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導讀
北部的邊防正在鞏固,我軍的現代化建設不斷推進,發展摩托化、淘汰騾馬化被提上日程。就在某騎兵支隊準備撤編時,西南邊陲出現了不穩定因素,一夥毒梟、國民黨潰兵、殘餘叛匪和敵對勢力相互勾結,興風作浪。他們利用這裏多國交界、多省交界、多民族雜居、地形複雜的特殊條件,時而聚合成武裝隊伍,時而化裝混入農牧民之中,四處流竄,販賣毒品,殺人越貨。為徹底肅清這股敵對勢力,捷舟等人被借調到騎兵支隊,一同完成這次戰鬥任務。他們冒著雨雪、風餐露宿,爬冰川、攀雪峰,穿甘南、越川西、跨怒江、入青藏,三越唐古拉,直抵那曲、喜馬拉雅山麓,跋涉千山萬水,一路猛追。無論雪崩遇阻、還是連續斷糧,無論遭受伏擊、還是分散追擊被圍,他們始終以大無畏的革命精神,與敵鬥智鬥勇,徹底解決了這股禍患。
正當各族群眾敲鑼打鼓歡迎騎兵支隊凱旋時,支隊撤編的命令下達:除保留部分戰鬥骨幹外,其餘人員全部複退。當時,誰都不願離開部隊,實有戰鬥骨幹的人數,也多於上級機關的指標,哪個分隊留多了,都會引起攀比,領導隻好按比例給各分隊下達保留名額。這樣,有些戰鬥骨幹隻能退伍。捷舟說:“執行整編命令應該實事求是,真正的骨幹都應該保留。這話你們不好說,我來反映。”他連夜寫了一份材料,越級報了上去,這些骨幹的命運究竟如何呢?
第三十節靖南域躍馬越昆侖
名氣引來讚譽,也帶來機遇。捷舟的報道,吸引了無數讀者,也引起騎兵部隊一位領導冀追星的重視,部隊正在執行一次戰鬥任務,他把報紙帶在身上。
一天,靖西指揮部來指導工作,提到他們的電報文件時提醒說:“文電講究精練準確,可是你們前線的電文冗長而言不及義,一些情況報告與總結,機關看了又看,仍弄不清是什麼意思。”
冀追星支隊長說:“部隊在草原上執行任務,一切聯絡都靠電台,可是,騎兵部隊要撤銷,機關一些能寫的骨幹都被上級調走,參加組建新的兵種部隊去了。”說到這裏,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報紙說,“把寫這篇文章的作者借給我們騎兵支隊一段時間吧!”
工作組的俞部長接過報紙看了看署名說:“噢,是捷舟啊!他寫的東西我看過,不錯!隻是這個部隊,是從東海邊調來的,今年剛劃歸我們指揮部建製,咋好一進來就點名借調他們的人啊!”
“不點名也行啊!他們在戈壁灘執行任務,我們草原與戈壁一樣,茫茫千裏,一望無際,除了有水草,兩者的地形地貌是一樣的,而且他們是步兵改的,有工兵或炮兵經驗,不點名,劃上借調人員範圍,讓他選派總可以吧?隻要範圍劃得巧妙,派的人肯定有捷舟。”站在冀支隊長身後的馮少卿副政委出了個點子。
俞部長點頭同意,借調函很快發了出去。
軍人崇尚榮譽,渴望戰鬥,和平時期這種機會是不多的,幹部們聽說後紛紛報名。
宮義男、甄玉望分別找到自己老部隊的領導陳述理由,在他們的支持下,倆人很快被圈定。名單報到俞部長那兒,他遞給冀支隊長,冀追星執拗地說:“看來這啞謎不好打,您還是讓機關去個電話,點名再加上一個捷舟吧!”
俞部長推辭不過,隻好讓機關打了個電話,捷舟奉命來騎兵部隊報到,幫助工作。
一輛軍用吉普在祖國大西南草原上疾駛,馮少卿在顛簸的車裏,向捷舟介紹著情況。捷舟不時探頭看看窗外,茵茵的綠草,像一片無際的地毯鋪撒在大地上,一叢叢紅黃紫藍的小花點綴其間;碧藍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白雲,清清的河水倒映著藍天,清澈透明;稀稀疏疏的羊群映襯著綠色的原野,令人心曠神怡。遠處出現了幾個山包,幾頂帳篷隱映在樹叢中,汽車飛駛到跟前停下來,幾位軍人迎在門口。
馮少卿介紹:“這是冀支隊長……”
捷舟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我叫捷舟。”
“知道了,知道了!”冀追星熱情地說,“我在報上看過你寫的東西,思想深刻,生動感人,這次行動,堅持把你借來,要勞駕你在馬背上為我們寫寫東西!”
走進帳篷,工作人員端來幾杯酥油茶。冀追星對這次任務作了簡短介紹:“西南解放比較晚,又經曆了平叛和邊境自衛反擊戰,潛在的不穩定因素多,最近,有幾股力量在活動。幕後策劃者,有當年國民黨逃到國外的潰兵、潛伏人員,有販毒分子,極端民族分裂分子,他們走私販毒,殺人越貨,破壞基層政權,製造民族磨擦,得到國外敵對勢力和金三角大毒梟的支持。舊中國遺留下的社會渣滓,對新中國不滿人員,也暗中通風報信,煽風點火,沿海和內地也有這類人員躥來活動,他們參與販毒牟利,還想在此建立聯係國外的通道,有人還自稱西風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