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送給大家,番外總共送給了大家兩萬字,這一次更完就完全寫好了小公主們的番外,我從新做了排版,把中間的那章分入上下章,三章合並成兩章。所以大家隻要往下拉就可以看到新內容。昨天晉江抽了,我把新文更在評論區,可能大家沒看到,沒關係,這一次可以看個夠了,記得要給倫家留言,都最後一章了呢。話說愛倫家一定要給倫家包養嘛:xet/ohor.php?authorid=996482,點進去,點頭像下麵的收藏作者。這就是倫家繼續給大家寫好看文的動力了喲。
另外,喜歡新文的親親記得新文名叫《第一國夫人》,掛了文案,主宅鬥愛情,男主雙重身份,明麵皇帝的中二小舅子,實際上是錦衣暗衛高手,故事很有意思哦。
晉江文學城
不見了?霍去病詫異,接下來就有些焦躁,嚴命近衛立刻尋找公主的下落,然而毫無音訊。
霍去病雖然知道珈寧公主身邊可能會有暗衛保護,但現在匈奴右穀蠡王的暗中勢力正在西域活動猖獗,萬一得知珈寧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一整天霍去病都有些煩躁,小公主在的時候她覺得她吵,可是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原來沒有這個長大的小奶包在耳邊吵吵鬧鬧,他會更煩惱。
霍將軍煩,整個雁北的駐軍就煩,誰不知道驃騎將軍的軍法最嚴格,這下公主不見了,責任算誰的呢?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所以整個雁北要塞大家一起噤若寒蟬。
“我回來啦!”
當最後一縷太陽的暖光消失在草原上時,笑如銀鈴的珈寧公主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開開心心的跑向了驃騎將軍的大帳。
迎接她的當然是驃騎將軍的冰冷的麵孔和嚴肅語氣:“你去哪了?!”
他板起臉來的樣子好威嚴,不過也特別帥。珈寧不害怕,直視霍去病,還帶著幾分敬仰的欣賞的看著他。
“問你去哪了!”霍去病冷著臉問。
珈寧笑:“我去給你買葡萄啦,到高昌半天的路程嘛,很近的。”
自從從近衛那裏聽說驃騎將軍在水果裏對葡萄還有一點偏愛,珈寧馬上就動了心思。
“胡鬧!”霍去病怒了,“你可知此處是燕北要塞,匈奴哨探比比皆是,不是歌舞升平的長安,任由你胡來!你可知今日有多少將士四處尋找你的下落,耽誤了軍事演練有負天子重托,你如何負擔得起!”
戰神虎威豈可小視,珈寧這下真的有點怕了,她也沒想到隻不過是悄悄出去了一天就惹來了這麼多人尋找自己。
可她是因為想給他一個葡萄驚喜才出去的涯,她心裏有些委屈,看著霍去病,小聲道:“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霍大哥,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絕對不亂跑讓你為難,不讓你無法給我天子三哥交代了,真的,你別生氣,你生氣我會害怕。”
珈寧就那樣委屈又有點畏懼的看著霍去病,眼波盈盈的水杏眸裏滿是點點晶瑩的水光。
霍去病怒瞪珈寧,可是看到她可憐巴巴又帶著委屈的大眼睛,一瞬間就有一種莫名的不忍。
霍去病癡迷兵事遠超衛青,平定匈奴是衛青的理想,可他不僅僅活在理想中,但霍去病對戰爭的渴望已經抑製了其他所有正常的向往。他對女人向來都不屑一顧,對他而言兒女私情幼稚到浪費時間;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喜歡一個女人的感覺,更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他喜歡過,在感情方麵,他就連麵對一個女人的經曆都沒有。
所以霍去病說不清楚麵對珈寧的這種奇特感受,隻是感覺對著她就是發不出脾氣,那種上林苑小鹿一樣小心翼翼又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再怒下去。
麵對這樣一雙眼睛換做是誰都一樣吧,難怪一向對女兒不甚關心的武皇帝都如此喜愛縱容她,這樣的神情,誰又任性責怪她,一定要和她計較呢。
霍去病偏過頭去歎了口氣,理解了當今天子的無奈。畢竟與硬朗粗獷的沙場將士不同,這上春桃花一樣爛漫的小姑娘,就算犯了錯誤也根本就狠不下心來懲戒她,哪怕是朝堂懾服的心機天子,哪怕是人人畏懼的鐵血將軍。
“霍大哥……”珈寧見霍去病偏過頭不再看她,心裏反而沒底了,竟然老老實實的轉到霍去病眼前抬頭喏喏道,“霍大哥你別不說話,你不說話我更害怕,你還是罵我吧,你別不理我。”
罵她她害怕,不說話她也害怕,那還要他怎麼辦?!
霍去病想想又是一陣煩躁,虎目一瞪正要厲聲問珈寧還要如何,看到她乖乖站自己眼前一臉無辜和期待的樣子,話又說不出口了。
“算了,先回去休息。”霍去病微歎了口氣,不再看她。
“算了的意思,就是你不生氣了嗎?”珈寧小聲的問,“因為我改錯了,你就不生我的氣了嗎?霍大哥?”
霍去病被她追問的有點煩可又沒脾氣,隻好佯裝慍怒的冷視她:“你再若亂跑,我一樣拿你軍法處置。”
“好的好的,以後都不亂跑了。”珈寧賭咒發誓,嚴肅了不得了。
不過她是何等聰明的姑娘,早已看出霍去病不再認真跟她計較,顯然是氣消了大半,見他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珈寧就笑了。
“霍大哥,你罵我也罵了,我以後也改了,這事就過去了,不許翻舊賬,誰翻誰是小狗。”珈寧說完就笑起來,自顧自的走到長案前,從隨身背著的小包包裏拿出了一個被錦緞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輕輕放在桌上。
“你來吃葡萄呀,你看你看,很新鮮啊。”
珈寧絮絮叨叨的打開錦緞包裹的紅葡萄,“我在宮裏都沒有吃過這麼新鮮的葡萄,我也在軍營裏打聽過了,你呢很嚴的,所以就算距離高昌那麼近也不會讓人去采購葡萄這麼貴的西域水果,我的心意哦。”
霍去病遠遠的站著,看她認真的解開葡萄上的錦緞,為了防止脫落,每一粒葡萄之間都被珈寧用心的墊塞了錦緞,唯有這樣才能最好的保持葡萄的新鮮程度。
她是用了很多心思的,這一點擅長敏銳觀察的將軍,在看到葡萄的一瞬間就心知肚明。
很難說自己的心情,霍去病的眉心微蹙。在珈寧自顧自的歡樂絮叨裏,他不明白,為什麼嬌生慣養被天子捧在手心長大的公主,會為了他一個不太明顯的喜好付出百裏路程卻甘之如飴。
珈寧回頭瞧見霍去病可著她一動不動,她有點納悶,摘下一顆葡萄伸手過去:“霍大哥,你別站著,你嚐嚐啊,真的好吃。”
“叫你立刻回去休息,把葡萄帶出去。”霍去病說,“明天還有不少路程要走。”
“恩?”
很多路程?珈寧納悶,不過她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詢問上,她隻想多了解一點眼前這位殺伐果斷冷厲英俊的驃騎將軍,於是她說:“買都買回來了,我費了不少功夫,你好歹嚐一嚐,別就讓我拿回去了啊,那我不是白跑了一天嘛,晚上還會睡不著。”
霍去病也不太清楚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和以往斬釘截鐵說一不二的自己完全不同,這小丫頭說兩句,再用那種委屈又不服的眼神一瞧他,他就沒辦法堅持這些小事。
霍去病出了口氣,第一次妥協了。
“葡萄留下,你出去。”
“啊?啊,好啊好啊,你記得要吃哦,明天吃就不新鮮了。”珈寧從怔愣到驚喜隻用了一秒鍾的時間。
太棒了,珈寧想,隻要他願意妥協一點點都是她的巨大勝利。
“那我走啦,霍大哥回頭見。”珈寧搓搓手掌把手裏那顆葡萄塞進小嘴巴,一蹦一跳的笑著出去了。
霍去病看著桌上深紅色的葡萄,眉梢微挑。
他對她是足夠的冷淡,可是她對他也是足夠的熱情。霍去病自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姑娘,不但不怕氣質冷冽的他,反而想盡辦法接近他,好像他不是匈奴人口中的死神,反倒是多麼惹人喜愛的財神一樣。
這小姑娘,果然是那個長大的小奶包,和吃奶時候的脾氣一個樣。
每晚霍去病在營內下帳後都會帶著巡營衛隊親自巡查一遍營防,今晚查完其他各處,他忽然想起了珈寧公主,這個不安分的公主總是花招頻出,為了她的安全霍去病轉回去特意去了她的營帳周圍查防。
珈寧的營帳外麵很安靜,燃著一小堆篝火,不遠處站著幾名霍去病派給她的親兵,黑暗中還有幾名暗衛在玩盲牌。
這真是太信得過他的營防安全了,暗衛都無所事事的熬成了這樣。霍去病對暗衛沒有管轄的權力,不過也就隻有他的警覺度和視力才能那麼精準的發現隱蔽極好的暗衛們,雖然他們在打牌。
手拿一把竹片牌的暗衛們集體斜眼:好像有人發現我們了?
珈寧的親兵都是霍去病從他的近衛裏選出的優秀人才,見到霍去病立刻站直道:“將軍。”
“怎麼回事?”霍去病用眼神示意坐在篝火旁背對著他的珈寧公主。
近衛長低聲道:“末將也不知道公主怎麼了,回來營帳後,聽說明天您要派人送她回雁門關,公主就不高興了,發了一通小脾氣,然後就坐在那裏發呆,一直到現在,末將們去勸,公主就冷著臉讓我們都遠遠地待著,不要擾她的鑾駕。”
又鬧脾氣。霍去病英眉挑起,大步走向了珈寧。
“本公主再說一遍,都離我遠點!”抱膝而坐的珈寧聽到腳步聲,憤怒的回頭,“說過多少次了……”
“說過多少次了你還是這麼任性。”霍去病站在她麵前冷聲說。
“霍大哥……”珈寧定定的看著霍去病,沒想到她剛才心思酸酸澀澀的想著他,他就真的出現了。
“不是讓你回營休息嗎,在這裏坐著幹什麼?”霍去病不耐的說。
珈寧也不管他什麼語氣,什麼態度,隻是看著他就委屈的想哭,她就想跟他在一起嘛,他倒好,總是趕她走,趕她走!
珈寧霍然起身,帶著哭腔不高興的說:“你幹嘛又要送我走啊!我都說了我以後不鬧了,我都聽你的話,你怎麼還趕我走!”
“那你現在在這裏算怎麼回事,算聽我的話?”霍去病冷冷的,完全不吃一哭二鬧那一套。
“我在這裏才聽你的話,你要送我走我當然不要聽你的話!”珈寧怒,“我不管,我不走!我,我要在這裏等無心姨媽和博望侯回來,他們不來我就不走!”
“這裏是軍營,雖然你是公主,但並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力。”霍去病的言語淡漠,神情威嚴一如既往,“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是為了你的安全,我要向天子和太後負責。”
珈寧見他語氣毫不通融,也不再跟霍去病委屈了,一揚下頜拿出了公主的任性和女孩的倔強:“那你有本事就找人把我綁到車上一路別給我鬆一下綁,直接送回雁門關。但凡然我有一點空子,我多早晚還跑回來找你!”
霍去病十八歲出征,帶了十七年的兵打了小半輩子勝仗,從來沒有人敢在軍營這樣跟他叫板,他怒視著珈寧,而珈寧全當看不見,哼了一聲把頭抬得更高:“你是驃騎將軍我惹不起,可腿長在我身上,你,你要是下的了狠心,你就打斷我的腿!”
霍去病真想打斷她的腿,然而不能。
“你到底想做什麼?”霍去病生氣了,沉著聲音垂眸怒視珈寧。
雖然含怒但他的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格外明亮,與草原星空相比,更加璀璨。
珈寧仰著頭,正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的容顏,看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就失神了。
她老實的喃喃說:“我想嫁給你。”
珈寧確實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人傻膽大敢撩獅的那類人,這樣的話她竟然敢當著殺敵無數戾氣冷冽的驃騎將軍說出來,結果就是——驃騎將軍愣住了。
“你覺得可以嗎?”珈寧見霍去病半天沒說話,呆呆的又補了一句。
霍去病回神,看著她,眉心越蹙越緊,二話不說,轉身一走了之。
第二日衛隊原本要送珈寧回雁門關,可是霍去病沒出現,其他人誰敢動這位小姑奶奶,於是這事隻有在珈寧洋洋得意的笑聲中作罷了。
接下來的兩天,霍去病對珈寧已經不是冷淡了,簡直就是凍結,他壓根就不再見她。珈寧還沒厲害到能夠硬闖驃騎將軍的中軍大帳,不過她心裏不痛快,四處打聽霍去病在做什麼,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大宛的使節來拜見驃騎將軍了。
“哇,這些馬太漂亮了!”珈寧看著大宛使節送來的五匹駿馬,高興的手舞足蹈。
“公主,這些還罷了,你看那匹棗紅的馬,據大宛使臣說,它能夠日行千裏,飛汗殷紅,猶如鮮血,故名血汗寶馬。”侍衛長指著馬廄裏那匹最高大的紅馬說。
“這麼厲害,日行千裏的話,一日就能趕回長安啦。”珈寧對那匹馬顯示出極大的興趣,“那要是我有那麼好一匹馬,等我從長安想來的時候,我騎上它一天就能見到驃騎將軍了不是。”
年紀輕輕的近衛長平日的任務也就是陪珈寧說話聊天,哄著這位小公主,他道:“那可是太快了,公主的暗衛都跟不上您了。”
霍去病的營區□□全,不遠處無所事事又隱蔽在一起繼續打牌的暗衛集體斜愣眼:誰在說我們?
“好棒。”珈寧高興,走過去就要伸手去摸那匹血汗寶馬。
“別動!”
這一聲立喝讓珈寧冷不丁一個寒戰縮回了手,就看眼前那沒有轡頭的匹血汗寶馬打著響鼻躁動起來,嘶鳴幾聲想向她衝過來。
珈寧驚得一身冷汗,幸而被身後一隻手拎了過去,回頭一看正是兩天不見的冷臉驃騎將軍。
“那匹馬太烈還未馴服,你不許碰。”霍去病放下她沉聲道,“聽到了嗎。”
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珈寧心中高興他英雄一樣的及時出現,又關心自己,但是他還是那麼凶,哼。
珈寧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霍去病手腕又轉身帶著一群副將走人了,珈寧遠看那邊還有異裝的使節,也不好過去纏霍去病,就對那名近衛長道:“你會馴馬嗎?”
霍去病得知珈寧公主墜馬摔傷的消息時,大宛使節正在跟他談準備入朝朝拜天子的事,聽到這個消息霍去病也沒心情繼續談正事了,滿心都是慍怒和氣憤。
連一刻都不肯消停,這樣的公主不把她強行送回雁門關死不行了!
“為什麼會墜馬!”霍去病大步走向珈寧出事的馬場,厲聲問前來報信的近衛。
畢竟驃騎將軍千叮嚀萬囑咐要看住的小公主出了事,近衛也是慌張,猶猶豫豫的說:“公主看上了那匹血汗寶馬,就,就像讓末將們馴服它,公主的命令,末將們不敢不從,可是那匹馬性子太烈了,近衛長和幾個騎奴輪番上去馴馬都未能得手,公主,公主就急了,親自上去馴馬,所以就,就……”
“胡鬧!”霍去病頓時就怒喝近衛,“你當本將的軍法如同兒戲?!”
近衛撲通一聲跪下道:“將軍,末將不敢,實在是攔不住公主。還請將軍快去看看公主,公主是君,不容有失,末將等人自去令罰。”
霍去病那個糟心,眼下還真沒心情處置近衛,徑直大步走向馬場。
霍去病以來,原本圍著小公主的近衛們立刻都站起來上前跪地請罪。
“每人五十軍棍。”霍去病冷冷的說。
在霍去病嚴厲冷銳的目光下,腿上受傷的珈寧終於艱難的站起身,情急之下辛苦的跳了幾步喊道:“驃騎將軍,不管他們的事!”
霍去病銳利的眸光掃過來,珈寧立刻就蔫了,但還是不想讓那些近衛受罰:“是我喜歡那匹馬,它野性難馴這裏又沒人肯聽我的去幫忙馴馬,我才隻好自己去馴,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沒人違抗軍令。”
珈寧低頭小聲嘟囔著,那樣子也是知道自己所為不對,怕被霍去病罵,言語的氣勢都小下去,看起來就像個做錯事的普通女孩子,嬌怯怯的。
“軍法官何在!軍命要我說第二次嗎?”霍去病完全不理會珈寧的求情。
珈寧急了,跳過去道:“真的是我自己的錯,我認錯了,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罰這些近衛,他們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將士,你不能這樣。”
“你的錯?上無罰當罪下,漢律寫得清楚明白,公主也該知道,公主有錯本將不能懲治公主,必定要懲治不能勸阻公主的下屬!”
“那你罰我罰我,我,我做錯了,我,我乖乖回雁門關,我再也不給軍營添亂了,我傷好了就走,要不,要不我馬上走,這樣可以了嗎?”珈寧已經有些嗚咽了,聲音裏滿滿的都是哭腔。
霍去病就那樣冷淡的看著她 ,任何表示也沒有,急的珈寧一生氣狠狠的跺了一下腳,這下可好,傷腿的疼痛一下直衝腦門,加上又急又氣,珈寧眼前一黑,就沒感覺了。
珈寧醒過來時身邊照顧她的是一名手腳輕柔的女暗衛。
“恩?我這是在哪啊?”珈寧迷迷糊糊的問,“那些近衛呢,挨打了嗎?近衛長呢?叫他進來……”
“公主放心,因為公主的緣故,他們隻是記了過,沒有受軍法懲治。公主剛醒,還是在休息一下吧。”暗衛輕聲說。
珈寧迷迷糊糊的卻很堅持,揉著眼睛說:“不不不,快把近衛長叫來,我要親自看一看,我不能讓他們待我受過,我母後說過,邊關將士最可敬了,我不能連累他們。”
暗衛沒辦法,轉身出去不多時就把門口站崗的近衛長叫來了。
珈寧看著近衛長好胳膊好推的站在眼前向她行禮,這才鬆了口氣。
“公主行了末將就放心了。”近衛長拍拍性口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最近他和珈寧相處的不錯,他本身也挺逗,珈寧對自家驃騎將軍的心思他更是清楚。
珈寧才是放心了,喃喃道:“總算沒連累你們兄弟,可惜我這一次是百搭了,霍大哥一定討厭死我了。”
“恩?”侍衛長一怔,馬上道,“公主這話就說錯了,咱們將軍可沒有討厭公主,當日公主暈倒了,還是將軍一把拉住,把公主抱回來的。”
“啊?可是我沒感覺到!”珈寧一下坐起來,也不迷糊了,有點著急的拍著床道,“完蛋完蛋,他好不容易抱我一次,我都沒感覺到,以後要是回了雁門關他就更不會理我了,真是吃了好大的虧。”
侍衛長見公主自怨自艾,有點納悶的問:“公主,恩,不是末將多事,末將就是不明白,雖說咱們將軍戰功卓著,軍神睥睨,要是您喜歡驃騎將軍,那真不好說有什麼結果,可是公主天之驕女,是陛下的珍惜幼妹,太後的掌上明珠,要是您向天子和太後請一道賜婚旨意,這好事必定可成,幹嘛費這麼大功夫呢?”
“哎”珈寧歎了口氣道,“其實呢,我和**將軍在很早很早,早到我沒出聲的時候就有婚約了,是他親口向我母後請求賜婚的。”
侍衛長目瞪口呆。
“是呀,可是我現在長大了,他們反倒沒一個人說這話了。我也知道,我母後覺得驃騎將軍大了我二十一歲,硬把我們湊一起不合適,所以她索性也不提,我天子三哥呢,更覺得這樣不合適,賜婚好像逼迫驃騎將軍似得。萬一我求求他,他下了旨,驃騎將軍拒絕了,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機會和我的天神在一起了。那可不成,我得知道他的心意,他要是喜歡我,但凡有一點喜歡我也能到母後麵前說事兒,就怕他,真的討厭我。”
侍衛長聽了這話還是聽唏噓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驃騎將軍的心思要是能猜,匈奴人就不會被他措手不及打得那麼慘了。
“這一次我答應他回雁門關,實在是很沮喪,我知道我一會去,可能就三五年內都見不到他了,我們也就沒什麼可能性了。”珈寧失落的低下頭,有些話一旦打開話匣子就根本停不下來,心裏的鬱結一股腦全部翻湧出來。
“長這麼大,算上我父皇母後在內,我都沒遇到過什麼真正怕的人,我要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真的攔得住我,除了他,我早也明白,我是擰不過他的,他讓我走,我必定得走。所以我就想要那匹馬日行千裏的寶馬,心想我要是回去了,有這樣一匹馬,有朝一日也能再回來看他,而且我想他的時候一下子就能見到他了。”
珈寧說到這帶上一絲苦笑:“就連剛開始我摔傷的時候心裏也有點想慶幸,我就想呀,我都受傷了,他就不能把我這麼快的送回雁門關了。哎。”
“苦水桶”侍衛長聽著小公主訴了一肚子苦水,他雖然也覺得公主癡情,可是沒法子呀,大將軍故去後,誰還能做的聊驃騎將軍的主。萬萬沒想到,他這一回還真幫了珈寧公主一個大忙。
侍衛長回去以後,就被驃騎將軍傳了過去,問他公主的情況如何,能不能盡快將她送回雁門關。侍衛長也是小年輕,心裏就替公主不平了,索性把珈寧公主的話全給驃騎將軍說了一遍,尤其是公主為什麼想要馴馬,受了傷還慶幸那一段,說的他自己都覺得好傷心啊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