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托麻子照顧老人的大叔回來了,還帶來了兩箱子的啤酒,大叔對麻子是千謝萬謝,順便叫了老六大叔晚上一起吃飯。麻子盛情難卻,晚上和老六大叔又帶來個小姑娘,老六的女兒,還提著兩隻醃製好的鹹水鴨,大叔說了怕麻子吃不慣鄉野的醃的老爛的鴨子,讓憨媳婦好好地把鴨子給燙了幾遍。老六的女兒-歡歡是個愛動的主兒,主動要求提著兩隻有著她小半人長的鴨子,一路歡歡笑笑來到大叔家。大叔也不是矯情的人,看老六還帶了兩隻醃好的鴨子,親手拿去剁了剁,整整上了兩大碗的量。大叔的老人坐了正門位置,大家依次坐著。大叔首先感謝麻子,麻子連說不用客氣,老人家也是笑嗬嗬地對著麻子,嘴上沒誇麻子,但是眼神帶著很多慈祥。麻子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喝了三大碗啤酒,讓大叔連叫豪爽對他胃口。這村裏的人家多半喝的都是鎮上帶著的白老幹散酒,酒精度也高,夠味!大叔喝了幾口,吃了幾口菜,就開始和麻子拚起酒來。一旁的歡歡也沒客氣,小姑娘的懶得看著三大人喝酒,手裏摸著個鴨脖子,脆脆地啃,好像小狗狗啃骨頭,啃的比什麼都歡。老六也陪著灌了幾口,兩大人話夾子就開了,說說東家長西家短,一旁的老爺子偶爾含糊著地插幾句嘴兒。麻子邊聽邊灌脾氣,沒多會就快讓麻子收拾了一箱子啤酒。大叔看到麻子喝地塊,叫道,“這哪裏成,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啤酒就帶了兩廂,這山野間日子還多著呢,你留著慢慢喝,今晚陪大叔喝這個!”說著還舉起了手裏的白酒瓶子,給麻子饞酒啤酒倒了有足足半斤下去,也虧得這家裏的吃飯碗都很大,大有古人好漢吃酒的架勢。這一頓飯喝的麻子是頭昏腦脹,好久都沒有這樣愜意過了,喝到最後三人差不多就是稱兄道弟,簡直就是亂大亂了輩分,讓歡歡在那兒嘟囔著嘴兒,心想難道我以後也得叫麻子叔了麼。歡歡越想越鬱悶,扒拉著桌子上的豬蹄子狠狠的嚼嘬,小肚子吃的甭提有多鼓了。“麻子啊,你老六大叔從來也沒問你什麼,我呢也不想看你這樣心裏難受,有啥事情的別老憋肚子裏啊。”“沒啥事!大叔還有老六大叔你們啊就別為我操心了,我一個小夥子能藏著什麼心事,隻是我覺得這兒生活挺好,挺想一直留下來地。”“大叔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麼,但是人活著就是不斷的過坎兒,你說要永遠留在這大叔肯定歡迎,回頭還能保證給你找個好媳婦,隻是大叔雖然叔念的不多,但是難道還能看不出來你不是能屬於一個小山溝村的人麼。”“大叔、、、老六大叔、、、我、、、”“好啦,麻子,大叔們希望你留這兒,可是你哪天想離開了大叔心裏一樣還念著你,從來都把你當自家的孩子。”老六大叔狠狠的拍了下麻子的肩膀,男人們的情感永遠都是那麼幹脆,又堅韌!這一晚喝的爺三人是好不痛快,麻子回到家倒頭就睡,倒是苦了歡歡還得給這個“叔”脫鞋子,別看歡歡年紀小,可脾氣還不小呢,偷著家裏人沒注意,把麻子的臭襪子藏在麻子的頭枕邊,這才心滿意足的去睡了。兩天後麻子晚上又偷偷地來了祠堂,進門依然拜了又拜後,圍著祠堂四處尋找,心裏念叨著“見到她我該怎麼稱呼呢,上次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沒問”,想來這女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變態”,身手好的不得了。麻子繞著土地爺轉了又轉,輕聲地叫喚“喂!”好像對方會從土地爺裏蹦出來似的。“我又不是他,能從地裏鑽出來,你這樣叫喚是想叫土地公出來的麼?”“你可真是嚇我一跳,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咦!你在哪兒了,怎麼光說話不見人呢?”麻子的小心肝被突然而來的聲音給嚇了一下,回顧四周還是沒看到人,忍不住就問了。“你看地上當然看不到,你不會往上看看麼!”“哇!你怎麼爬那麼高!快下來,萬一跌著了怎麼辦,來,我來接著,跳我懷裏沒事。”“你是還想吃我的銀針麼,嗯?”“額、、、開玩笑的,你能上去當然就能下來,嗬嗬,不用跳我懷裏了。”麻子珊珊地笑著,不過頭仰著看她在房梁上晃悠悠著小腿可真是累,這丫頭就不知道照顧別人的感受麼?“對了,那晚走的匆忙都沒問問姑娘的芳名呀!小生這裏這廂有禮還請問姑娘芳名撒?”麻子說著邊做了個風騷的“小生”,那禮拜地真是滑稽。“撲哧、、、你別這樣,好好說會話不成麼,你這樣逗我笑,我可就要走了!”竟然還有人不喜歡被逗著笑,麻子心中一陣無語。麻子隻好收回滑稽樣,咳嗽兩聲掩飾尷尬,隻是這樣反而讓麻子不好意思起來,不能開玩笑這說話對麻子來說就有難度了。“我叫小倩,你呢?”小倩!麻子突然一陣冷汗冒出,不會是小倩吧,那個誰是寧采臣?可小倩好像是鬼啊,難道、、、?麻子總是說做什麼都不會後悔,事實上是麻子不願意後悔,事情都發生了後悔有什麼屁用。隻是有的時候吧,麻子的心裏還是會有點後悔心態的,比如現在,那房梁上的她是鬼?難道鬼是有影子的?“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說話了?”想來黑夜還是對這樣的鬼也有點作用,可能也不是那麼看地清東西。“噢!沒什麼,我就想問一下,誰是寧采臣?我麼,我難道是投胎轉世的寧采臣?所以你才找到我的?”“胡說什麼!你再亂說,我就真不理你了!”上麵吊著地女人似乎有點生氣了,看來人家也看過“倩女幽魂”啊,隻怕這玩笑開人家名字上去了,真的惹人生氣了。“嗬嗬,開個玩笑,你別生氣,隻是這大晚上地你告訴我你是小倩確實有點嚇著我了。”“我知道了。”對方就是簡單地回應了麻子一句,就不再說話了。麻子在下麵覺著看著怪累的慌,索性往地上一躺,反正這祠堂天天有人打掃,地上也挺幹淨,兩人就這樣開始有點像麵對麵地看著了,而偏偏夜色朦朧,又都看不清對方,麻子就更虧了,人家還蒙著臉呢,也不知道小臉蛋長啥樣。對方不說話,麻子索性也不說話了,躺著看著她,想著心事,房梁上的晃悠悠著小腿也不主動說話,就那樣晃悠悠著,誰知道她有沒有偷偷地看麻子。乖乖,原來人家穿的是裙子,不過衣料太多了,晃悠了這麼久我才看到包裹在裏麵的小腿,麻子中肯地評價,這是個好姑娘啊,這年頭能穿的多的少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上麵地也不晃悠著腿兒了,還能讓麻子看得出來刻意地收攏了雙腿,麻子心想我可不是有意地,隻是躺著無聊隨便瞅瞅。再一看,房梁上地女人突然飄乎乎地跳下來了,姿勢真是優美,麻子心中想到,就這本領我可沒有。人家下來了,可是麻子還不起來,繼續枕著雙臂,悠悠地躺著。女人看著麻子搖搖頭,破天荒地坐到了麻子地身邊,一頭挽額秀發,將頭輕輕地靠在雙膝上,雙手抱著雙膝望著麻子,就是不知道蒙著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怎麼了?”麻子開口了。“我感覺你心裏有心事。”麻子淡淡地說道。“我在想我該不該殺了你!”“為什麼不殺我?”麻子出奇地又是淡淡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害怕?難道你想過我是要殺你的人麼?”女人輕輕地反問他,沒有回到麻子的問題。“你說你考慮殺不殺我,我就明白了,上次我隻是以為我是和你偶遇打擾了你練功或者什麼什麼地、、、那時你不傷害我也很正常,因為就是天天拿著槍的人也不會說看人就殺。但是剛才,你讓我明白了,原來你就是衝著我的命來的。那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不殺?”“我不想說。”女人悠悠地說。“噢,那就不說吧。”麻子此刻心情覺得莫有的放鬆,一個原來想殺你的人卻不想殺你了,而且還是個“變態”地高手,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有僥幸地幸福感。“可我卻保護不了你!”女人淡淡地說道,好像這事與她無關,不過人家都放過你了,這事還真與人無關。麻子被這一句給噎地真是有種想死的衝動。“那麼還是會有人來殺我?”麻子刻意地強調了“殺”字。“你知道想殺你的是什麼人,如果你活著自然對方就會還會派人來。”“是啊。”麻子輕輕地歎氣,事實上,麻子有想過會有這樣最糟糕地事情。“不過現在你可以放心,我還沒有回去,那邊不會再派人來的。”這可真是好消息!麻子心說你不早點說,我的小心肝剛才還憂心忡忡地,想著是不是該離開這裏呢。“不過也別僥幸,你必須想好得離開這裏。”女人似乎看透了麻子心中所想,適時地又潑了麻子冷水。“我弄清楚一件事後就離開這兒。”“什麼事情比逃命更重要?”“這兒!就是這兒!”麻子站起來指了指祠堂內狠狠地說道。“在這祠堂裏我有一種感應,這種感應能力是我天生就有的,我感覺祠堂裏有某種力量。既然不是你造成的,那麼就是說祠堂內確實是有古怪!”“我可以告訴你!”女人不緩不慢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知道!”麻子很詫異。“你是先天靈覺,可我也有後天練成地靈覺,你說地東西我自然也能感應到,而且你明白是你的先天靈覺的本領害了你現在還有可能被追殺。”
第四章,何以解憂(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