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夜晚,睡夢中的安以霂突然彈坐起來。
藍裳詫異地看了過來,這時正是淩晨兩點,她在守夜。
安以霂大口地喘息著,半響氣息才平複,她皺眉掃視了一眼四周,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那視線讓她不寒而栗。
“霂,沒事吧?”藍裳找來毛巾擦拭著安以霂臉上的汗水。
安以霂倏然出手,一把捏住了藍裳的手腕,她看起麵容蒼白,眸中卻是泛著冷光,聲音低沉的可怕,“我認識你?我是不是早就認識你了,你說的那個研究所到底是哪裏,那五個人都是誰?為什麼秋雨也有會這個印記,你告訴我的很多事情都自相矛盾,你到底是誰!”
“霂,你在說什麼?”藍裳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她的左手慢慢覆在了安以霂捉住她手腕的手上。
安以霂有一刻的失神,隨即更加粗魯地將到藍裳扯到床上,傾身壓了下去。
幾人睡之前將薏米留給了淩秋雨晚上照顧,其他人都是打的地鋪,此刻在床榻上的就隻有兩人。
安以霂眯眼一手扼住了藍裳的皓白玉頸,冷聲道:“你到底說不說!你是誰?正常人怎麼可能在棺材裏活著,無論哪件事情都和你脫不了關係。”說著一把將藍裳的衣襟扯開,手從衣擺下伸了進去,很快,她扯出一個小小的圓形鐵片。
“恩……”藍裳臉上泛起紅暈,安以霂的手還帶著高溫,觸碰到她的肌膚頓時帶來了異樣的感受。
“定位裝置……看來你來頭還真不小。”安以霂徒手將那鐵片捏碎,眸中隱隱閃爍危險的信號。
“霂……”藍裳聽到安以霂如此的語氣,心中酸澀難忍,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說白了,她不過是一個傀儡……想要追尋自己幸福的傀儡。
安以霂的手勁太大,藍裳一時有些窒息,眼角逼出了淚花,在淡淡的月光下折射著銀色的光芒。
次次次——
安以霂朝窗外撇去,鬆開了藍裳的脖頸,“總有一天,我會搞清你的身份。”這個女人太危險了,說不定她就是這幕後黑手,藍裳的身上有太多的疑點,她不能全信。
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這聲音越來越大,不再猶豫,安以霂叫醒了還在沉睡的幾人。
藍裳跪坐在床上,神情木然,心如刀割,安以霂到底哪裏出了差錯?怎麼會突然懷疑她?太異常了,還是說,她真的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藍裳一手撫摸在微疼的脖頸上,向安以霂看去。
淩秋雨幾人被突然叫醒,知道是出了事情,都緊張地關注著外麵的動靜,並沒有發現藍裳的異常。
薏米醒來後也十分懂事,不喊不鬧,小心地縮在淩秋雨身後。
屋外的聲音這時小了一些,屋內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片靜謐。
碰碰——
突然,木門處發出巨大的撞擊聲,木門一瞬就破碎成了無數的碎片。一團黑煙籠罩了進來。
離門最近的安以霂最先接觸到這黑煙,才觸碰到黑煙,手部的皮肉就開始被腐蝕。安以霂驚得後退,被腐蝕的地方傳來劇痛。“不要被這黑煙碰到!”
安以霂隱隱約約從黑煙裏看到一個搖曳的身影。
黑煙所到之處桌椅全部被腐蝕,發出嗤嗤的聲響。
幾人連忙後退,退至牆邊,不知這黑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如此厲害。
安以霂掌心浮現出電絲,對這黑煙卻也無效,手掌更加被腐蝕,不敢再冒險,安以霂退到了床邊。看到藍裳之後,她的眉毛微微挑了下,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黑煙湧入到一定範圍後,便停止了,緊接著,一個小黑影從黑煙中竄了出來,撲向安以霂。
安以霂這才看清,這竟然是昨日那隻五階喪屍。
她直接出拳去擋,喪屍接了她一拳,隨後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口咬向安以霂的胳膊。
安以霂另一隻手一把撐住喪屍的下顎,接著抬腿重重踢去。直接將喪屍踢翻進了黑煙中。
那喪屍在黑煙中咆哮幾聲,空氣中傳來密密的摩擦聲,一根根比針還小的肉刺從黑煙中射來。
安以霂眼前一晃,淩秋雨突然突然衝到了她身前,雙手結出一個光盾。將所有的肉刺都抵擋在外。
緊接著,黑煙不斷地逼近,雙方的距離不足一米。
這時,外麵傳來了無數了腳步聲和喪屍的咆哮聲。
“糟了!是屍潮!”離窗戶最近的秦永生失聲道,屍潮還在幾千米之外,聲音卻已經傳了來,大半夜遇上喪屍偷襲,還遇上了屍潮!他們的運氣能再好點嗎!
薏米水汪汪的的眼睛裏含著淚花,她的貓咪還沒有回來。
安以霂很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二十天的周期還差一天,屍潮卻已經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