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那些基金行業了,當初動員我們購買時,說有專家理財,隻賺不賠,可幾年過去,不僅未盈利,本金也快打水漂了,他們憑什麼拿那麼高的工薪?”工人們不滿地說。
“還有些政府公務員,工作不適應,或者年齡大了,晉升無望,便派到壟斷行業當個頭頭,年薪上百萬,究竟公務員創造的勞動價值高,還是壟斷行業的頭頭創造的勞動價值高?”陪同前來的何副局長也不平起來。
“所以,要建立科學的標準,對不同行業人員的勞動價值進行統一衡量,創造什麼價值,就拿相同類型人員的工薪。”捷舟回應道。
“這個辦法不錯,看來,現在最難的,是農民收入少的問題,不僅農業效益比低,即便進城務工,幹同樣的工作,也比市民收入低,在住宿、醫療、子女入學等方麵存在的差距更是人人皆知!”王副書記不等農民工發言,搶先幫他們提出問題。
“城鄉差距,主要靠科學的政策來解決,加大農業補貼,加強對三農的投入,不斷推出新的惠農利農政策;同時,逐步改變城鄉二元化結構,加大教育、醫療、城鄉居民社會保障、養老服務等。”捷舟說。
“這需要政府有錢啊!現在,有錢的人越來越富,財產越來越多,不少人家卻因疾病、孩子上學等原因,收入不增反降。我在網上看到,統計資料介紹,我國10%的家庭占有84.6%的家庭總資產,這貧富收入的差距實在太大了,究竟怎麼解決啊?”一個年輕工人揚著從網上下載的資料說道,顯得有些激憤。
“貧富差距主要靠稅收調節來解決,所得稅、資源稅,不論什麼稅種,都要按暴、重、科、輕、微、免幾個等級征收。”捷舟說。
“你寫的這個稅收改革設想,曾寄給我看過!”程寶華一邊把稿子傳給身旁的人,一邊說,“你提的那個暴利稅,起先我還有疑惑,認為國內製度嚴,牟取暴利難。回國轉了一圈才發現,這些年,不少富豪都是短短幾年之間暴發起來的,有的從銀行貸款,買下土地,搞房地產,無本萬利,沒多久,腰纏萬貫;有的忽悠出個養顏口服液、補腎鱉精、保元神功帶,幾年的時間,聚錢無數,甚至一碗綠豆湯都可以賺上萬元;更有甚者,把農民的薑、蒜,包括優質大米囤積起來炒作,農民沒多得幾分錢,而價格卻被他們抬高了十幾倍,對這些企業,就要征暴利稅,把業主的收入控製在與其勞動相符的水平。”
“那……”幾個房地產開發商拉了拉身邊的劍超和董運承,不服氣地瞪著程寶華,隻是講不出反對的理由。
“年輕人,別激動!你們的錢不如台灣的王玉慶多吧?”程寶華溫和地勸說,“但是台灣民眾對王玉慶有意見的少,而古州同胞對你們有意見的多,原因是王老從提著袋子逐戶買大米,練地攤到建門頭,一步一步,辛勤經營發展起來的,而我們的不少富戶,是利用兩種經濟轉軌期間的政策空隙暴發起來的,鄉親們心裏不服氣。多收了稅,用於轉移支付,你們的事業會更得人心的!況且大陸實行的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製度呢!”
房地產商雖然仍然不太服氣,但劍超瞪起的雙眼漸漸和善,會意地點起頭來,董運承的臉色略顯困惑。
“捷舟領導寫的這個辦法好,對流通領域牟取厚利,尤其是對資源開發要征重稅,我特別讚成。像我們鐵礦,就是從我們鄉山底下挖的,啟動資金是用礦藏作抵押到銀行貸的款,技術含量不高,企業主月入二百多萬元,而我們月薪一千五百元,還有半年打了白條,他們的錢來得太容易了,礦藏是祖宗留下來的,不是企業主的努力創造的,是不可再生的!應該征收重稅,國稅收入部分用於國家財政開支和轉移支付,地方收入部分用於地方建設和公共福利事業!”一個礦山青年農民工講得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