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混跡俄羅斯黑幫的中國女人(1)(1 / 1)

蒙矓間我頭上被人套了個袋子,跌跌撞撞地被拖到酒店地下的停車場,塞進了一輛汽車。

頭上袋子被摘掉後,我注意到這是一輛七座的商務車,除了剛才那三個警察外,車內還有兩個人。程建邦和劉亞男跟在我身後被人塞進車裏銬在車內的把手上。之前被我挾持的那個警察鑽進車裏後二話沒說狠狠地抽了我一個大嘴巴,罵罵咧咧地說:“你本事真大。”

我沒有吭聲,隻是狠狠地瞪著他。

副駕的一個警察扭過頭掃了我們一眼,摸出警官證在我們麵前一亮說:“我們是寧夏公安廳的,現在懷疑你們和一宗槍支買賣案有關,帶你們回去調查。”又對劉亞男說:“劉眉,你幾個人來的?”

我和程建邦一對視,心裏有了數,看來劉亞男肯定因為別的案子被人盯上了,而且她有個化名叫劉眉。

劉亞男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要打個電話。”

那警察冷笑了一下,說:“咱們就不要裝了吧,問你呢,你幾個人來的?”

劉亞男冷冷地說:“我一個人。”

那警察用下巴指指我和程建邦說:“睜著眼睛說瞎話。”

劉亞男看看程建邦和我說:“我不認識他們。”

“那就換個地方說。”那警察下車對旁邊一輛車內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坐回車內,關好車門對司機說:“走,回。”

程建邦說:“回?回哪兒啊?我幹什麼了?你們憑什麼抓我?”

那警察說:“有沒有事到地方慢慢說,要是我把你抓錯了,我們給你道歉,賠償你。”

我說:“你們把我打得滿頭是血,是不是先帶我去醫院?”

警察說:“沒一槍把你打死就算你撿了一條命,開車。”

我瞄了一眼程建邦,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也有點兒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情形他們是要把我們帶到寧夏去,這一路天知道會發生什麼。隻要劉亞男沒有被帶到總部,我們就不能貿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們的身份一旦暴露,在劉亞男這裏掛上了號,那麼我和程建邦基本就可以退出這個圈子了。程建邦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事情已然這樣了,我們也隻能不動聲色地等待時機了。

車子駛出市區後就開始加速。程建邦說:“能慢點兒嗎?這麼快太危險了,我們不趕時間。”我估計了一下,時速少說也有160公裏。不等警察說話,劉亞男撲哧一下樂了。一個警察說:“你廢話咋那麼多?用不用我把嘴給你堵上?”

程建邦說:“別,你們車開得這麼快,我有暈車的毛病,把我嘴堵上一會兒想吐怎麼辦?嘴裏吐不出來,還不得從鼻子和耳朵裏往外噴……”他話沒說完就被一個警察用膠帶把嘴給封上了。

我忍著笑把目光投向車窗外,倒是劉亞男坐在那兒一個勁兒地笑,最後幹脆彎著腰把頭埋在兩膝間笑。我不由得開始佩服起這個女人,身上背著那麼多案子,被警察抓住沒有半點兒懼怕和慌亂,反而還能笑出來,而且笑得這麼痛快。真替這幾個警察惋惜,幾千裏跑來將人抓住,而且還有我和程建邦這意外的收獲,最後可能一個都留不下。

那警察見程建邦老實了,說:“我把你嘴上的膠帶去掉,你再別那麼多廢話。”

程建邦“嗯嗯”地點頭。等那警察把他嘴上的膠帶撕掉,他說:“報告。”

那警察說:“咋了?”

程建邦說:“餓了,今天沒吃飯呢。”

那警察說:“我們都沒吃。”話是那麼說,但還是從座位底下摸出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火腿腸、礦泉水和麵包。他撕開食物的外包裝,不由分說就往我們嘴裏塞。又對副駕那個警察說:“馮隊,你吃點兒不?”

那個被稱為馮隊的回過頭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塑料袋裏的食物,搖搖頭。

這幾個警察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看來是接到情報連夜趕來的,即便成功抓住了目標人物這點讓他們顯得興奮,但還是掩不住滿臉的倦容。很顯然他們並沒有預備我和程建邦這兩個“意外收獲”的食物。我斷定他們為了謹慎,在路上除了加油根本不會去做別的事。起初是五個人來抓一個女人,現在五個人抓了三個,還有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這趟換是誰都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