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去練武,一動發現自己全身無力,才想起白天因為心情鬱悶,狠狠的練了下劍發泄,加上剛才在幻覺裏頭還隱隱作痛,隻能作罷,召喚了聲管家就走了出去。
\t有時候故事就是這麼開始的,就像緣一樣虛無縹緲般。剛走家門不遠,不停的看著自己的手嘀咕,抬頭卻又見了那一衣白色。隻是她臉上又比昨天更沒血色,病態的垂簾著雙眼,旁邊還有幾個丫鬟侯著。沒由來的一陣心痛發酸。
\t“怎麼了,韓小姐。”唐突的很沒禮貌招呼。
\t“你,你誰啊……”丫鬟回頭看見一陌生的男子,抬著手,眼睛卻盯著小姐的,拉了拉小姐往後退了步,警惕的開口。
\t“小紅,不得無理。”韓芷澀輕聲喝止了丫鬟。側過身躲避了下沐斌承的目光“沒什麼,昨日不知道怎麼有點小風寒,見今天天氣不錯就出來散散天快黑了,剛想回去,公子是……”
\t“沐斌承,沐家的,好像走哪都會被人當壞人呢……”轉過頭,看著丫鬟那警惕的表情,突然有點想笑,無奈的聳聳了肩。
“嗯,嗬……嗬,是啊,不過昨天真謝謝你了,要不然公主亂騎馬掉下來那就真危險……”韓姑娘看了一眼丫鬟的樣子,捂嘴笑了笑。
“客氣了,昨天事也因有我的關係,我也隻是拉了一把。昨日晚上你……你生病了”突然想起了夜晚,那個夢,真實的要自己劃不清現實的界限。很想問,但還是改了口。
“沒,沒什麼。”一絲不安,臉上的一絲蒼白變得有微許血色,又很快隱去。“就昨天晚上風大著涼,害的父親急了一夜。”
“小姐,老爺說……”丫鬟看著這天色暗了下來,溫度也開始變涼,擔心的催促到。
“知道了,我們走吧。沐公子,家父有急事……”微微欠了下身,躲避般的檫身而走。那一刹那,分明看見了一絲不安,留下一絲落寞的氣息。
“如果一個人,忘記很難是不。我們是誰?夢中真的是你?你的夢中是否也是絕情?”遠離了男子的背影,韓芷澀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話語。
“小姐,怎麼了?”丫鬟發現了一絲異樣。
\t“沒什麼,有些頭痛,快些回去吧”
沐斌承一回家,就看見家裏多了個人,好像是父親官場的朋友,談的很歡。母親侯在旁邊,也是滿臉的笑容。母親看見兒子回來了,很是開心。
“承兒,快過來,叫聲大伯。”
“嗬嗬,這是犬子承兒。”沐炎粗獷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嗬嗬,不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不虧是沐炎之子,不過生的可是比沐兄你俊朗啊,哈哈”
“這是為父的朋友,徐左丞。”父親看著承兒有點訥了。出來打了下圓場。
“徐大伯”恭敬的拜了拜,心裏卻疑問,父親今天好奇怪。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看著沐斌承,徐左丞滿心歡喜。“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哈哈。”
\t沐炎一聽,臉上笑意更濃了,沐斌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也不知道是什麼。聽著父親和徐左丞聊了好一會才看見徐左丞起身告退,看著父親恭敬的送左丞出門,心裏又多一絲煩躁。回房拿起劍,也不管自己身體怎麼樣,發泄般在屋外練起了劍。在山上,這套劍法,練了不隻一次兩次。雖然依舊像以前一樣,現在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t“刺,為快……”熟練的用劍,穩穩的刺出了一劍,那一刻又回到了環境中,用著看似無情卻有情的一劍,帶出了一抹鮮紅……
\t“冷月霜刃,割傷了寂寞的傷口。月無情冷,纏繞了心間的鮮紅。”依稀,女子,捧著花,溫柔的撫摸著花瓣,輕輕嘀呢著詩句,看不見臉看不見身體,隻看見那鮮紅的花,在她懷裏輕輕顫抖,女子,又好像覺察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狠狠的碾碎了花瓣,猙獰的對著沐斌承嘶吼著“你的劍,真的那麼無情嗎!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可曾知道!”
突然,一切寂靜,黑暗像生命一樣侵蝕了沐承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