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冬。

何雨柱掀開被子,做賊似的瞧了一眼。

謔!

硬氣。

何雨柱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冷的直打哆嗦,搓了兩下手,趕緊把衣服穿上。

掀開窗簾,秦淮茹和往常一樣,正在水池邊洗衣服呢。他剛要推門,眼珠子一轉圈還是退了回來,給頭發上抹點水,在鏡子麵前給自己捯飭了個四六分。

“不行,跟許大茂那個漢奸似的。”

胡亂抹了兩下,還是不太滿意,最後整了個中分,這才怡然自得的出門。

“咳”

路過秦淮茹身邊的時候,他故意放慢了腳步。

“德行”

秦淮茹把衣服扔進盆裏,嗔怪的看著何雨柱:“你都兩天沒往家帶吃的了啊”

何雨柱停下腳步,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把秦淮茹觀賞了一番,然後一本正經道:“哪能天天帶呀,那不是薅社會主義羊毛呢。”

秦淮茹剛要發火,何雨柱馬上變得憨態可掬,雙手合十,懇求道:“姑奶奶,您可千萬別發火,我今天保證給您帶行不?”

“另外...”

他靠近秦淮茹,瞟了一眼周圍沒人才說道:“想吃白麵饅頭了吧?下班的時候去食堂找我,我給你掂對五個出來。”

“這還差不多”

秦淮茹在衣服上擦擦手,推開何雨柱,忽的笑了:“衣服都換下來了吧,等我晚上下班給你洗了。”

“得嘞”

何雨柱抱著膀子,邁著四方步,眉開眼笑的向廁所走去。

秦淮茹,是個寡婦,有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婆婆。

第一次注意到她,還是她和賈東旭成婚的那天,第一眼,就著了迷了。

這姑娘好,長的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皮膚也水靈,整個就是剛出爐的鮮豆汁兒啊。

那時候起,他就給自己定了結婚對象的標準,就是秦淮茹這樣的,就是差也不能差太多。

秦淮茹還勤快,院子裏給掃的幹幹淨淨的,見天兒的在院子裏洗衣服。

也就是從那時候,他的睡眠不夠了,總偷窺呀,到了食堂忙完事兒,就在躺椅上眯著。

天有不測風雲。

1962年,賈東旭因公去世,留下了孤兒寡母還有個老娘。

操辦完賈東旭的喪事以後,何雨柱總是有意無意的幫襯著,這一來,就過去了好幾年。

他喜歡秦淮茹,也想過表白,可他以前和賈東旭是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欺,真真的下不去手。

秦淮茹也知道傻柱的心思,也有這個意思,可如果光是孩子也好說,問題就出在這個婆婆身上了,總不能帶著婆婆出嫁吧。可要是不帶,那不是讓人撮脊梁骨麼,落下個不孝的罵名。

那個年代,人的名聲大過天。

兩人各懷心思。

秦淮茹有時候故意讓傻柱占點便宜,也算是給他幫襯賈家的一點回報吧。

對於這些,她相信何雨柱是知道的,雖然叫傻柱,但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秦淮茹也沒心情洗衣服了,端上盆扭頭就回屋了。

賈張氏連忙把窗簾子放下來,裝作若無其事。

她也腦瓜子疼,生怕秦淮茹把她給撇了,你說她都五十七了,要是真那樣,她的後半生該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