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重新試了寫字板,可以改你的小說了,我已經改好了,很高興能為你做點事。我真不想睡,因為我知道你還醒著,因為我知道我多麼留戀此刻仿佛與你獨處的時刻,就像以前我很早很早醒來看你的郵件的那些清晨。
慧慧:捷克隊落後一球,而且又被罰下一人。我很難過,他們踢得有問題,問題太多。不知是教練的問題還是隊員的問題。因為你輸了就出局了,少一人,也必須進攻,多打門,丟一個球和二個球是一回事。足球實際是不光是足球,教練一定要講一個合理,讓隊員知道合理,推而廣之一切都是合理兩個字,生活中就是講道理,愛情中也是講道理,一切愛情最後的分手也是因為不講道理了。還有十分鍾比賽就結束了,這麼偉大的捷克隊出局了,我很難過。你看看,還有最後十分鍾了,球都推進到禁區了還不打門,還在傳,那你傾巢出去還有什麼意思,不打門有什麼意思。時間已經沒了,為什麼還要習慣性地在後場或者在隊員之間倒球呢?把時間全倒光了,足球不光是足球,平時還是要想合理性。天才隊員或者優秀隊員實際上就優秀在踢得合理上。任何事情合理了才會取得最大的成功。
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喜歡我妻子的朋友,排球打得非常好,可是比賽時,他發球總是失誤,那時的排球規則不像現在,你必須贏兩個球才得一分,所以,我好不容易扣球贏回發球權,讓他發球失誤還必須重新贏一球,一場比賽下來,他發球要失誤四分之一還不止,後來我在場就罵了他(回來後還被我妻子說,那時妻子正在部隊休假)。我在整個比賽中真的是一個球都沒發失誤過,就像籃球比賽時我罰球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進的,因為我非常認真,非常穩,排球發球時也是一個道理,認真,穩。我們打冠亞軍或者三四名,若輸總是沒幾分,若那些發球不失誤,我們就贏了。捷克輸了,非常生氣,想起部隊時那些排球比賽輸了,生氣。但我生氣依然愛你,但就是氣氣氣!我明白為什麼會有砸電視機的事情,那時他們經常會問砸電視機了沒有?今天寫得不多。發你。愛你,尤其是現在非常想你,發瘋一樣想你,你若是我愛人妻子多好,現在就可以馬上做愛,一定非常非常幸福。愛你,寶貝,我的寶貝。
慧慧,我始終對中國現實的不公正非常擔憂,尤其是在落後地區,不公正不講理更是擔憂。因為這種不公正和極度的不講理會像火種一樣讓現實出現災難。那年,陝西殺人犯胡文海殺17人事件就是一個警告。這個事件讓我非常悲痛、難過和憂慮。看了整個事件的經過,我非常激動,想法千頭萬緒。這個現狀怎麼辦呐?
警察問胡文海:知道為什麼逮你嗎?胡文海答:知道,殺了點人。警察問:殺了一點?你殺了十四個!胡文海答:不止十四個吧,我記著是十七個。警察說:死了十四個!胡文海說;我不記得還有活的,我都撥拉過,看誰像沒死的,就再給兩槍。那就是沒殺淨。警察問:你知道後果嗎?胡文海對警察笑笑說:知道知道,我得給人家抵命。警察問:後悔不後悔?胡文海答:咋不後悔,有個娃娃不該殺的,聽你們說才知道那娃娃是串門的。再就是該殺的沒殺淨。警察問:你還想殺誰?胡文海答:就那幾家的男人。警察問:你為啥殺人家?胡文海:他們當村支書和村主任時,三年揮霍貪汙了至少五百萬。
三個煤礦讓他們賣了兩個。我到鎮上告狀沒人管。他們就恨得我不行,就想弄死我。99年6月19號,我到地裏澆水,×××兄弟(其中一個滿門被殺)借口和我吵架,往我頭上劈了三鐵鍬,我縫了幾十針。要不是我頭硬早讓他們劈死了。村支書派人找我,要出錢私了,我不幹。從那時起,我就起了殺心了。本來準備今年三十晚上下手,那時都看春節晚會,能殺幹淨。6月19號,我把支書和村會計叫來,讓他們寫貪汙了多少,他們不幹,這時外麵有警笛聲音,是路過的警車,會計就氣粗了,指著自己的腦門說,‘文海,有本事朝這裏打。’我就給他腦門上一槍,把他打死了。他還以為我不敢。這樣沒有辦法了,隻能提前動手。