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onprinz Rudolf:24、紅與黑(上)(1 / 2)

羅恩.圖爾姆堡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這種感覺依稀似曾相識。

——那是多年前,他被誘拐後的那幾年。他知道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可是說不上來。

皇儲驟遇刺殺,當時他並沒有陪伴著魯道夫。所有的人在船上都放鬆了警惕,誰也想不到這條戒備森嚴的船上居然混進了刺客!羅恩為沒有能夠陪在魯道夫身邊而感到深深的自責,他深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為皇儲擋下子彈,更有可能的是,如果皇儲不是孤身一人,那麼很可能就不會遭到暗殺。

魯道夫在倫敦這半年,他們有點疏遠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他們還是好朋友,隻是有些事情……魯道夫不會再跟從前那樣信任羅恩。這很奇怪,也許是因為這半年來魯道夫的心境有了變化,而羅恩因為沒有在一旁經曆同樣的變化,從而變成了一個漸漸開始陌生的人。

就連……就連陪伴皇儲隱秘的前往威尼斯的任務,也落在了席爾瓦多肩上,而沒有允許自己陪同,這是否意味著什麼呢?

羅恩.圖爾姆堡的思緒,因為這些事情,變得很是混亂鬱悶。他為魯道夫的傷勢擔心,也為他們之間的友誼擔心。兩件事情都讓他心碎。

他被暫時任命為索菲亞公主的隨從。

“幫我照顧好索菲亞。”這是皇後親口交代他的,他為此激動不已:皇後沒有忘記我……他鄭重的接受了任務,守護著索菲亞。

索菲亞為了弟弟的傷勢已經哭了好幾天。她的臉龐原本就還留著嬰兒肥,眼圈兒紅紅的,眉宇間帶著濃濃的哀愁,楚楚可憐。在皇後號上,她整天守在弟弟的床前,哀痛之極。姐弟倆的感情一直很好,不曾因為魯道夫在倫敦住了半年而有所減少。

“親愛的魯道夫,你一定要醒過來。我發誓,隻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嘲笑你收養了一個英國野孩子了。”她說。

“我會對她很好的,隻要你帶她回到維也納。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她又說。

“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沒有跟你說,可別讓我等的太久了。”她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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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皇帝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

他守在兒子床前,就像當年,他為了茜茜的病情寢食不安一樣的難過。醫生們雖然得出了結論,說皇儲的傷勢已經得到了控製,槍傷嚴重,但並不致命,殿下仍然不能清醒的原因,醫生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人說,可能是因為皇儲平素身體虛弱,受傷後又失血過多,所以才導致了皇儲的持續昏迷。

1874年,還沒有人知道人的血型是不同的,發現了ABO血型係統的的奧地利病理學家蘭茨坦納今年隻有6歲,還是個幼童,當然更不可能發明安全輸血法了。伊麗莎白皇後每當念及至此,就深深懊悔,為什麼自己疏忽了醫學的發展——既然早就知道血型是有區別的,想要甄別出來,應該花費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