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就是一個不會用腦子的驢。”
“多麼貼切的形容啊~”
三皇子原本梳理整齊有著層次感的披肩灰發雜亂無章的披在頭頂,垂在額前的發絲擋不住那吃人的眼神和燃燒的怒意。
李振天這一腳分寸極佳,並未給這個身份尊貴的三皇子照成任何的損傷,除了微微有些狼狽和丟人之外。
起伏的胸腔不知是怒火的堆積還是一腳之後的結果,三皇子深深吸了數口氣,鼻腔之中噴出的氣流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
“李振天,我終究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
“等著。”李振天哈哈一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我再次耐心細心以及好心的給你說一遍。”李振天豎起了一根手指,“那個,並不是我幹的。是有人送到了我的手中。”
“不管你信與不信,你自己做決定。”李振天說著冷眼掃了一圈身著鋒利的長劍,“我勸你最好讓這群看門狗把手中的東西收回去。”
三皇子伸手輕輕撫了撫淩亂的長發,緊咬的牙關讓整個臉側繃的僵硬。
“還不收起來!”
門外傳來一陣怒吼,緊接著分開眾人踏門而入了一名身穿雍容華袍的男子。
正是之前出現在內堡大廳之中帝德蘭斯的唐教頭。
在他藍色鷹眼一陣環視之下,諸多騎士不禁的垂下長劍,逐步的收入劍鞘。
這個帝德蘭斯的總教頭,掌管著整個帝國的武裝,本名,帝德蘭斯、道、唐、克裏斯頓。
如果按照帝德蘭斯內部爵位劃分,這個唐教頭,有個別稱。
上慶親王。
位高權重的,血統高貴的帝德蘭斯貴族。
“你個混蛋到底在做什麼。”唐教頭對著三皇子嗬斥。
“叔叔……”
三皇子臉色變了變,急切道,“你可知道他究竟幹了什麼!”“如果讓人知道我們帝德蘭斯……”“閉嘴!”
雙手隱藏在寬大一炮之中的唐教頭厲喝,打斷了三皇子的言語,“我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你現在到這裏來幹什麼?”
“現在你應該待在這裏?滾回你原本應該待的地方。”
三皇子死死咬著牙關,拳頭捏的砰嘎作響,臉部肌肉猙獰的抽搐幾分,衣袍一甩,憤然的分開眾人,絕塵而去。
“都走。”唐教頭伸手揮了揮,所有的騎士踏門出去,順受關上了大門。
“讓諸位見笑了。”唐教頭一掃之前的憤怒,對著大廳內所有人抱了抱拳。
“李宗主,你也知道三兒的脾氣,一個匹夫。”唐教頭對著李振天解釋到,語氣俱然一沉,“我也是剛剛接到了消息,聽說……那個,竟然在李宗主手中。”
“我了解李宗主的性情,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
唐教頭說著走到了桌前,看著那個小小的鐵質箱子。
“這個事情恐怕非常棘手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並且知道了他在李宗主的手中……”
“唐教頭。帝德蘭斯出現了極大的問題。”李振天說著坐會了沙發,抬頭看著他,“很多的問題是遮掩不住的。料想,有些人也不希望事情就這般輕易的安份下去。”
“那群我還不是很了解的家夥們,妄想把所有人拖下水。而我,隻不過是首當其衝。”
冰封在封閉冷棺之中的伽索王遺體,在被發現缺少了頭顱之後,下令推遲了整個葬禮的進行時間。
當時多少人嚇破了膽,氣煞了心。
“李宗主,這件事情交於我處理。”唐教頭彎身抱起了小箱子,“之前聽說李宗主要走,我還是希望您能留下來。畢竟……”
“畢竟,您和伽索王終究算的上是朋友……”
唐教頭並未回答李振天隱含的問題,沒有透露出帝德蘭斯目前所麵臨的問題,“我們帝德蘭斯,傳承千載,不爭朝夕,隻爭千年。”
“這件事情……我會弄清楚的,不僅要給帝德蘭斯一個交待,也會給您一個交待。”
“告辭。”
恭敬抱著箱子推門離去的唐教頭,這名上慶親王殿下,最終對著李振天還是抱有極度的警戒、瞧著拜占庭皇子陳英俊對著自己頗為得意的攤了攤手,幸災樂禍的表情尤為討打,李振天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宗主。我們還走不走……”
李振天低垂著頭,攤在額頭不斷揉捏的手掌遮掩住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