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
河中的人回頭看向岸上的不停喊叫的人,一笑,嘴邊掛著的小梨渦,放肆的綻放著。
“別出亂子,這是我第一次做使臣。一路上顛來倒去就隻有這一句,也不知道煩。”繼續往手臂,臉頰潑上河水,享受著陣陣清涼。
“我們回去吧,看何大人急得。”身旁的小廝不停的回望著岸上。
“何用何用,真是要他有何用。”河中的人戀戀不舍的向岸邊走去。
“阿歡,這是我第一次做使臣,你可千萬別給我出亂子。”岸邊的青年見河中的人走了回來,急忙迎上去。
“你這句話這一路上說了幾萬遍了。求求你換個新鮮的吧。”說著走進了馬車裏,隻留下青年唉聲歎氣。
長長的車隊緩緩啟動,又開始了顛簸的路程。
“小姐,我們要過河了,聽說過了河就到了高羅國國都了。”玉枝打開罩在馬車小窗的布簾,不停的張望著。
“不長記性,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玉枝吐了吐舌頭,她現在是使團裏的普通使臣。
秦歡在搖晃的馬車裏閉目養神,回味著河水的清涼。車隊已經走了一個月,離墨都已經很遠。在荒郊野外行走了這些天,整日裏隻能待在又悶又熱的馬車裏。好不容易見著條河,想好好涼快涼快,卻被前怕狼後怕虎的何用壞了興致。
車突然停了下來。
“小枝,去看看怎麼了。”玉枝聽到秦歡發話,忙不迭的下了車,向前跑去。
“小姐。”不一會兒玉枝就回到了車上,有些氣喘。
“慢慢說,急什麼。”秦歡閉著眼睛,幽幽的說。
“小姐,高羅太子派人來接我們進城了。”
“太子?怎麼不是國君?看來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使臣是沒用的何用,隻叫太子收了大婚的禮再隨便打發了我們。”秦歡無奈的搖起了頭。
“小姐,何大人隻是謹慎罷了。”玉枝挺何用鳴起了不平。
“出去了可不能叫小姐了,還有何用是一心想著婉儀的。記住了。”秦歡睜開眼睛,掀開布簾下了馬車。雙頰緋紅的玉枝也跟著下來。
秦歡走到車隊最前頭,四處張望找著何用。
“秦大人。”兵士畢恭畢敬的叫道。
“何大人呢?”
“在前麵,剛碰到高羅太子的人,說是來接車隊進城。”
秦歡繼續向前走著,繞過馬車,看到了另一對人馬停在對麵,想必就是高羅太子的人。何用站在前麵,背對著她。
“高羅國太子大婚,東照國國君特派使團,為太子獻上薄禮。”何用就是何用,中規中矩最適合他。秦歡慢慢走了過去。
來人皆是深藍色緞袍,好似精心篩選,個個身材高大,神采奕奕。
膚如脂玉,唇紅齒白。秦歡的目光落在何用對麵的人。白淨的臉堪稱驚豔,五官精致的讓多少美人都自愧不如。特別是那一雙眼,清澈的好似一彎泉水,又有種說不出的深邃。額上係著的發帶隨風飄著,被風吹亂的幾縷發絲更顯不羈。
“那就有勞了。”何用說完轉過身來,發現秦歡正在身後,“阿歡,你怎麼出來了,你知道我是第一次當使臣••••••”
何用在耳邊絮絮叨叨,每一個字都在秦歡耳邊飄走。她的眼光沒有離開那個如玉般的男人,直到他上馬,她才慢慢轉身,莞爾一笑。
車隊依舊緩慢的行進,進了城門,聲響越來越大。將一直趴在窗口的玉枝推到一邊,秦歡掀開布簾打量著窗外。街市和墨都一樣,吵吵嚷嚷。高羅太子的人在前邊開路,車隊順利的通過了鬧市,想皇宮行進。
“小姐,這裏就是平都。那些是什麼?墨都都沒有••••••”玉枝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著,秦歡隻盯著馬背上藍色的背影出了神,馬車停下。
“小姐,到了。”玉枝先下了車,伸手饞著秦歡下來。
“叫秦大人,記住了。”秦歡扔下這句話,徑直向前走。
玉枝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懊悔的嘟囔了一句,趕忙追上秦歡,緊跟在她身後。九曲十八繞,走過一道又一道高聳的門欄,一行人等終於來到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