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喝了一口酒說道:“一千?”範誌強搖搖頭說:“兩千塊。”說完話範誌強數了一千塊遞給陳昊天:“昊天,說了五五就五五,你的那幾千塊,我明天就去進多一點點心品種和菜式,明天不做生意。”“範哥,我不是說了嗎?七三分成啊!”陳昊天笑道。

“我說五五就是五五。”範誌強抬頭爽朗的大笑著,他知道如果不是陳昊天,今天他也沒有什麼生意。陳昊天把範誌強遞給他的一千塊錢推了回去說:“那範哥,這一千塊錢也用去采購吧,我暫時不缺錢。”

陳昊天都這樣說話了,他範誌強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把錢收回去,伸手進褲兜裏掏出一個鑰匙放到陳昊天麵前說:“這是店裏的鑰匙,我不在的時候,你想來就來。”

陳昊天開玩笑道:“範哥,你不怕我把你這裏麵的東西全部賣了,然後拿錢跑了。”“哈哈!昊天,我相信你,來,喝酒。”範誌強是中年人,什麼人值得他相信?陳昊天這種人值得他相信。陳昊天端起酒杯跟範誌強幹杯,吃著小菜,聊著天,經過談心,陳昊天了解到範誌強是湖南人,家裏條件不好,就跟親戚借了點錢來深圳開這家小飯店賺點錢,每個月要彙錢回去給妻子和兒女用。

但是範誌強隻了解到陳昊天是高中畢業,H省T市人,因為陳昊天隱瞞的太多了,有時候,有些話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兩人性格都挺爽朗的,雖然差距十幾歲,但是陳昊天的成熟程度不見得比範誌少低,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陳昊天邊跟範誌強喝酒邊看著門口寫著湖南飯店的名字,和這裏麵的裝飾,什麼都沒有,牆皮有些地方很髒,陳昊天拿著酒杯走出來,看了看的左右,對聯也沒有,心裏悄悄有了個計劃,想著想著臉上不知不覺的笑了出來。

範誌強是個粗人,沒有什麼文化,看到陳昊天臉上露出笑容,撓撓後腦勺問道:“昊天,怎麼了?哪裏不妥嗎?”陳昊天隻是笑嗬嗬的,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心裏想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回到椅子坐好,掏出香煙遞一根給範誌強,然後自己也叼著一根,幫範誌強點了,再點了自己的,抽了一口說:“沒什麼,來,喝酒。”

次日早上,陳昊天打電話向夏向文提了一天假,員工臨時有事情,是可以諒解,也是可以答應的,再加上陳昊天是羅耀的兄弟,直接答應了,可是他並不知道陳昊天既是酒店上班的員工,又是一個小飯店的合股老板。

陳昊天拿出銀行卡,去銀行取了一千塊出來,看著餘額隻剩下一千塊了,不過也快要發工資了,應該可以續房租和日常生活所用。

來這裏兩個多月了,對L區也比較熟悉,直接搭公交去了對聯店,先在對聯店忙了一個小時,又去廣告店忙了兩個小時,又跑到桌布店忙了兩個小時,最後去文具店和超市各買了一大堆東西。

當他帶著不少幫忙拿東西的工作人員回到湖南飯店,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身心疲憊,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今天範誌強去采購食品原料了,店裏一個人都沒有,陳昊天卻開始忙碌了,肚子餓也不管了。

湖南飯店裏時不時有水射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泡沫,此時雖然已經是十一月分,天氣不冷也不熱,陳昊天全身是水,身上有自來水也有汗水。

下午六點左右,範誌強開著小貨車載著一車的麵粉蔬菜大米回來了,開車到門口,看到門口圍滿了不少市民,眉頭皺了皺,看看招牌,上麵寫著:愜意飯莊。這四個大字,在這四個大字上麵印著一瓶力加啤酒,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範誌強奇怪了,這裏不就是自己的飯店麼?可是愜意飯莊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