是,那些人都身穿黑色的袍子,將臉部都遮擋住,一路高喊:“偉大的主啊,感謝您的恩澤和庇佑!我們的身心都將為您奉獻。”
那群人的最前麵,是三個裹著白色被單的年輕女子,很明顯,這些女子被捆綁住了,嘴上貼著黑色的膠布,隻能被後麵的人推搡著前進。
安以霂猜不透這群人的目的,但人群已經經過了她們所居住的農舍,看來不是對她們不利的,好奇之餘便跟了上去。
走了有10多分鍾後,一群人走到了村子的盡頭的一個山洞裏,安以霂沒有跟著進去,隻是在洞外偷看。
那群身著黑袍的人將三個女子綁在了三根石柱上,石柱是三角形三個頂點的位置放置,之後一群人繞著石柱雙手亂舞地繞圈跳舞,嘴裏不時發出些奇怪的聲音,折騰了一個小時後,就在安以霂快要放棄離開時,那些人才回到了村子。
安以霂打起精神,猶豫著是否要救這三個女子,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三條活生生的人命,難道就放在這裏任其死亡?
這些人的舉止怪異,看上去更像一些西方國家宗教裏的祭祀,或者是曆史中一些迷信的做法,他們相信神明,祭以活人以求庇佑。
安以霂小心地進到洞裏,進到洞內,借著牆壁上燃燒的火把,才看到石柱後麵的累累白骨。她不由倒吸一口氣,洞內的溫度很低,寒氣四溢,連安以霂也覺得陰森森的。
就在安以霂準備去解開綁在石柱上的女子時,突然聽到洞口有動靜。
她慌忙依著一處牆壁,將自己的身影掩藏。
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男子個子不高,寸頭,麵容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身上的衣服劃開了很多道口子,露出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隻有寬鬆的運動褲還算完好,男子提著一根木棍,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才跑進來,跳上石台去解那幾個女子身上的繩子。
安以霂這下更不明白了,難道是因為男女偷.情,村人才將女的綁在這裏,男的半夜來相救?能不能再狗血一點!這裏已經封建到這種程度了嗎?
呼呼……
安以霂目光一閃,屏住呼吸警惕地看向洞口,她聽到什麼東西沉重的呼吸聲。
不一會兒,一頭怪物走了進來,腳底的肉墊讓它進來時沒有一點聲音,那個男子也沒有注意到,他還在用一把匕首割最後一個女子的繩子。
這頭怪物似狗非狗,似狼非狼,小小的眼睛裏殺氣極重,兩排獠牙凸出在外,看上去非常鋒利,在火把的照耀下泛著白光,它的身形很大,身長至少兩米,全身都是棕色。
安以霂撫著胸口暗道:這次可慘了。
其中一個被解開的女子突然看到向他們走來的怪物,瞳孔猛地擴散,一聲尖叫了出來。
那怪物頭部降低,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緊緊盯著四人。
男子被女子突然的尖叫嚇了一跳,警惕地提著木棍轉身,看到怪物時渾身一個哆嗦。
那怪物一聲嘶吼,後腿一蹬撲了過去,一口就咬碎了一個女子的腦袋,鮮血頓時染紅了它所踩的地方,白森森的獠牙上沾著血色看上去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